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问道:“去年我大夏,夏季粮税收的多少?”
“自然是两成,”刘培儒语气中带着一丝微怒:“有什么问题吗?”
“那秋粮税收呢?”苏辰再问!
“秋粮?”
刘培儒眉头微微一皱,言语之间有些不自然了:“三……三成。”
“不过此乃事出有因,”刘培儒立即解释道:“那是因为去年秋季的时候,我大夏和楚国局势紧张。”
“陛下下令我户部必须做好随时和楚国开战的准备,在开战之前筹集足够的粮草,才不得不将粮税提高一成。”
刘培儒眼神微微一眯:“若是就因此事,太子就指责臣将大夏百姓往死里逼,那臣万万不敢担此罪责。”
但对于刘培儒的说辞,苏辰显然不吃这一套。
表情冷冷的说道:“你不担那谁担,孤吗?还是陛下!”
“太……!”
刘培儒神色一怒,就要说话。
“行了,孤不想听你的解释,”苏辰强行将其打断。
开口说道:“你是户部尚书,统筹天下田地赋税,是我大夏的钱袋子。”
“两国出现摩擦,欲要动兵,陛下让你统筹粮草,那是你户部的职责。”
“按大夏律,民间百姓每年夏
秋两节,各交税两成便也完成了他们作为大夏子民的职责了。”
“你身为户部尚书,却平白无故的又给百姓加了一成赋税上前,你说不是你的责任是谁的?”
刘培儒反驳道:“那是因为我大夏即将和楚国开战,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难不成让前线杀敌的将士饿着肚子和敌军作战?”
苏辰表情冰冷:“刘大人不觉得你这话有什么问题吗?”
“你才是户部尚书,筹集粮草是你的职责,不是他们!”
“他们的任务早已完成,甚至超额完成了,到头来却因为你的职责没有按时完成,却全部打到了百姓身上背着。”
苏辰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怒意:“此时此刻你身为朝廷命官,你还有脸和孤在这推卸责任。”
“若是谁坐上你这个位置,上面下达了任务,眼看完不成,就让百姓背着,朝廷还要你作甚,直接牵条狗来不行吗。”
“太子老臣认为您的话过了,”萧圣如眉头一皱开口说道。
“事有轻重急缓,身为大夏的子民,前线战士浴血奋战也是为了保护他们,老臣认为关键时刻,他们多出一份力,是他们身为大夏子民应尽的责任。”
“扑通
!”
“陛下,”这边刘培儒突然满脸委屈跪了下去,朝老爷子哭泣道:“臣为官数十载一直兢兢业业,没承想今日却被太子如此污蔑。”
“臣心痛,心寒啊,还请陛下准予臣就此告老还乡,不再过问朝事,就此了却残身。”
“刘爱卿你这是干啥,快快平身,”老爷子象征性的安抚了一句。
然后抬头看着苏辰,一脸不满道:“逆子看看你干的好事,还不赶紧给刘大人道歉。”
“道歉,道什么歉?”苏辰头颅一扬,继续说道:“儿臣说的不过是事实吧了。”
苏辰目光落到萧圣如身上:“左相大人这话说的好是轻描淡写啊,你知不知你口中轻飘飘的一句多出一份力,很有可能是民间百姓一家子数月的口粮。”
“没有粮食那是会死人的!”
萧圣如眉头一皱不满道:“朝廷只征收了比以往高一成的税罢了,对于百姓顶多是日子过的紧一点,哪有太子说的那么严重。”
闻言苏辰冷笑一声:“听闻左相大人这句话,孤只能说,左相你久居庙堂高位已经太久太久了。”
“此言何意?”萧圣如眉头再次一皱,感觉不像是什么好话。
“意思就是
你的位置太过,早已经远离了百姓,不知百姓疾苦了,”右相非常淡定的解释了一声。
这才解释说道:“民间百姓所谓夏秋只交两成的税,不过是名义上的规定罢了。”
“其实百姓真正要交的税,可比这多多了。”
“难不成地方官员还敢多收百姓粮食,谎报税收?”萧圣如瞪眼问道。
“这倒不至于,”苏辰说道:“顶多就是弄一下小把戏,吃点浮粮,让百姓敢怒不敢言罢了。”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民间大多的百姓,除了要交朝廷的税收,另外还要交一部分租子。”
“而这些租子,对于很多普通百姓而言,可是真真的要了命了。”
说话间苏辰抬头笑着对刘培儒问道:“不知刘大人家的田地租出去之后,每年是收佣户多少租子。”
刘培儒想了想:“三成!”
呀,苏辰心中惊讶一声,才三成,看来老刘还是挺良心的嘛。
根据天监司最近传回来的情报,有些黑心老财主,直接收租高达六成。
而大多数的租子也是在四到五成的居多。
其中抛去给朝廷的两成,所以民间很多人辛苦一年到手的只有自己的劳动成果的两到四
成不等。
四成只能说饿不死,冬季还能有粮。
三成的话,就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