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女知青叫黄学红。
别看到这时站出来检举姚玉玲像是觉悟高,伸张正义,其实她比谁都清楚,如果反城指标下来,反城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刘思蒙和姚玉玲。
如今刘思蒙跟老乡搅和在一起,回城指标进本属于放弃了;而姚玉玲跟有妇之夫搞在一起事实作成,也属于自毁前程。
她如果这时她表现的积极些,反城指标肯定非他莫属。
所以,现在积极表现,可以为她回城加大砝码。
姚玉玲坐在地上哭嚎着不起来,可知青点的知青可不惯着她,揪着她一路回到知青点。
这时雨停了,整个大队的社员也几乎都来了,对于没有什么乐子可看的社员来说,姚玉玲跟文化站的范科长搞在一起,可绝对是大新闻了。
牛大娘嘴张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要不怎么城里人总说他们没见过世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城里人搞破鞋还带家伙事。
这种事,不比文化站下来放的电影好看多了?
“快啊,大家都跟着学学,妇女主任组织开会都不讲这玩意。”
“范科长,你说你们男人戴这玩意,女人真不生孩子啊?”
“不愧是文化人,瞧我们这些没文化的,孩子一窝一窝生的,就跟那母猪带崽子……”
范科长一层一层汗往下下。
黄学红领着大家进了女知青点,目光直接落在姚玉玲住的炕上,毫不客气的就将姚玉玲的皮箱拖出来,直接打开扣在地上。
除了几件衣服,里面有两个大饼干盒,还有红糖,和用油纸包的饼干和糖果,这在时下可都是稀罕物。
姚玉玲家什么条件,知青点的人都知道。
姚玉玲爸爸只是普通工人,而她妈妈没有工作,在弟妹成群的家里她也不受待见,谁又能给她买这些?
外间堂屋里,几个女知青凑在一起小声嘀咕。
“姚玉玲可真不要脸,还说自己没搞破鞋,就她家那个条件,这些好东西都是从哪来的……”
“以前竟背着我们偷吃,当我们还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都是靠搞破鞋换来的东西。”
黄学红走到姚玉玲面前:“姚玉玲,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赶紧老实交代,这些东西都是谁给你买的?”
姚玉玲打定了心思:“没有谁,都是我自己攒钱买的。”
“你还死鸭子嘴硬是吧?”
黄学红起身又向姚玉玲被褥走去,她先拿起姚玉玲枕头,伸手开始摸索她枕头里每一个角落。
摸索了一会儿,她指尖碰到了什么东西,顿了顿,随后眼睛里便放出一道金光。
平时姚玉玲特别宝贝她这个枕头,谁也不让碰,上次一个女知青就因为碰了一下,被姚玉玲揪住大吵大骂。
果然见不得人的东西,都被她藏到枕头里。
黄学红从里面掏出一大把蓝精灵,一把撇在姚玉玲脸上:“真贱!”
“哇!”姚玉玲又哭开了:“不是我的,是刘思蒙故意陷害我!”
“姚玉玲,你要嚎到公社领导办公室嚎去,别脏了我们大家耳朵。”
“就是就是,你不正经也就算了,还连累了我们名声。”
女知青们十分不满,纷纷指责姚玉玲,急于划清界限。
姚玉玲可不管他们说什么,继续哭自己的。
黄学红不死心,搜完枕头又开始搜姚玉玲被子,姚玉玲暗叫一声不好,可再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黄学红用力一扯,她还有半疗程,没来得及服用的回奶药从被子里抖了出来。
在场所有人同时愣住,难道姚玉玲还有什么隐疾,背着他们偷偷治病?
可这时啥啊?
赶巧卫生所刘郎中从公社回来,武刚一愣:“刘郎中,不是公社学习吗,你怎么回来了?”
“哦,公社给我们上课的大夫被领导调去会诊,我们郎中培训无限期延期,所以我就回来了。”
“那太好了,你赶快帮大家伙看看,这药是什么。”
刘郎中打开药,每个药沫都仔细在手里看。
“麦芽、野酸枣、阿胶、淡豆豉……这是……”刘郎中随即表情一惊:“这东西是回奶药啊!”
所有人都哗然了。
“什么!姚玉玲还生过孩子?”
“孩子爸爸是谁,太不是东西!”
“这不明摆着呢吗,在场还有谁不是东西?唉!顶漂亮一城里姑娘,这名声还能要吗?”
范科长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拧了一下大腿这才冷静下来:“姚玉玲,你赶快说实话吧,这东西是刘思蒙给你的,究竟是啥你也不知道啊。”
都这种时候了,他还是不忘往刘思蒙身上泼脏水。
刘思蒙坐在自己床位上揉着脚踝,嘴角都是冷意:“范科长你可别乱说,我从来到武家沟连村子都没出去过,所有人都能给我作证,又怎么可能弄来这东西?”
村民们都不傻,范科长急了乱咬人,刘思蒙神态悠闲,搜姚玉玲也不是她提的,摆明这事儿就跟她没有关系。
姚玉玲疯的似的朝刘思蒙撞了过来:“刘思蒙,都是你害我,我跟你拼了!”
刘思蒙躲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