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刘永铭是在无事生非,因为刘永铭不是一个缺钱的主,他绝不会只为了十户食邑来闹的。
“要你管!我就要那十户!”
李裕与刘永铭之前是有过深度接触的,知道刘永铭绝不是那种肤浅之人,他觉得这里面必然有事。
李裕连忙上前劝解地道:“六爷,您先屋里请,喝杯热茶清清火。有什么事情您坐下慢慢说!若是我们户部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用不着您动手,我们自己就把这户部烧了,绝不让您费那力气!您里面边!”
“你这话听着顺耳!”刘永铭借坡下驴,被李裕往丁成儒的“办公室”里请了进去。
厉舒才看着那些围观的户部同僚说道:“都别看了!各回各房吧!至少六爷有句话是对的!尸位素餐说的就是你们这些人!都干活去吧!”
厉舒才的话向来都是如此,要不然之前不会与魏文政吵起来。
他倒不是真的看不起别人,而是对于官场那些官僚做风、人情世故、裙带关系、礼钱往来、贪腐包庇、尸位素餐十分反感。
众人可不想与厉舒才发生冲突,因为真骂不过他,只得都灰溜溜地回了各司各处里去。
厉舒才见得他们散去,于是也跟进了丁成儒的办公室里。
户部衙门虽然是汉国中枢之一,占地却没有那么大。
厉舒才与李裕其实是共用一间“办公室”的。
丁成儒做为户部尚书是有自己单独的办公室,但里面也不是他一个人在办公,而是有两名“秘书”及四名吏员在帮他做事。
等厉舒才走进 “办公室”时,里面的旁人都已被丁成儒请了出去。
李裕也为刘永铭沏上了一杯茶。
刘永铭坐在丁成儒的尚书大位上,不爽地将双脚抬离地面,架在了桌
案之上。
“说说吧!想怎么处理本王的事情?”刘永铭显得很不爽。
丁成儒与李裕互看了一眼,说道:“六爷,您若是有别的事情,还请先言明。若只是食邑之事……您不当来户部。功勋武将之食邑在兵部,王爵亲贵之食邑在宗人府。”
百姓的税收是由地方统一征收的,若是被编入功勋武将的食邑户籍,那么这些税赋将会被兵部领取而发放给该武将。
如果是宗室食邑,则是将征收的粮钱调入宗人府,由宗人府下发。
这些食邑户只缴两税,虽然少了地方衙门上的苛捐杂税,但却得去食邑王侯家中服劳役。
刘永铭要的其实不是钱,而是服役的人。
但这事真的跟户部没有太大的关系。
刘永铭气道:“太子被人怂恿了,想害我,我却是不能与他去吵!我不管!我就跟你丁成儒要!”
丁成儒疑道:“六爷,您与太子一母同胞如何会……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你少跟我装算!”
刘永铭将那抬着的腿又放了下来,用手狠狠地在案面上重拍了一下。
丁成儒无辜地说:“还请六爷言明!”
刘永铭将那于沧楚一营人马充做府卫的事情跟丁成儒及李裕、厉舒才等人一说,众人也都听了个明明白白。
刘永铭气道:“一营人马呢?我要是不给他充起来,将来治我个办事不利。我要是充起来,那就是逾制!这不是害我这是什么?你丁成儒别装糊涂,你是太子党,这定是你们搞出来的事情!”
丁成儒连忙推诿道:“六爷、六爷!此事我真是不知呀!”
“不知道?府卫之事不得经宗人府一手?若是别人提出来的,太子见得那一营人马,且不得问问身边的侯不平?侯不平不可能欺瞒太子,太
子在问明情况后,以他憨厚的性格早进宫去跟父皇说了。有太子二哥的面子在,父皇怎么也得打消这个念头吧!”
刘永铭又拍了一下案面,气道:“这定是你们太子党出的主意,避过太子,或是欺瞒太子方能出的事情!这还用得着证据么?定是因为上次豫王之事……算了,这事不当跟你们说。反正你们太子党现在看本王就是一个大恶人!不把我逼死不算完!”
刘永铭蹭地一下便站了起来:“丁成儒,我可告诉你。我若是变成鬼,也得先咬死你!”
“这、这、这,我实在不知呀!”丁成儒十分委屈地说。
李裕上前说道:“六爷。要不明日臣去皇上那里问问怎么一回事?”
“问?怎么问?你一户部的侍郎,去问宗人府的事情?还是让大哥去问?他巴不得我不痛快呢,还会帮着我问?”
厉舒才上前说道:“我等愚钝,还请六爷明示!”
刘永铭坐回到大椅上,对丁成儒说道:“丁成儒,本王也不为难你,且给你一次机会。你去打听打听,这是你们太子党里谁给本王种下的蛊。若是打听不出来或是给本王乱说,可就别怪本王对你不客气了!”
刘永铭见得丁成儒脸上并无惧色,又说道:“本王刚刚放言说是烧户部,但要是真烧了,父皇定是饶不了我。也别以为像陆预那样,扒了墙就能了事!不烧你家几栋房,不打你家几个人,你以为我咽得下这口气去!”
李裕连忙为丁成儒说起话来:“六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