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内,下人们已经开始了准备。
身为一国之相,白千山常年备受上面猜疑,恐他有结党营私之心。
他过寿的时候也很小心。
没有邀请任何官员来府上,只是带着府内的人丁过寿。
“白大人!”
砰砰砰!
这时候,田苟忽然敲响了他们的府门。
护卫打开门看见田苟,疑惑的道:
“今日过寿,我们家老爷不准外人进入,阁下请回吧。”
“我是西北侯府的人,知道白大人不收礼也不邀请人参加寿宴,就只过来送一封信,祝贺白老爷高寿。”
田苟急忙解释,脸上带着几分笑容,显得很是正经。
可听见他是西北侯府的人,几名护卫立刻怒道:
“滚!我们家老爷什么都不要!”
“就一封信而已,他为什么不要,若是不要,我们哥几个就开唱了啊!”
指了指身后请来的一群编排白千山的文艺工作者。
田苟开口威胁。
府上护卫全都嘴角抽搐。
只能夺过书信,重新关上门。
“不是说老爷昨晚已经找人安排秦云了吗,怎么今天西北侯府还有人过来啊!”
“整日在外面吹吹打打的,烦都烦死了。”
“我要是老爷,就安排人整死他们了!”
几名护卫嘟囔着,恰好遇到了从后面准备完东西,来到前院的白千山。
“你们在说什么?谁教你们乱嚼舌根的!”
白千山本就生气,下面人议论,还被他撞见了。
这就更让他气愤。
张嘴就训斥起来。
几人连忙摆手解释道:
“不是的老爷,是刚才西北侯府有人送来了一封寿词,我们才说起这些事的。”
“西北侯府?”
白千山嘴角一抽。
“对,就是经常跟着秦云的那个跟班,叫田苟。”
“打开看看。”
白千山知道秦云的文采,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肯定是骂自己的。
准备看两眼便直接扔了。
撕拉一声,扯开信封。
“草木不敌三秋,苍生转瞬既亡,白相能净活五十,可谓高寿……”
看到的第一眼,他忽然将东西攥成团扔了出去。
这种阴阳怪气的感觉,让白千山差点气死。
什么叫做净活?
什么叫可谓高寿?
“你们去户部问问,今日的审查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千山揉了揉胀痛的眉心,将纸团朝着远处的火盆扔了过去。
“是!”
几人赶紧朝着户部跑去。
一打开门,却看见一群敲锣打鼓的大爷大妈,正在门前街边的空地上唱
跳。
“哎好,一二三四……跟上节奏。”
秦云在前面带着他们,拿了张四四方方的白布转手绢。
放到现代人的眼里面,就是一副跳广场舞的样子。
白千山鼻子都要气歪了。
自己大寿他过来转白布?
“秦云,你适可而止吧!用这般卑劣手段逼我给钱,难道要将这种事闹到陛下那去吗!”
“给不给?”
“晚两天,老夫要先过寿!”
白千山不想自己五十大寿,就这样毁在秦云手里。
便用起了缓兵之计。
“也行,田苟!”
秦云点点头,白千山心中一喜。
这小子竟然如此容易糊弄。
自己之前还花了那么大力气,在朝廷设局。
真是失算啊!
“少爷,怎么了?”
谁知田苟过来后,秦云却拿起了旁边的白纸递给了他道:
“给白大人讲讲咱们的利息是怎么算的,把利息都算出来,让白大人再打个欠条。”
白千山胡须颤抖,指着秦云愤怒道:
“怎么还有利息?!”
“肯定要有啊,现在我的这十万两银子您不给,算是我借您的,不过分吧。”
秦云耐心且认真的跟这个老头解释着自己的逻辑。
田苟也接话道:
“少爷,算出来了!总共是
十万零七百里两白银。”
“七百两?你们这五天时间都没有呢,怎么算出来的七百两银子!?”
白千山和身后的一群护卫已经将秦云团团围住。
几乎要直接动手。
“我又不是钱庄,这是私人借的钱,利息肯定往高了算。”
秦云厚着脸皮指了指桌上的账单。
“您还是早点还钱吧,对您自己也好。”
“你做梦!老夫把话撂在这,除非我从护城河上跳下去,不然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白千山收起了糊弄秦云的心思,斩钉截铁的转身离去。
秦云却追着人道:
“好啊,我等您跳完河给钱……!”
冷哼一声,白千山进了府中。
白府的大门也啪的一声被重重的关上。
“开始吧。”
秦云挥了挥手,柳白月带领的吹拉弹唱队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