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牵起释尘烟的手,将布条系上了释尘烟受伤的胳膊。
此时释尘烟并没有反抗,而是随刘永铭的意,让其帮她包扎伤口。
刘永铭一边包扎,一边问道:“你们是怎么找来的?”
释尘烟答道:“前街拐角处有一卖饼的老头,他正在收摊。我用你的相貌问了他,他说你与一个中年男子往这边方向来了,所以就与姓步的过来找找。却不想看到地上有且尸体,还有个拿短剑的人!我……”
“担心我?”
“没有!你死了才好呢!”释尘烟嘴硬着说。
刘永铭哈哈乐道:“也是。我死了才好呢。就算我没被他杀了,你刚刚不是也要杀我么?对了,刚刚我要是真被你杀了,你再殉情于此的话,那会不会有人以此再题再编出点故事出来。”
“你!你再说,我就……”
“说故事而已,又不是真事。”
刘永铭说话间已经为释尘烟包扎好了伤口。
虽然有血渗出布外,但多少算是将血止住了。这还要感谢丰不收下手不重。
刘永铭拉起了释尘烟的手,轻轻得漫步在河岸边。
刘永铭道:“你说,那些闲人们会不会这么编排我们。我是个书生,你是个女侠。我进京赶考……”
远处的步青云都看愣了:“刚刚还拿着剑架脖子的,这怎么才几句话的功夫呀,手就牵上了!”
步青云正想着事,低头看了看地上。
那地上还躺着上官汲的尸体。
“这尸体怎么办呀?”
步青云正要去追,可又想起刘永铭刚刚的话,不敢上前去打搅他们。
释尘烟当夜是在刘永铭的皇子里所里过的夜。
原本刘永铭是要带释尘烟去红杏楼的。因为红杏楼是刘永铭的大本营,那里的护院自然是常备有金创药等伤药。
但
红杏楼毕竟是烟花之地,而释尘烟又是修过佛法的,自然就不能带她去那种地方了。
而筑竹雅屋里住着王元荣。那王元荣却是不知道刘永铭的真实身份的。
要是将释尘烟带过去,一个不慎,怕就露了马脚。
所以刘永铭只能带释尘烟来到了自己的皇子里所。
刘永铭的皇子所里并没有准备伤药,他派人将罗仁轨找了过来。
罗仁轨的身上到处都是伤疤,能活到现在,除了他本身身体好之外,其自制的金创药也是帮了大忙的。
刘永铭的皇子里所十分简单,不过三进的院子,但里面是什么都有。
原本服侍刘永铭的几个小太监对释尘烟也表现得十分殷勤。
毕竟他们也只知道刘永铭“纵欲好色”,常在红杏楼过夜,却是从来没见过刘永铭带过姑娘回来。
若是有,必定是主母一类的人物,小太监们自然是怠慢不得。
刘永铭给释尘烟上了药,因为夜已深了,于是便让释尘烟直接在自己房里休息。
刘永铭平日里虽然嘴上是花巧话不停,但却不会真做出那等非礼之事来。
所以刘永铭是在偏房书屋睡觉的。
等释尘烟睡醒,小太监们早已拎着铜壶、拿着毛巾站在一边等着伺候了。
释尘烟从床上爬起来,挑开帘幔左看右看,却不见刘永铭的身影。
她脸色一红,问道:“他呢?”
一名小太监走上前来说道:“您说的是六爷吧?他上朝去了。他说您可能不食荤腥,奴才们备得了一些早食斋汤。小姐起了便能用膳了。”
释尘烟迟疑了一下,又问道:“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花轿的事?”
小太监们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释尘烟指的是什么。
释尘烟脸色一红,说:“没事了,你们出去吧。我一个人
惯了,用不着人伺候。”
小太监们急了起来:“您可别赶我们走呀,主子临走时吩咐了,若不伺候好您,回头是要让我们吃鞭子的!”
…………………………
刘永铭的确是上朝去了,因为他要与宋宪碰个面,说一说昨日的情况。
宣政殿外,天色已经放亮。
赶着来上朝的朝臣们,已经陆陆续续得来了。
他们成群,各自分派。
有的是以皇子党为一派各自说话。比如礼部尚书陆预与刑部侍郎谷从秋,他们是四爷堂,于是便聚集在了一起。
也有的是以部门为单位。
比如户部尚书丁成儒与两位侍郎厉舒才及李裕,就凑在了一起讨论着什么。
而宋宪因为掌管着枢密司的缘故,很少人会与他去攀谈,顶多问个好而已。
但今日却大不一样,那宋宪与刘永铭站在远处人群的地方,刘永铭轻声得在宋宪耳边说些什么。
宋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刘永铭认真得问道:“此事为真?”
“怕是现在那具尸体已经被人发现且让兵马司的人抬走了,一会儿你跟谷侍郎打个招呼,把尸体领走,也好与父皇说明情况。”
“刑部那里是要结案的,这事……这事不好与外人说吧?”
刘永铭笑道:“谷从秋是个机灵人,他知道怎么办,把罪名加到榆林府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