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秦云看沈香朝自己冲来,立刻后退几步。
上次回家问了问秦镇国暗卫的事情以后,秦云才知道遇见沈香是多么惊险。
这群人就跟锦衣卫一样,是大周特殊的情报组织。
平时不理人还好,一旦找上门,基本上就已经是掌握了完整的证据链。
留给人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下大狱,等人搭救。
要么死。
所以朝廷中的人一见到暗卫,都跟见了瘟神一样。
恨不得能学习鸵鸟,将脑袋卖到地里。
“你说我干什么,刚才本指挥使喊你,躲着我干什么?是有什么亏心事儿?”
沈香不愧是暗卫的右指挥使,一开口就带了一股审问犯人的味道。
秦云暗道今天倒霉,田苟也帮衬着道:
“沈小姐,我们家少爷眼神不好,您见谅,见谅。”
“田苟,轮得着你说话了吗?”
沈香小嘴一撇,冷淡的眸子飘向田苟。
顿时将田苟吓得不轻。
“沈小姐说的是……是小人嘴贱。”
旁边的沈三金一听秦云和田苟都这么害怕对方。
顿时也心头一颤。
“那啥,小侯爷,我当铺里还有些事务,要不您先聊?我回去把账给算了,就让人将地
契房契全送到您府上,也不用您这么麻烦的跑……”
一边说着话,给自己找足理由。
沈三金一边向后退着。
“闲杂人等,就离远点吧。”
清冷的声音,从这位好看的暗卫右指挥使口中传出。
得了沈香的命令,沈三金立刻松了口气,抱拳小步跑开。
对于沈三金的怂,秦云已经习惯了。
看现在也没别人,秦云便好奇道:
“小香香,你找我干什么,我最近可没犯事儿啊。”
“你们买卖布匹,是不是做的有账?”
沈香没有掰扯,开门见山的说出了此行目的。
“对。”
“明天白天,把你们的账本全都带过来,生丝的账,还有布匹的账,任何跟户部,跟京城中其他布庄有牵扯的账本,都要交予我。”
账本秦云可以交。
不过他想知道为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沈香嘴唇动了动,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秦云是个急性子,一听她不吭声,便不爽了。
“田苟啊,你喜欢什么腰带,我去给你买一条。”
“啊?”
田苟一脸懵逼,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这时,沈香已经想起了某天晚上的腰
带事件。
“你混蛋!”
担心他大嘴巴乱讲,沈香紧紧地盯着秦云,用警告的目光不断地对他威胁。
秦云这才问道:
“发生什么事儿啦?”
“我们接到消息,淮南王的封地内隐瞒了生丝产出和布匹产出,交给京城的田税少了接近三成,市场上却出现了不少。”
“淮南王?少爷,咱们还是走吧!”
一听到这个消息,田苟赶忙捂住耳朵。
皇亲国戚的罪状,还是隐瞒田产,动了交给京城的税赋。
这么大的罪,谁敢有牵连,都是掉脑袋的。
就算是西北侯府也不敢沾!
“哦……你要我的账本,是因为最近民间的生丝和布匹,都是我收的?”
秦云算是京城内纺织业的大户了。
几乎形成了垄断地位。
想调查淮南王,从秦云这里拿到他们的总账,就可以少花很多力气。
“可以这样理解,本来此事是和你无关的,现在你也是知情人了,嘴巴严一些,提前散布出去消息了,十个脑袋都不够你掉的!”
沈香最后对秦云警告了一句。
要不是秦云今天又耍不要脸,她肯定不会将此事告知。
“怕什么,有我家小香香护着呢,小香香这么厉害
,怎么会让我身陷险境呢。”
“别,我跟你不熟。”
沈香很傲娇,撇过脸去不看秦云。
秦云说话之际,也眼神暗示着旁边的田苟动手。
田苟立刻跑到旁边的沉香馆,扔下了一张银票,拿了几件最顶级的胭脂水粉。
笑呵呵的跑了回来。
“沈小姐,这是我们家少爷的一点心意。”
这个年纪的女孩,都是喜欢胭脂水粉的。
沉香阁是京城中最顶级的店铺之一,卖的胭脂水粉,都是王公贵族们的心头好。
就算是沈香的经济实力,也用不起这么贵的东西。
“别,我不能收贿赂。”
沈香的目光紧紧盯着一大兜胭脂水粉。
这能用很久了。
可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欲望。
“什么贿赂,这是咱们发小之间的心意。”
秦云笑呵呵的将东西塞进她的手中。
大周本就国力孱弱,官员们的待遇也不是太好。
像是这么一套东西,估计要沈香三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