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突然有人喊了一声。
抬头一看,远处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在朝马友贵等人缓慢而来,主要是物资太多,想快也快不起来。
“快,动起来,都动起来,”马友贵一激灵,大声喊道。
仔细一看,这才注意到,数百官员身后居然有数十个粥铺,还有黑压压的一群灾民正在望着粥铺吞咽口水。
随着马友贵的呼喊,数十个粥铺同时掀开了一个个大锅,里面竟然是冒着热气的粥。
四周的数千灾民,就这样眼巴巴的等了一天。
在粥铺不远处还支着好几口大锅,里面的粥正在不停的沸腾。
马友贵一行人摇身一变,刚才光滑整齐的官服,现在也全抹上了黄泥,脸上同样如此,一个个还在原地不断的蹦跶跳跃。
苏辰距离他们还有百来米,马友贵就提着官服跑了过去,气喘吁吁的喊道:“臣,泉州知府马友贵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身后一众官员也跪倒在地,高声呼喊。
苏辰骑在马上视线冷冷的注视着马友贵那一身满是黄泥的官袍,身后官员同样如此,没有说话。
苏辰不说平身,他们就不敢动,等了一会依旧
不见苏辰开口,马友贵忍不住了,抬头抹去额头的汗珠说道:“臣等刚从灾区赶来,来不及回去换上一身干净的官服,再来迎接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哦!”苏辰轻哦了一声,看着马友贵身后的众人:“你们个个官袍沾土,怎么都是从灾区过来的不成?”
这是信了?官员心中窃喜!
“为朝廷办事,不辛苦,”有官员喊道。
“辛苦尼x?”突然苏辰猛地爆喝一声。
全场寂静,泉州百官吓了一大跳,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辰。
随军跟来的史官也吓得不轻,毛笔都差点掉在了地上,这自己咋写?
大夏天治年间,储君苏辰携带物资前往泉州赈灾,一声尼x吓得泉州百官目瞪口呆,泉州知府马友贵更是身躯三颤,面色发白?
泉州百官吓得一哆嗦,流程不是这样的啊,怎么一句恭维的话都还没说,连泉州地界都还没有踏入一步,就发怒了。
而且听语气,怒意还不小!
泉州百官心中直打鼓,死低着头,一言不发。
“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暴怒?”马友贵硬着头皮问道。
“为何暴怒,马大人你不知道吗?”苏辰翻身下马,来到马友贵前方
。
一把抬起马友贵的一手,四十多岁的男人,手就跟个大姑娘似的雪白雪白的保养的极好,尤其是指甲缝里一尘不染,看不到一点污垢。
马友贵面色一白,全身再次一哆嗦,苏辰冷声说道:“马大人真是怪哉了,你老在灾区忙碌了一天了,这鞋上,衣服上,就连脸上都满是黄泥,怎么这一双手上却干净如初,比你的脸都还要干净几倍呢?”
听到这话,身后无数官员,双手同时猛地一缩,还有自作聪明的急忙在地上抓了几下。
但这哪能逃过宗卫的眼,立即走过去将其提溜了出来。
一众官员顿时面如死灰,任谁也没有想到,久居深宫的太子,竟然如此心细,轻松识破了他们的把戏。
此刻苏辰没有心情陪这群官员演戏,喝道:“泉州知府马友贵,军中指挥何尚才,天监司指挥史宋尤道。”
被苏辰点名的三人,身躯猛地一颤,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臣在!”
“拿下,砍了!”苏辰没有废话。
全场震惊,这就砍了?
三人眼神瞪得巨大,他们知道这一次太子亲临,他们肯定要玩完,但从未想过会玩完的这么快,连押回京都三司会审的机会
都不给一个。
军中指挥何尚才,天监司指挥史宋尢道在听到苏辰的声音时,整个人就如同一摊烂泥一般瘫软在地,一股恶臭从身下传了出来。
只有马友贵一人在短暂的失神后,反应了过来,对苏辰大声吼道:“我是泉州知府,官拜正四品,按大夏律,太子你不能杀我,就算要杀,也得先押送回京,三司会审之后才行。”
“你想多了,”苏辰面无表情:“知道这是什么不?”
“天子剑?”马友贵发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嘶吼声。
“聪明,赏你死刑,抄家,夷三族!”苏辰轻描淡写的说道。
从老爷子接到泉州天监司暗卫的密报之后,老爷子就对马友贵等三人进行了严查。
好家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那是万贯家财,妻妾成群啊,为官二十载,判案只认一条,谁有银子谁赢官司,全身上下富得流油,此案一翻三人昔日往上的三任上司,一个没跑掉,十天内全被天监司秘密抄家抓捕。
国库银子一夜之间多出了近百万两,户部都又财大气粗的往泉州送来了五万两赈灾款。
马友贵两眼瞪圆,还要继续挣扎。
“噗呲!”
可惜没人给他这
个机会,士兵快速将三人如拖死狗一般,拖到一旁手起刀落,三颗人头飞跃,又重重砸落在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