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义不好意思得说:“他说他有办法帮我把我那几个兄弟捞出来,所以……”
刘永铭又有了新的疑问:“你什么兄弟?”
“就是上一次说的,兵马司里的人到处抓人……不是,是把流民集中起来送去做劳役!我想着我现在也有银子了,也能养活得起他们了,不如就拿那本书把他们弄出来,反正他也是拿去借看的,而且他真给银子!”
刘永铭白了徐小义一眼说道:“这种事情用得他帮忙么。算了算了,就那千把个字,一会儿我再写一份给你就是了。”
“不用,他已经还我了。但……但不是原来的那一本,应该是手抄了一本给我。我看了一下,里面的内容应该没变动过!”
刘永铭笑了一声说道:“那人还算不错,还知道抄一份还回来给你,但你切记,书本身值不了多少钱,书里的知识才是无价之宝,与善本孤本无关!他看中的只是那本书的钱价,而不是里面无价的内容,可见他的境界并不高深。现在想来他已经将书转手出去了,还不知卖了多少钱呢。想找也找不回来了。”
徐小义疑问道:“那本薄薄的书有那么值钱么?”
“那是呀!”刘永铭此时也不再那么小声了,他开朗地说道:“诣岭先生手抄千字文!没五百两银子怕是下不来!”
“五、五百两!那得值多少锅粥呀!”徐小义惊了起来。
毕竟五百两银子可以让一户富农开支十年而不用种地干活。
徐小义又感慨道:“白白让这姓陆的赚走了!哪天我得找他弄回来!”
“姓陆的?”刘永铭连忙说道,“长安城姓陆的人可不多。不会是礼部尚书陆预吧?”
“你怎么知道的?就是他呀!不是他来找我还书,是我去他那里
找他,要他还的!要不然你回来跟我要书,我拿什么还给你。只是……只是已经不是原来那一本了,你会不会怪我?”
刘永铭哈哈笑道:“虽然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但下一次你不要这么做了!”
“哦!知道了!”
刘永铭又道:“陆礼部那里……你别去找他麻烦,他是大官,你只是个升斗小民,不管手上趁了多少钱,也不要去与朝官为难,你斗不过的。而且越是有钱,你越是要低下身板做人。”
“是。”
刘永铭不放心,又嘱咐道:“虽说外面人不知道你是在为我做事情,但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门人了,做为我的门人,其一就是要放底身段,不能好高骛远,更不能拿着这个身份去显摆。你为我做的既然都是这类秘密之事……那这样,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提起我,不能跟我扯上一点关系。只有这样别人才能不注意到你。哪一天你被人注意到了,那你……算了,以后再说吧!”
徐小义其实非常聪明,他听懂了刘永铭话中的意思。
他应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不会在外面乱说话的。”
“去准备一下吧,我们这就出发吧!”
“是!”
…………………………
夜。
重玄门外。
重玄门位于大明宫最北方,是从北面入宫的第一道大门。
往里有一处夹城,夹城的另一边即是著名的玄武门。
但并不是从重玄门开始才算是管禁区,重玄门外五里之内也都是不许老百姓进入的。
平时也就只有换防的禁军侍卫会经过这里,由于没有他人进入,这里也就变成了一片野林。
野林里树木宽大,中间有一条马跑出来的土路,并不算是很宽。
在那条土路的边上,立着一块禁止通行的警
示石碑。
老百姓若是越过石碑,被刚好路过的禁军射杀可是没地方喊冤去的。
但刘永铭却不怕,他与徐小义二人摸着黑便来到了那块石碑前。
因为是惊蛰时节,夜虫滋生,所以刘永铭满耳朵都是那些虫叫声。
有时林中也会飞过几只捕食的夜鸟。
气氛显得有些阴沉与恐怖,但刘永铭与徐小义却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刘永铭看了看左右,并没有发现什么密道入口,他有些怀疑徐小义是不是看错了。
为防被人发现,他们二人没有点起火把。但现在是半月中旬,月光十分明亮,趁着月光,还是能看清楚的。
徐小义将手上两根没点着的火把放在一边,走到了石碑前,然后轻轻得推动起了石碑。
刘永铭看了看自己的脚下,向后退了一步。
徐小义回头看着刘永铭说道:“过来搭把手!”
徐小义虽然也有十九、二十岁,但他个子实在是小太,力气不足,完全推不动那道石碑。
刘永铭只得上前一起帮着推。
“别别别!”徐小义连忙说道,“不是推它!是转它!入口不在石碑下面!”
别看刘永铭平日里做派十足,但此时他就只能听徐小义的指挥。
刘永铭顺着徐小义推动的方向,使足了力气。
只听得那石碑下面咔咔作响,在转了半圈以后,徐小义便松了手,退后了几步。
刘永铭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到有什么密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