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起惊雷!
震得众人振聋发聩!
“始终都没泄露太子的身份?”
“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的民心,与官员的尊重?”
“这怎么可能?!”
除了这一点让众人感到不可思议之外,还有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这位当年骂太子骂的最凶的人,反而是现在第一个站出来为太子说话的人!
这是在太过让人感到反常!
但,这样也就说明张怀素确实是一个耿直忠义的人,好的坏的都敢说,保持着绝对的中立态度!不好的要骂!大骂特骂!好的地方同样也会说好话,并不是只会一味的抨击。
张怀素转过身,看向那位站出来弹劾赵牧的言官,冷笑道:“你说太子殿下一路奢靡之风尽显,你听谁说的?他又是如何奢靡的?你哪只眼睛看到的?”
张怀素一连几个问题,问得那言官浑身发抖,不敢言语。
张怀素猛然怒喝一声:“说话啊!你哪只眼睛看到的?难道殿下带干粮、喝泉水,吃野味,就成了奢靡了?那这样,你岂不是就是整日在骄奢淫逸了?”
“我……我……我也是道听途说……”那言官口齿不清道。
“道听途说?你身为言官,只是道听途说的东西,就敢在这公堂之上,面对着满朝上千文武百官说出来?”张怀素戏谑一笑,接着道:“况且你刚刚不是说要用自己的脑袋保证吗?怎么现在就又变成道听途说了?”
“我……我……这……这……”
张怀素的这一番言语,让朝中几乎所有人都有些始料不及,谁也没有想到这位御史中丞,竟然开口为太子说话。
而且还是在这等特殊时期。
其勇气与骨气,实在令人敬佩!
满朝上下除了李甫之外,所有官员都暗中惊叹不已。
那言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咚咚就是几个响头,“陛下,臣是听了些谗言,误会了太子殿下,微臣下去之后一定会严谨彻查此事,绝对不会让太子殿下蒙尘,还请皇上给微臣这个机会!”
赵楷漫不经心道:“给你一个机会?给你什么机会?你是言官,就凭你张口几句话就很有可能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你这样
的人要朕给你什么机会?”
“陛下,微臣该死,都是微臣办事不力,日后定会痛改前非,明察秋毫!”
赵楷笑呵呵道:“人要言而有信,君子一言自当言念如玉,不可食言。”他抬起头轻喝一声:“来啊!”
“是!”
“带下去,砍了!”
“遵命!”
几个宫廷守卫持刀进入,将那位言官给押了下去。
“陛下!饶了微臣一命吧,微臣再也不敢了!微臣再也不敢了!”
“陛下!”
“陛下……”
那位言官还是被斩首了,斩与午门之外,死于张怀素的三言两语以及一本奏折。
满朝皆惊。
没有人能想到,张怀素突然站出来为太子说话。
当然没有人去怀疑他奏折的真实性,毕竟他当年可是骂太子骂得最重的那个人,当初甚至还要直接上书要求皇上废黜了太子,否则就要一头撞死在公堂的柱子之上。
须知,那个时候正是赵牧嗜杀的时候,满朝上下皆是人心惶惶,生怕太子带领大理寺的人登门造访。
朝会散去,张怀素一人走在太安大街上,背景既孤高又寂寥。
此时又有不少官员上前笼络,称起风骨傲然,独树一帜,正是我辈学习之楷模,就连御史大夫李开言都在路上点头称赞了几句这位明察秋毫的御史中丞。
一时间,张怀素再次轰震朝堂。
有名家评价道:不偏不倚、风骨依正、膺忠贞之质,体清洁之性,直如石砥,颜如丹青;进不隐其谋,退不顾其命,此诚绝世之行,俊彦之英也。
退朝之后,各路官员各自回府,李甫依然是一言不发地从皇上御赐的座位上站了起来,正准备离开,却被赵楷突然叫住。
“李卿。”
李甫回过头行了个礼,“陛下。”
“最近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有些不适?”赵楷笑问道。
李甫摇了摇头,笑呵呵回答道:“并无。”
赵楷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悠悠点头,“爱卿你可是朕的国丈,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啊,要是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及时给朕说,朕帮你解决。”
李甫弯腰一拜,“谢过陛下。”
“好,回去吧。”赵楷笑道。
“臣告退。”
李甫走后,赵楷独自一人站在空旷的金銮殿中央,望着那一道逐渐老迈的背影,良久无语。
李甫中间没有过多理会前来谄媚的官员,也没有去任何势力的府邸,直直地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却不想四皇子赵志山已经在此等候了。
李甫抬起头看见了那身穿蟒袍的年轻人,摇头道:“你不该来的。”
赵志山站在原地不为所动,反问道:“外公,您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段时间像是焉巴了一样,什么事都不过问,就连政事都开始推给孙玄泣去处理了,您是怎么了?从前那个什么都要去争一争的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