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梨有些畏惧得颤了颤身子:“你、你……”
“我又是怎么知道带班侍中刘元不是你所杀?因为刘元是个阉人,根本不会武功,而你会呀!你若是要杀刘元,会去费那力气去将人淹溺而死么?一镖一剑足矣!杀人事,能秘则秘,能快则快,足可见杀刘元的凶手很可能并不会武功,他也许比刘元强壮,更应该是突然袭击!”
此时胡梨已经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来这里找夏彷。
她更后悔自己跟着刘永铭来到这个亭子里。
现在的她更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胡梨看着刘永铭的手指在腰间随意得晃动着,她明白自己如果将后背给对方看。
那么这一镖火龙镖必然打在自己身上的什么地方。
刘永铭缓了一口气,又接着说道:“是的,你会武功,但不精进。当初你离开内宫之时,觉得就这么走了太可惜了!正好此时蒙国国师帕思巴送来了一本秘籍及那把紫薇软剑,你干脆就盗走了那把剑与秘籍离开了内宫,我也不问你是如何夹带出宫的,对于你来说,做这类事情应该不困难吧?”
妇人不再对刘永铭的话感到意外,她现在只能感到恐惧。
好像自己在刘永铭的面前就没有一点秘密可言。
刘永铭又笑道:“是!紫薇宝剑就是念娇龙所用之兵器!我不仅知道你是那位自称是夏彷原配的齐国细作,我还知道是你拿着玉佩图样找的丁成儒,知道你就是胡梨,甚至知道你还是玟儿的师父!”
胡梨微微后退了一步,说道:“你、你在胡说什么?”
胡梨后退,不是因恐惧。
她只是想借用恐惧的表情离刘永铭远一些。
也许这样她还有一份逃生的机会。
“胡说?呵呵。紫薇软剑
还不能说明你们的师徒关系吗?那便就让我再胡说几句吧!我之前想过各种你可能进宫的办法,甚至在想你找夏彷会不会就是为了进宫,但后来我突然醒悟,你根本用不着偷偷摸摸地进去,你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进去呀,因为你胡梨就是玟儿的师父呀!你以前便就在宫里呆过,怎么可能不熟路?甚至你比一般的宫女更懂得内宫之事!”
胡梨会承认自己就是当年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
她甚至会承认自己是齐国细作,但她却不敢承认自己是曹玟的师父。
但一切的证据都摆明了她的身份,她的否认无济无事。
刘永铭笑道:“玟儿手上有一块太后给的腰牌,可以随时进宫陪太后聊天!以师徒关系向玟儿借用个半天时间应该没问题吧?甚至你都用不着腰牌。一来你是女流,可以扮作玟儿的贴身,二来有太后与曹相的关系,哪个禁军会这么不开眼去搜你的身?甚至都不查你有没有腰牌!”
“不!”胡梨极力得否认道:“我不认识曹相的女儿!别牵扯他人!”
刘永铭笑了笑接着说:“江湖传闻念娇龙会易容术,有时年轻有时年老。但我见到的念娇龙似乎不会。她永铭都只有一副声音,一种相貌,要不然她也不必蒙脸了!第二,她是曹相的女儿,一直就住在长安城,她不可能离开几日夜去陇西县帮宫千树,更不可能从宫千树那里拿到账本。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念娇龙其实有两个人!你不承认害怕牵连到玟儿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胡梨深吸了一口气,她好似发现了刘永铭并不想杀她。
如果刘永铭想杀人,他不会选在这样的随时都会有人出现的街角,更不会跟对方说
这么多的话。
刘永铭叹了一声说道:“玟儿是个好女孩,我伤害谁都不可能去伤害她!玟儿曾带我去了你原来的住所。呵呵。一个年老会易容且又消失不见的念娇龙、一个年轻武功高强的念娇龙,一座空置的院子。这如何能让我不联想到一起呢?你要的应该是更加谨慎,而不是担心牵连到别的什么人。”
“什么?”
“在那所院子里我发现梳妆台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胡梨不是很理解。
“玟儿说是有个书生在那里住过,但我一点也不信。因为房间的地上一滴墨水都没看到,没有书架没有书案,哪个书生会住在那样的房间里?但那个房间明显是之前有人住过的,水玲珑住那里的时候什么都不缺!女人总有那么几天很麻烦的。所以我料定那里以前住着一个女人。但为什么梳妆台是空的呢?”
胡梨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答案呼之欲出。
刘永铭笑道:“想到曹玟的师父会易容术,那我便想通了。因为易容术所用到的东西很多,很复杂,甚至会有面皮这样的东西,这东西怎么可以随意放在梳妆台上呢?万一有人意外闯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就不好了。当然,当时我还没怀疑胡梨与玟儿的师傅是同一个人,直到我看到了丁皇后那里的那支飞镖!”
“飞镖?”
“是!飞镖!曹玟的武功是你教的,她用惯了的飞镖也一定是你传授给她的。但这种飞镖却是蒙国人所用,蒙国国师帕思巴就是用的这一种!江湖传闻,胡梨曾盗取了国师帕思巴所注解的华山的一本武功秘籍!这两相合计!这又对上了!如果我说所的没错,你盗取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