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会的。”
秦云不是太明白,这个年代中人们对官吏的恐惧。
只觉得他太谨慎。
“我要是惹上了什么大人物,这些年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家底儿就没了。”
沈三金幽怨的开口。
话里话外的都是埋怨秦云带自己入局。
现在不只是牵扯了兵部的生丝,还有户部的布匹。
甚至还有朝中一些他听都不敢听的高官。
“对了,这两天要是无人算账,我可以给你安排一个,就让她去练练手吧。”
秦云想起来自己对柳白月的培养计划。
沈三金有点懵。
“小侯爷,你手上还有这种人才?要不让您手下的人代替我的人过去吧。”
“那可不行,她还不熟练,万一过去算错了,暗卫岂不是要怪罪到你的头上?”
“也是哦……”
“你放宽心吧,俗话说得好,法不责众,就算是暗卫调查的那位大人物,也不会轻易怪罪到你们头上的,毕竟你们是被暗卫强行将人带走的嘛。”
秦云的解释,才让沈三金舒缓了几分心情。
“小侯爷说的对,这样我倒是安心了……”
“对了,你上次说自己包了一方小妾,是怎么回事?给我讲讲呗。”
“这个啊,哎不
是我说,她的容貌,放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我这小妾是西北的流民,那边……”
稍微平缓了一些心情的沈三金,这时候也座下重新倒了杯茶。
继续天南地北的跟秦云胡扯起来。
秦云很喜欢听他吹牛逼。
自己的记忆非常凌乱,根本凑不出这个世界完整的样子。
有了沈三金的帮助,也可以帮他更好的理解这个世界。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
田苟从外面走进来,低声对秦云道:
“少爷,该回去了。”
“下班下班。”
秦云给自己的定位,是布庄保安。
最近京城很不太平,他好不容易有了一桩生意,此前的投资还没收回来。
必须要悠着点,不让盯着自己的那些人占便宜。
“白月,在吗?”
回到府上自己的院落中,秦云似乎听到了汩汩水流的声音。
找了一圈,才发现这声音竟是从柳白月的房间里传出的。
疑惑的秦云,便走上前瞧了瞧。
房间内一道丰满的身躯,透过烛光映照在了屏风上。
还没进门,一股淡淡的香味便从鼻尖传来。
“公……公子,先别进来,我在洗澡。”
柳白月略显急促的声音传出,又羞又臊
。
“好。”
秦云点点头,他可是正人君子,不会做什么趁人之危的事情。
但想了想之后,觉得看一眼也不违法,毕竟是花一万两买回来的人。
于是就偷偷靠近窗户,想透过窗户上的油纸,朝里面瞧一瞧。
“公子,你干什么?”
却不料,房内的人已经看到了秦云倒映在窗户上的身影。
“我看这里漏风,帮忙关一下。”
秦云老脸一红,故作镇定的背过身缓缓离开。
很快,出水芙蓉般的柳白月走出房门,身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公子,我都背下来了。”
她很聪明,知道秦云今晚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
闻言,秦云竖起大拇指。
“背的还挺快啊。”
“都是以前养成的。”
“以前?这样说你算账其实还可以啊。”
秦云眉毛一挑,好奇的问起她以前的事情。
“以前酒楼里的赏钱,我也是能分一些的……”
柳白月大大方方的提起了自己之前做艺伎的时候。
那时候收了钱,要自己算明白。
这样演出完一整个晚上以后,回去才能一分不差的得到自己的赏钱,不然会被偷偷少算。
一般来讲,他们能得到一成左右顾客的赏银,
剩下九成都是酒楼的。
酒楼掌握着她们的卖身契。
借此可以有恃无恐的和她们签订不平等的条约,一众唱歌跳舞的艺伎,也只能忍着。
“那你们一直都有钱,攒的时间长了,是不是能赎身?”
“不行。”
柳白月叹了口气,回忆起自己在酒楼中的姐妹,脸上闪过一丝凄凉。
“为什么?”
“他们吃饭要收钱,睡觉的房间要收钱,胭脂水粉也需要我们自己买……”
“可你是花魁啊,赚到的钱就算只有一成,也能攒下不少了吧。”
秦云很疑惑。
“是的,所以我被定价到了一万两银子,我们卖身契的价格,全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还完的钱,我这种有曲艺傍身的还好,大多数人都要整宿整宿的陪人不停喝酒,这种活法,很多人不过三十岁就会死,没死的,就进勾栏……”
秦云可算是知道了这个年代酒楼背后的阴暗面了。
如此内情,也让他对那些喝花酒的地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