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目光平静:“一刻钟的时间,在站的各位都是曾经上过战场的老兵,想必大家比孤更加清楚这一刻钟意味着什么。”
“但今天,孤不但不会在此训斥诸位任何一人,反而要在此为大家诚恳道歉,是孤识人不明,为诸位挑选了一名不合格的将领,才会使你们变成如今这个熊样。”
“云校尉将人带过来,”苏辰扭头对云察吩咐了一声。
“带人犯!”云察扭头朝营区外大喝一声。
“砰!”
“走,快走!”
一队士兵押着一群神色凄惨的犯人走进了营区。
“殿下,臣冤枉啊!”一声歇斯底里的声音从人犯中传出。
“周滨周校尉的声音?”周滨声音一出,左右两卫顿时炸开了锅。
不过却不是为周滨打抱不平的声音,而是各种快人快语的讥讽。
“太子殿下圣明啊,终于将周滨这等垃圾拿下了。”
“哈哈,周滨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当初老子不过是对你仗势欺人看不下去,劝说了你一句,你就下令打了老子三十军棍,害我半月下不了床。”
“最后你还各种挑老子的眼,扣老子两月饷银,当初你仗着太子殿下恩赐耀武扬威之时,可有想过今天
?”
各种直呼痛快的声音,在人群中起此彼伏络绎不绝。
“殿下,是有奸人栽赃陷害臣啊,臣对殿下的忠心日月可鉴天地可昭啊。”周滨被押到点兵台上,还在大声高呼自己冤枉。
周滨想要扑向苏辰,却被人高马大的宗卫牛犇一脚踢了回去,眼见无法靠近苏辰,周滨索性扑通一声跪在原地,头哐哐撞地,继续大声喊道:“臣冤枉,恳请殿下为臣做主!”
“你冤枉?”苏辰冷哼一声嗤之以鼻,看着周滨说道:“周滨你居然还有脸告诉孤你冤枉?”
苏辰暴怒,一把拉住周滨的衣领:“曾经孤是多么的信任你,让你任东宫左右两卫统兵将领,可你是怎么做的?”
周滨全身一颤不敢说话,苏辰怒道:“你不说,孤替你说,你统兵期间无故鞭打左右两卫将士,无正当理由私扣两卫将士饷银。”
“还有最为关键的一点,”苏辰怒声喝道:“你在宫外打的孤的旗号,为你捞银子,找女人,你好大的胆子。”
苏辰暴怒之下一脚将周滨踹倒在地,继续厉声喝道:“周滨回答孤,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敢打的孤的旗号,败坏孤的名声为你谋权谋利?”
“
不,这不是真的,”周滨越听越心惊胆跳,跪着朝苏辰爬来。
“噌!”
一声刀锋出鞘的声音响起,宗卫何肖瞬间抽出明晃晃的钢刀架在了周滨脖子上,冷声说道:“胆敢再上前一步,死!”
周滨顿时亡魂大冒,他知道身为宗卫的他们,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护太子周全,周滨知道何肖这话不是在和自己说笑,要是自己真敢上前一步,自己下一秒绝对会身首异处。
顿时吞咽了一下口水,不敢再上前一步,只能脑袋哐哐砸地以表忠心的说道:“殿下这不是真的,这是有奸人陷害臣,对就是有奸人陷害,殿下一定要明察秋毫啊。”
“明察秋毫是吧,好啊,”苏辰冷笑一声,抬手一指身后的众多大箱子,对周滨温和的问道:“周校尉这些箱子你熟悉吗?”
“砰!”
周滨这才注意到点兵台后方还堆着一堆箱子,当周滨瞪大眼珠子看清的那一刻。
周滨整个人瞬间一软,如同一滩烂泥般摔倒在地。
口中不甘的喊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将箱子打开,”苏辰不想再理睬周滨,对云察喊道。
“是!”
云察应了一声,走到箱子面前
,快速将一个个箱子全部当着众人的面全部掀开。
“卧槽?”
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左右两卫的将士同时爆出粗口。
银子全他娘的是银子,还有中间那一箱黄灿灿的金子,真他吗的刺眼睛。
“周滨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苏辰此刻满脸平静。
周滨双眼紧闭,居然不再摇尾乞怜,反而做出了一副大丈夫的姿态出来:“殿下好手段,臣自认为一切做的隐晦,没想到还是被殿下察觉了,但臣恳求殿下,这些事都是臣一人所为,家中妻儿并不知晓,还请殿下不要为难他们。”
周滨话还没说完,列队中就已经出现了一道剧烈的反驳声:“呸,冠冕堂皇之言,你周滨的家人老子见过,和你一样同样不是啥好东西,仗着你在东宫当差,你周家对街坊四邻耀武扬威欺行霸市之举没少做。”
“就是,尤其是周滨他爹,一大把年纪了,去年还仗着他儿子在东宫当差,强抢了一门小妾,不要脸。”
“还有周滨他哥……!”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列队中你一言我一语,周滨这些年所犯下的种种罪状就浮出了水面。
“哈哈哈,天道轮回,没想到我周滨也有
今天啊,我悔啊,悔啊!”当有第一人站出来指控他时,周滨就知道今天无力回天他完了,眼中带泪仰天大声喊道。
“鳄鱼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