比如主母喜欢小儿子而强压长子,让小儿子冒充长子去袭爵的。
甚至有时还会发生妾室倒逼主母,害死主母及其嫡子,让自己所生的庶子继承爵位。
所以,甄别嫡长与家庭关系的工作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鸿胪寺去完成的。
刘永铭接着说道:“杨始是以钦差的身份去的陇南,不是去那里上任地方官,所以就没带上家眷。而且太祖皇帝觉得世家都是沆瀣一气的,杨始为了宽太祖皇帝的心,并不把家眷带在身边,而是留在了老家洛阳。杨始的意思是他这一去,若是不能平服赵家的怨气,也不会与赵家苟合。但坏就坏在这里了!”
陆预听得点了点头,说道:“家眷虽然不是在长安,但在洛阳老家也算是作质了。你刚刚说坏就坏在这里,指的是什么?”
刘永铭言道:“杨始去了陇南还真就平服了赵家,赵家那里不仅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而且还上贡了一些珍奇给太祖皇帝。太祖皇帝很开心,觉得杨始这人能用,于是就升了杨始的官,让他到礼部上任去了。杨始可不是长安人,他要上任得先回洛阳灵宝县,把自己的家人接到长安去住才行。”
陆预奇道:“此人之常情呀,如何就坏了?”
刘永铭道:“杨始回到灵宝县的时候,正逢杨始之妻生下了杨赝杨光禄!”
谷从秋说:“双喜临门呀!一边官运亨通,一边喜得贵子!”
刘永铭难为情地说道:“刚刚我可能没有说清楚。这杨始去陇南说服赵家,一去就是一年多!”
宋宪连忙问道:“如何会去那么许久?”
“还能为什么?”刘永铭答道:“不只是说服赵家,还得看看赵家是不是敷衍了事,还得观察观察呢。在确定赵家没有
反心以后,他这才回来的。”
谷从秋急道:“等等等等!宋侍郎!你没明白,六爷说的不是去了多久,而是、而是、而是十月怀胎呀。这杨始若是去了一年多,那、那杨始之妻所生下来的孩子……如此说来杨光禄果真不是杨始之子呀!”
陆预猛吸了一口气,说道:“传闻非虚呀!这倒真是出大问题了!难怪杨光禄与杨家会有如此大仇大恨大灾大劫!”
刘永铭突然大笑了起来。
陆预问道:“六爷为何发笑?”
刘永铭说道:“你们以为是这样?那你们就全想错了!”
“哪里错了?”
“杨光禄不仅不恨,他对于杨始这个便宜老爷还敬若神明呢!杨始逝世之时,那杨光禄还哭晕过去好几次呢!别人带孝三年很多是装装样子,他是整整三年都不曾将孝服换过!”
陆预吸了一口气,问道:“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呀?”
刘永铭说:“那杨始回来以后发现妻子生下一孩,但他并不恼怒于妻子,而是向他的父亲去质问,也就是杨赝的爷爷。”
谷从秋问道:“这是为何?”
刘永铭说:“杨始之妻可是一直都住在杨家的,并没有回娘家去过。一女人肚子都大起来了,杨家人如何会不知?杨家出了这种大丑事,首先发难的应该是杨始之父这个弘农杨家的家长才是呀!可就是这样,杨始之妻还是能平平安安得把孩子给生下来了!”
兵部尚书胡琏庸问道:“这又是为何?”
“这是因为……”
刘永铭话没说完,便看向了胡琏庸,问道:“你不是走了么?什么时候围过来的?”
胡琏庸笑道:“刚刚听了一耳朵,觉得有意思,所以便走过来了。是六爷您说得兴起不曾发觉我即在身
边而已。本堂对杨家之事也略有耳闻,也很好奇杨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您说,您接着说。”
刘永铭白了胡琏庸一眼说道:“我与陆礼部和谷侍郎说呢,你别偷听。”
“我可没偷听,我光明正大得听。没事,我不打扰您,您接着说您的。”
谷从秋也急道:“六爷,臣的确是很想知道,为何会如此呀?好像那杨始之父有意在庇护杨始之妻?”
刘永铭点头说道:“正是如此!杨始之妻有孕,其间温补全是杨始之父在帮持着!”
陆预一听,连忙说道:“那杨赝该不会是……”
刘永铭瞪了陆预一眼说道:“你别瞎想!亏你还是礼部尚书呢,这种事情能是乱猜的?”
陆预瞪着双眼说道:“本堂是按六爷您的语境往下说的呀!”
谷从秋连忙拦住了陆预,说道:“好了好了,还是听六爷说吧,我们谁也别乱猜了。”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见得身边已围了一圈人,他向着谷从秋探出头去,神秘地悄声说道:“不知道!”
“什么?”谷从秋愣了一下。
外面的胡琏庸没听到刘永铭说的是什么,他们连忙向谷从秋问道:“谷侍郎,是谁呀?”
谷从秋苦着脸应道:“不知道!”
“什么就不知道呀!”
“六爷自己那么说的!”
刘永铭笑道:“的确是不知道。但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一定是杨家自己的种!”
谷从秋问道:“何以见得呀?”
刘永铭说:“杨始去问他爹,没问出情由出来,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