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
逃兵的一切反抗,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是徒劳无功,熊托帕身后两名人高马大的亲兵出列,一人拽住逃兵一只手臂,就跟提溜小鸡崽子一般,就给提到了距离熊托帕几米开外的一个地方。
手起刀落,一颗人头飞起,落地之后朝一旁滚去。
滚动的脑袋,最终滚到了几名楚军的脚下,狰狞的面孔,死不瞑目瞪大的眼睛,将周围几名楚军吓得不轻。
熊托帕面带寒霜,言语中满是杀意:“此次念尔等是初犯,今日只杀出逃之人。”
“再有下次,”熊托帕周身冒出滔天杀意:“逃一人,一什全杀,逃两人,一校全杀。”
“是!”
原本疲惫不堪的楚军,一听熊托帕颁布了如此严苛的连坐命令,一个个吓得一激灵,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个个后背发凉,不一会就被冷汗打湿。
“公子,现在士气低迷,一味的高压,时间一久同样会适得其反,当务之急,还是得调来粮草,稳住军心为上。”
“嗯!”
熊托帕点了点头,说道:“军营当中还有部分粮草,能够大军食之两日,吾这就命人送来。”
“军中还有粮草?”听闻此言,牟鸿运两眼一瞪,
军中还有粮草自己竟然不知?
熊托帕注意到了牟鸿运的眼神,开口解释道:“紫阳关久攻不下,吾才将计就计出此下策,同时为了保守起见,吾谁也没有告诉,还望先生勿怪。”
“公子言重了,”牟鸿运面色瞬间恢复正常:“臣只是为公子的手段感到惊奇,一时愣神,并无任何不满之意。”
“那就好,”熊托帕淡然说道:“军中粮草还够大军食用两日,后续粮草吾也传回军令,令大军就近征粮,两日后第一批粮草应该就能送达。”
“所以粮草问题暂时不大。”
“只要粮草供应充足,士气一事,臣自有办法,”一听粮草来了,牟鸿运瞬间自信满满。
身为一名专门玩脑子的,只要物质给够,其他一切好说。
“那就拜托牟先生了,”熊托帕又朝牟鸿运行了一礼。
牟鸿运欣然接受。
……
“蓝将军,时间差不多了,回吧,殿下还在九山等候诸位紫阳军的功臣回归呢。”
此时恒河一岸,何肖策马站在蓝文博一侧,看着对桥面怔怔出神的蓝文博开口劝说道。
“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是我等身为军人的最高荣誉,陛下、殿下以及大夏的百姓都不会忘记
屠将军今日的壮举。”
“屠将军注定会流芳百世,此生值了!”
“再等等,本将答应过他,等他回来,第一时间请他喝酒,本将不能食言,”蓝文博看着紫阳关方向,眼神坚定。
但说话时,声音颤抖沙哑,显然蓝文博知道,今日注定要有一方食言了。
从蓝文博率军后撤到此,已经整整过去了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过去,留下断后的屠文浩,还没有出现在此地。
其实大家心中都已经知晓答案了,一个个情绪低落望着桥面一言不发。
而对于这个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蓝文博更是在紫阳关城头含泪喊出撤退二字时,就已经知晓了屠文浩最终的归属了。
此时还站在这不愿离去,目视着紫阳关方向,不过是心中抱着一丝幻想,万一出现奇迹了呢?
蓝文博看着眼前的桥面怔怔出神,希望下一秒那里就会有一道自己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兴高采烈的喊着自己,大哥我回来了。
你的酒水准备好了没有?
但事实证明,世间哪里有这么多奇迹,还偏偏让你遇到。
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
桥面的另一头始终一片安静。
“蓝
将军,时间差不多了,楚军先头部队快要追上来了,按照殿下的旨意,此桥必须毁掉,”何肖的声音出现。
“毁桥,”不待蓝文博回话,何肖就挥手下达了命令。
看着眼前的石桥被毁,蓝文博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轰!”
直到石桥的主体被大军损毁轰然倒塌,砸在恒河水面上,发出一声巨响,溅起一朵庞大的水花。
蓝文博才面无表情的吐出一字:“撤!”
策马朝九山走去,身后跟着不到两千带伤的紫阳军。
一眼望去,蓝文博的四周明明有众多将士围着,但不知为何却显得是那么的孤独。
“驾……吁……!”
桥面刚毁不到两刻钟的时辰,恒河靠紫阳关一岸一支人数约万人左右的大军,就出现在此了。
攻破紫阳关之后,汪泽没有在城内停留半刻时间,便迅速点起一万精兵,作为新的先锋迅速朝九山的方向杀来。
“吁……!”率军来到岸边,发现石桥被毁,汪泽一拉马缰,在岸边稳住了战马。
目光犀利的看着河对岸,清晰可见的一支夏国大军。
“将军,河对岸有夏军布防,但他们将方圆百里唯一的一座石桥损毁了,我们过不了河,”汪
泽身旁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