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彷猛得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他的双手握着笔不停地颤拦着。
夏彷脸上显出惊恐之色,甚至紧张得都忘了将笔放上来。
他赶忙否认道:“不、不是。我、我没有!”
众人皆被现场的这一变化给惊呆了。
刘永铭将惊堂木又重重地拍打在了公案上,大声喝道:“侍卫何在!将夏彷押~~~~至堂下!”
此时禁军侍卫们是有其心而力不足了!
他们被这莫名而来的男女鬼声吓得两脚发软,哪里还能走得动。
于沧楚反应过来,连忙右手一扶跨间长刀,从刘永铭身后走了出来。
他不屑得看了看那些动都不敢动的禁军侍卫,而后走到夏彷案前。
他将夏彷一把抓了过来,又拉又扯地将夏彷拖到了含冰殿厅殿的正中间。
“不。不是!”
夏彷正想着狡辩一些什么话,那于沧楚,一脚就踹在了夏彷的腿曲处。
夏彷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手中的毛笔也掉落在了地上。
刘永铭一拍惊堂木,冲着夏彷喝道:“夏彷!今有怨魂吕氏于本王面前控告于你,言你游历齐国期间,为得一本名为弈理源奥之棋谱,而设计勾引于吕氏。你在得书之后便弃之不顾,其为你生下一女之后,羞愤自缢不得善终。我且问你,你可认罪!”
“我、我没有……我……那孩子与我关干呀!”
刘永铭冲着夏彷骂道:“夏彷!我再问你,弈理源奥现在何处?你又如何而得?”
“我……”
“本王容你辩解!”
夏彷跪在殿中还是说不出来。
刘永铭气道:“夏彷,你莫要执迷不悟!发生在齐国之事并不属我汉国管辖,故地方衙门及刑部、御史台、大理寺皆不能受理。你若招认,此案即为我阳间之案,顶多是因品行不端而去
职,并不入他罪。你若是不认罪!呵呵,那这便成了阴间之案了,吕氏怨魂若是当场咬死你于堂中,你可别怪本王不救你!”
刘永铭话音刚落,那夏彷只觉得全身瘙痒。
之前他便有些痒感,还挠了挠脖子。
后因紧张夏彷忘了那种痒,这被刘永铭一说有东西咬他,他便觉得全身上下都难受起来。
不一时,那夏彷突然倒在地上,双手急不可耐得地在身上乱挠了起来。
好像真的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上不停地嘶咬着。
韦贤妃被吓得脸色苍白,哪里还敢去看。
她不仅侧过脸去,还拉住释尘烟的手,将手移到了自己的脸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
刘永铭又喝道:“牛头狱卒,你还有何事要述?”
男声说道:“夏彷因前世阴德而阳寿未尽,请阎君宽量。”
“他还有多少阳寿?”
“原有阳寿八十有三,已扣减二十年,善余二十年。”
刘永铭问道:“此案扣减了他二十年阳寿?不是已报至其女儿身上去了吗?一案两罪,即使是在阳世,亦无此之刑罚!”
“非是此罪,还有他事。小人这里有交接案卷一份,请阎君过目。”
众人连那狱卒阿傍都看不见,哪里能见得着什么案卷。
他们连忙又看向了刘永铭。
那刘永铭侧过身子,虚空一抓,好似是将什么东西拿在了手中。
刘永铭看着手中空空如也的东西,突然将手拍在了案上,而后拿起惊堂木再一次重重地拍在了公案之上。
刘永铭大声喝道:“好你个夏彷!阴差所交之卷里有载,你于今年元月三十在翰林院中鸩杀翰林典籍赵伯伦,而后又将其拖至翰林院冰窖之内。于二月初二早时又托放回翰林院藏书楼原位。那赵伯伦已经在地府之中将你告
了!”
翰林院里的人向来散慢,他们来上班时也都是九点多十点以后的事情了。
因为翰林们没这么早来,那些伺候翰林的人员自然也不会那么早起。
朝官上朝之时夏彷即可入宫,当时翰林院里真就没有人。
而且冰窖与藏书阁即离得近又都在翰林院的一角,更是没人往来。
夏彷将赵伯伦的尸体从冰窖里拉出来转往藏书阁一放,只要他自己不表现得过于紧张就一点事情也没有。
所以当初谷从来一点也没有怀疑做案手法,只是觉得能办这事的人一定就是翰林院里人。
众人听得刘永铭对夏彷的指控比瞠目结舌,又纷纷投看向了夏彷。
夏彷此时哪里听得进什么话去,他不停得在身上挠着。
他的衣裳早变得凌乱起来,胳膊上的皮也被他自己挠出了一道一道的血痕。
刘永铭又喝道:“夏彷!好你个恶徒!翰林典籍赵伯伦告你谋杀一事,你可认罪!”
“别、别咬我!别咬……我认、我认罪呀!”
夏彷的脸上表现得越来越痛苦起来。
刘永铭面目狰狞得叫道:“案卷里还有赵伯伦之供述,他说皇帝所阅看翰林院典籍欲出以考题,其间以折角留签,是赵伯伦从折角处找出当页内容,而后由夏彷你校对从礼部那里得来的选题,整理出题之后交于一位道人卖于举子,此状你可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