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过了三日,沈明枫的腿伤已是大好,褚寻雅这个忙前忙后悉心照料之人,终可以好生歇一歇。
这几日,沈明枫难得的听话极了,公主叫她不动,她就不敢动;公主叫她少吃些饭食,她委委屈屈的也是照做;公主不让她大呼小叫地说话,她便是日日甜甜腻腻的似个孩子般撒娇……
褚寻雅对其时而呆呆愣愣的,时而无赖不讲理的,时而乖巧听话的模样,享受大过于无奈。
前两日,父皇招见了京兆尹,第二日这一要职便换了人。连带的,与京兆尹牵扯的一系朝廷官员,相继被贬的被贬,直接革职的直接革职,京城的政坛发生了小小的波动……父皇当日便给她回了一封信,内容自然是夸赞她一番,再就是将心内惆怅之感表达出来……
褚寻雅看了,又是回信,再宽慰鼓励了自家父皇一番。
另外还有的就是追查歹徒一事。覃侍卫到底经验丰富,在接了任务的第二日夜里,即是昨夜,便将那两名歹徒捉了回来。
因着夜已深,褚寻雅并未去处理此事,只交代他们把人绑严实了,看好,待第二日她带着驸马亲自去处置。
也就是今日,驸马爷终于迎来了她报仇雪恨的一刻。
一大早,期待了一夜的沈明枫,破天荒的比自家公主醒得早,然后她发现,她的公主媳妇儿今日竟是还未起身,急急的想把人叫醒,她还等着去料理那两个坏人呢!
可是,看着这人睡着的模样,她竟莫名其妙的平复下了急切的心情……
褚寻雅连日来事事亲力亲为,无微不至的,照料自家孩子一般的驸马,显然有些累了,多睡一些也是正常。
长这么大,沈明枫还是头一回见着除家人以外之人,熟睡的样子,很是好奇。见公主她躺得自然,面色红润,一身白色里衣,腰间搭着薄薄的锦被,浑身上下仿佛散发着一层光芒,叫沈明枫这聒噪之人看着看着,生出了神奇的亲切喜爱之感……
她躺着的样子真是,好看!
沈明枫看得入迷,盯着那张闭目安详的脸,又去看那饱满的额头,再移了视线下去,看她露出来的精致嫩白的锁骨,眨巴眨巴眼睛,抬手摸摸自己的那里,感觉并不很突出。
而后,又再把目光下移,落到她长久以来好奇的地方。
唔……
沈明枫静静呆呆的望着那里许久,颇有感触的低头斜着眼撇了撇自己的那里,又去看看人家的那里,咬了唇,开始轻轻悄悄挪动着身子,一如上回去澡房偷窥那副做派,蹭蹭蹭把自己整个身体打横趴在了宽敞的大床上,正好将自个儿的脑袋靠近了褚寻雅……的身侧。
凑得近近的,观赏起自家公主的,山峰。
“唔……好高呀……”
沈二公子横趴着,下巴拄在床面上,鼓起腮帮子,瞪大了眼睛,盯着人家那处瞧了良久,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看了半晌,她的好奇心更是盛起,从未有过的想要知道,公主她都用些啥样的裹胸布,娘亲给自己用的那些,都能把那里遮没了的……她们这些人,竟然一点儿也不能把那里收好!
真是奇怪!
这个念头,在驸马爷的脑海里连挣扎都不曾挣扎,极快的被认可,赋予行动……
沈明枫一手把自己撑起来,另一只手,伸出去,轻轻揪住了褚寻雅的衣领边沿,半分没犹豫,微一使力,将那里拉开了大大的一块。
浅紫色的,锦面绸缎的,御绣的,青莲图案的……
这个便是公主的裹胸布了么?
怎的竟比枫儿的好看!好看了许多!怎的这么薄?!难怪,公主她们这些人,夏日里也不见热,原来她们的裹胸布如此的宽松,若此的薄,布料……布料不知手感如何……
沈明枫鬼使神差,正欲伸出手去触摸,细细感受一番,头顶忽地传来惊悚的一声:“驸马!你在作何?!”
嘶——
“沈明枫!!”
气恼羞愤极了的三公主,迅速坐起身子,理好领口,脸色不明,死死瞪向那不要脸之人,胸口急速起伏,当真想一把掀了这人下床去!
气死人了!!!
这人每回每回都是这般,简直都快占尽她便宜了!若非依然知晓她的身份,依然知晓她的心智,非得把这人当做扮猪吃老虎的无耻色狼,揪起来痛打几棍,再丢出府去,让她自生自灭得了!
可是,她明明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心智不全的女孩子!
怎的还总是这般轻薄模样?
莫非长久扮装,也沾染了世俗男子的陋习不成?
褚寻雅百思不得其解。她的驸马,应当是傻傻呆呆的,偶尔无赖,多数时候还是会听话的!
可是这才几日,她就又恢复了原先那般无礼!她竟然……她竟然……
“驸马?你方才实在看些甚么?有何这么吸引你的么?”
沈明枫被自家媳妇儿的阴沉语气吓住,有些磕磕巴巴的,如实道来:“我……枫儿是想……看看你的裹胸布长啥样儿……”
此时这人仍是趴着,不敢抬头去看褚寻雅,身子放到最低,紧紧贴着床面,脸也埋了进去,说的话自然也是瓮声瓮气的,带着楚楚可怜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