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用不着你操这份心!”
“太后对贤妃娘娘高兴了,即是父皇对贤妃娘娘高兴了。这份重量你当掂量一下。你以为大哥为什么要捐这么多银子?你觉得他傻?还是你真以为他是被我激的?”
五皇子不明白得看着刘永铭。
刘永铭笑着轻声说道:“记得有一年商洛府大疫,太后让后宫嫔妃各自捐点钱。他母后皇后娘娘不愿出银子,惹恼了太后她老人家。至此皇上也少去皇后那里了,而常去德妃娘娘寝宫!去年年底一场大寒灾袭来,皇后可是出了不少真金白银!父皇这才往皇后那里多走动了几步!太子党势大,到现在都没能打赢这场神仙架,你说这是为什么?”
五皇子再傻也能听得明白刘永铭的意思。
刘永铭笑着试问道:“你不捐没关系。就不帮贤妃娘娘捐点?”
五皇子内心开始犹豫起来。
刘永铭大声得笑道:“不着急。还没开始修呢。回去与贤妃娘娘聊聊。”
刘永铭说着转身来到大殿中间,正要向皇帝禀报些什么,只见得五皇子从班列里走了出来。
五皇子说道:“父皇,儿臣之前管着内务府,六弟要修舍利塔之事儿臣也是有所耳闻。连母妃都听说了,昨日还与儿臣说起要不要进贡些佛礼以助庆典,母妃为此还准备了三千两银子。正好,今日便一起合进去为太后祝寿。”
皇帝刘塬一听,那笑容马上展了起来,说道:“贤妃真是有心了!朕若不是此前颁诏修身,以报皇天之厚德,今夜必去她寝宫中与她一叙敦伦。”
刘塬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跟明境似的,一定是刚刚刘永铭跟五皇子说了些什么,五皇子才会如此。
但不管说了些什么,这样的结果对于刘塬来说是十分满
意的。
刘永铭在宣政殿里躬了躬身,说道:“父皇,儿臣已无事启奏。”
“那便退下吧。”
“是!”刘永铭只是应了一声,看了一眼宿仓。
那礼部侍郎宿仓愣在了当场
他明明是要弹劾刘永铭的,却因此而为其做了嫁衣,促成了他的一件大事。
“臣……臣……”
宿仓正要再说话,那刘永铭又走了回来。
他拉了拉宿仓,笑道:“多谢宿侍郎帮忙。今日紫烟轩,我请了!”
“不是!谁要你请呀!”
刘永铭哈哈笑着,退回到了班列之中。
因为刘永铭刚刚的那番事,导致了朝里许多臣工都没有心思吵架了。
他们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刚刚那些认捐的银子应该从哪里来。
也因此,今日朝堂上变得十分客气,不见太子党与大爷党互掐。毕竟大爷党得还得为大皇子筹出那四万两银子来。
那退到一边的礼部侍郎宿仓越想心里便越不舒服。
明明自己是来弹劾刘永铭的,结果却变成了一场募捐大会。还让皇帝刘塬龙颜大悦。
宿仓因为在皇帝面前失了面子,实在是憋不下这口气,听得户部人员在汇报了一些盐引代酬之事以后,宿仓再一次从班列里走了出来。
“臣礼部侍郎宿仓,有事启奏。”
皇帝刘塬一听,连忙说道:“若是弹劾秦王之事便不必多言了。你若是寻得什么证据可上疏于朕。朕必管教于他!”
宿仓言道:“非是秦王之事。”
“奏来。”
“臣闻尧舜禹汤知人则哲,文武公康任仕盈朝。贤良之宪,征简典内,令通布政,务知礼教。今仲春已至,人才大典不见主持。臣愚昧,不假皇上弘远之策,含灵所悉,只请皇上,拾遗选材,勿过良时。”
别看宿仓洋洋洒洒说
了这么一大段话,其实总结起来就只有一句。
二月初九会试开考,今天都二月初三了,主考官是谁还没定下来,再不设定主考官,今年会试该怎么办?
皇帝刘塬之前有考虑过这事。
原本他是想着太子党与大爷党之争能快一些结束,给那失败的一方下点补偿,平衡双方的实力。
但这一场骂仗从去年骂到了开春都没结束,且还有愈演愈烈之势。
余讽、宫千树联名上疏了一份关于陇西李氏在地方上做土皇帝的奏疏,让太子党将火力集中到了户部侍郎李裕的身上。
陇西县县衙户房失火以后,大爷党把持的御史台开始攻陷余讽与宫千树二人。
彻底引爆了陇西李家的事情。
原本一发不可收拾的态势让皇帝刘塬硬生生得摁了下去。
太子党与大爷党就这么僵持在了那里。
所以会试现在就成为了皇帝刘塬的一个大难题。
如果这个时候让太子党或者大爷党的人出任主考官,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就会误以为皇帝要偏袒一方,而出言相助。
最后只会让败者愈惨,胜者愈盛,朝堂里便没有了平衡。
这不是皇帝刘塬想看到的结果。
考期临近,已经拖不得了,刘塬现在也是不得不做出一个决定。
而上一科会试是由四爷党的礼部尚书陆预主持的,所以这一科也不会轮到四爷党的人。
五皇子的五爷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