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带头抗议,更有些就这么跪在官府门口,说是陛下不收回成命就要跪死在大门口!
有些个女子,甚至被自家丈夫囚禁在家,不允出门,更不许看书,严重的干脆打断双腿,锁在深院。
几家欢喜几家愁。
豪门愁,贫家喜。
还未嫁出去的女儿们,开始奋发读书,被丈夫打骂的,干脆上请官府和离,背上书囊挑灯夜读。
生了女儿的,不再是嫌弃的目光,照样疼爱有加。
随后,朝廷趁热打铁连续出台
多种政策大力鼓励女子从士,还专门为其设立一些部门,比如浣纱院,学宫祭酒、皇子陪读等。
夜已深,初春的深院宁静,如水的月光下有一小石桌,几人围桌而坐推板换盏,好不惬意。
“好歹也是个太子,你这偌大的东宫也没几个仆人丫鬟,是不是过于寒颤了些?”安南王赵长宁吸了一口产自洞庭湖的醉蟹,嗤笑道。
一旁一个吸溜地满脸是油小姑娘,擦了一手嘴边的油脂,有些醉醺醺道:“皇兄是没去二哥的王府看看,那才叫一个气派,比你这破东宫大多了,里面光是丫鬟就有好几个!”
赵牧宠溺地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笑道:“屋子再大,住的人就这么点,有什么用?丫鬟仆人再多没有一个自己信任的,又有什么用?”
小姑娘哦了一声,低下了头。她知道自己的大哥应该是不开心了,但是不开心也没事,这不是有自己这个妹妹陪着他么?
皇兄以后要是感到孤单了,那可得多给皇兄送几大篮子洞庭湖酒蟹来。
江翎儿以需要练功为由没来,石桌上坐有五人,柳白韵、赵牧、赵长宁、赵玉玲。
大姐赵钦澜瞥了一眼那自顾自埋头吃蟹的家伙,没好气道:“老二你也是,这才封王几年就敢这么穷奢极侈!须知要多为百姓想想,切勿贪享民脂民膏!”
没想赵长宁丢掉手中的蟹壳,满不在乎道:“人这一辈子就这么短暂,说不定哪天就没了,命这种事情谁说得准?还是享受一天是一天在理,我这人呢没什么追求,得过且过,只要我自己过得开心了,我在乎的人过得好了,比什么都强!”
赵钦澜摇了摇头,伸手在老二的头上重重敲了一下,“歪理!”
太子嫔端端正正坐在一旁为众人倒酒,并没有打扰众人这少见的温馨时刻。
“韵儿,你既成为了太子嫔,就要多为太子着想,他这人虽然谈不上什么好人,但是做姐姐的是最了解他的,只要是他身边亲近的人,他都不会亏待的,你要多帮帮他,有时候人也会冲动,要是牧儿什么时候头脑一昏作出了什么荒唐之举,你作为旁观者清,一定要多加劝阻。当然要是牧儿如何欺负你了,你只管写信告诉我,我定不会饶他!”
赵钦澜为在一旁一直忙活的柳白韵挑了一个最大的蒸蟹,笑着说道。
柳白韵快速瞥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颐的赵牧,见其并没有很大的反应,这才小声说道:“我只是一介女子,自然没有太子殿下高瞻远瞩。”
“你不必自谦,大姐说什么就是什么。”赵牧瞥了一眼柳白韵,淡然笑道。
柳白韵怔怔点了点头。
“二弟大姐这次来了,一定要多呆一段时间,咱们四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我好好带你们玩玩。”赵牧喝了一口酒,双眼泛起了一丝醉意,笑道。
这是柳白韵头一次看见招募喝酒,大多时候这个家伙都保有绝对的理智,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迷离状态,不由得让柳白韵看的有些呆滞。
“我明天就要走,我这次来京城已经久的了,晋州那边我不能离开太久。”大姐率先说道。
“这么快就走?!”赵牧失声道。
赵长宁拍了拍赵牧的肩膀,“大哥啊,想必你也听说了,南诏那边最近有些不安分,我也不能离开太久了,此地距离南诏甚远,路上还有将近一月的路程,所以得尽早的赶回去。”
赵牧叹了一口气,只是自顾自喝着酒,随后他缓缓放下酒杯,用带着些许酒意的眼目抬头望向远处的圆月。
合家欢圆。
赵牧突然没来由勾了勾嘴角。
就连今日夜的团圆,又何尝不是在他的谋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