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熙的一番话,以及奉皇对夏原的反应,让两个皇子表情僵硬无比。
他们实在想不到,在他们二人主张议和时,夏原竟站出来主张决战到底。
那么在奉皇的眼中,他们岂不是变成了软弱不堪之辈?
两人神色呆滞,脸上一阵铁青。
而更让夏明熙感到愤怒而无力的是那温渊的立场。
在夏明熙的认知当中,就算夏原治好温晴儿的病,温渊也绝对不会因为此事而站队夏原,很简单,他只要敢这么做,就再也无法明哲保身,势必要加入阵营之间的对抗。
甚至很有可能付出性命作为代价。
结果,温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出刚才那一番话……
这岂不是在向文武百官,以及他们二位皇子表明立场和决心?!
日后,不知多少文官,要跟温渊站队,跳槽到太子那边去!
想再对抗太子,难度系数,直线上升数倍乃至百倍!
二皇子夏明湶,亦是一副愤怒的表情,但又不敢说话。
他恶狠狠地盯着夏原,心中喃喃自语道:“我才进冷宫几天,你竟然就买通了温渊。”
“若是真的让我在冷宫之内待上足足六个月,那还了得?”
自从进去之后,夏明湶可谓是惶惶不可终日,每天都过得心惊肉跳。好在,那鲁莽的况京凯将父皇派出去的信使当场砍下头颅,惹得父皇震怒。
如此大事,
自然要让他赶快滚出来,为朝廷效力。
想到这儿,夏明湶又恨又怒,一阵胆寒。
至于夏原,似乎对温渊的言行举止并不意外,一副平静之色,站在原地。
他瞥了眼温渊,嘴角微微翘起。
果然,温渊对女儿温晴儿的疼爱,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还记得雨柔跟我说过,温渊的妻子离开人世之后,温渊对温晴儿的宠爱更是无以复加。
从小到大,打没打过,骂没骂过。
换成别的朝廷命官之女,敢拿着扫把把他这个太子扫地出门?
为了女儿,温渊可谓是豁出去了。
奉皇将几人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过并未对此表态,而是爽朗不已地大笑了起来。
“好好好,温渊,不愧是你啊!”
“数年前,你就跟随在朕的身边,为朕出谋划策。”
“现如今,你宝刀未老,面对楚国的百万雄师,你也丝毫不怯,好,好啊!”
这个家伙,既然说支持太子,实际上,也是在支持他这位皇帝。
温渊不仅帮他出谋划策,还在他尚未登上皇位时,随着他四处征战。
老骨头,仍是锋芒毕露!
好!
温渊不动声色,似乎并未听到群臣的议论,以及两位皇子不甘的目光。
他低着头说道:“上位,我方才忽然想起来,数年前我奉国跟楚国的锦州战役,花费了足足一千万两白银,相当于奉国一
年的税收之总和。”
“而如今,楚国带甲百万,要花费的白银怕是更多!依我看来,一旦两国开战,主攻也好,守城也罢,至少需要一千五百万两白银,方能支撑战役的顺利运转!”
奉皇大喜过望,能看出温渊战意之坚决。
非但如此,文官们,也势必要因为温渊所言而产生动摇。
他一拍龙椅,高声道:“只要能将楚国战而胜之,一千五百两白银,何足道哉?苏大人,你手握国库,执掌财政大权,出列,为战争做些规划!”
苏修一脸胆战心惊,走出人群之后,低着头说道:“上位,税收……税收还有一百万两。”
闻言,文官武将们,皆是发出惊呼。
“怎会如此?国库之内的税收,只剩下一百万了?”
“啧,区区一百万,要支撑战事开启,绝无可能啊!”
“的确如此……上位啊,老臣以为还是休养生息一年,再从百姓们身上多多征税,再行战事为妙!否则的话,一百万,怕是撑不到半个月啊!”
奉皇闻言,勃然大怒,起身道:“苏大人,你在放你娘的狗屁!”
“去年朕亲自前往国库调查税收之总和,国库之内,分明还有三千多万两银子!”
“短短一年时间,奉国上下,哪里需要花费如此多的金银?以至于只剩一百万税收?”
“你怕是睡糊涂了!”
苏修一脸胆
战心惊,跪倒在地道:“上位,我怎敢隐瞒上位?”
“确实只剩下一百万两税收,我绝不敢欺瞒上位啊!”
奉皇仍是不相信,来回踱步,怒斥道:“你在放屁!”
苏修为难地抬起头来,望着奉皇说道:“上位将财政大权交付我之手,我怎敢跟上位胡言乱语?我便是真的睡糊涂了,国库里还剩下多少税收,我也是一清二楚啊!”
“我奉国虽是三大帝国之一,但实力垫底,每年的税收虽也超过一千万两,但要花费金银的地方,实在是太多太多。不说别的,锦州战役,一千万两消失无踪,死伤无数。”
“老臣按照陛下的旨意,凡是死伤的士卒、将士,根据他们的身份,发放不同的金额。仅此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