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皇平息怒火后,回到龙椅之上,神色冷冽道:“今日朕心头怒气难消,诸位爱卿请回,至于各地的奏章,递交到朕的宫寝之内。”
言罢,奉皇又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文武百官们,并肩走出金銮殿。
“老朽一直敬佩二皇子的胆魄,但老朽也未曾料到,二皇子竟然如此嚣张,目中无人,竟敢在洛阳城之内,对太子痛下杀手,真可谓不要命了!”
“的确如此,当着陛下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事来!老朽还记得,太子方才所吟之诗,气得陛下面色铁青。依我之见,陛下说不定正准备给二皇子找台阶,毕竟二皇子在朝廷之内,也算是权势滔天,谁料就因为这一首诗,让陛下怒不可遏……”
“三皇子也太着急了,应当等事毕之后,再开口不迟。结果呢?三皇子竟在苏修尚未上朝之前,就开始弹劾太子,即便此事跟三皇子毫无牵连,陛下也决然不会放过他,可惜了苏大人啊,摊上这么一个废物儿子……”
“喂,李大人,我说,太子不会趁机拉拢朝臣,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势力取而代之吧?”
“嘘,你小点声!我看啊,太子虽说聪明又有智慧,但这人脉之事,不是能轻易拉拢的。毕竟,文武百官,身后都有派系,例如北方文官、南方武将,等等等等,太子怕是没那手腕的……”
夏原紧跟在百官们身后,听着他们的议论声,心情沉重。
这些人说得对,文武百官,几乎都站队
二皇子和三皇子。
而站队我夏原的,少之又少,就算有,一个二个也是无权无势之辈。
而且,那夏明湶可谓是不要命了,竟敢在洛阳城之内,派出刺客来袭。此次好在张武等人喜欢看西游记,且我又略施小计,才让他们归顺于我。
下次呢?!
难不成,下次的刺客,也喜欢看西游记?
文官武将……势力……手下!
夏原的脑子里,冒出三个词语。
现在的他,一枝独秀,尽管借助奉皇之威严,暂时压制二皇子和三皇子。
但,奉皇若是出了事呢?
到那时,我夏原岂非必死无疑?
夏原一阵无力。
权势滔天的丞相温渊,也暗讽他太过锋芒毕露,甚至不愿意来见他一面。
夏原仰天长叹,心中苦闷不已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张武跟在夏原的身后,见夏原忽然悲叹不绝,神色也颇为忧虑,忍不住一惊,问道:“太子殿下,您此次前往金銮殿,抓住那夏明湶的刺杀铁证,将他打入冷宫之内足足半年。”
“而那夏明熙,同样遭到陛下的严惩,您为何闷闷不乐?您不应该开心么?”
夏原无奈地低下头道:“你没有身居庙堂,对于皇权之斗争残酷,一无所知。”
张武愣了一下,急忙拦在夏原的身前,诚恳地说道:“太子爷,我张武虽说从战场上退下来,平日里只跟那流氓们为伍,只懂刀剑之事,但太子爷收了张武,张武必定死而后已!”
“太子爷,您
的烦心事,尽可以说来让张武一听,属下必定为您想出个法子来!”
夏原苦涩无比,一介武夫罢了,能有何妙计?
他也不好辜负张武的一片忠心,一边走一边说道:“我还能为何事闷闷不乐?你也看到了,今日夏明湶和夏明熙尽管遭到打压,也没有文武老臣敢跟我走。”
“他们纷纷撇清跟我的关系,表达对那二人的忠心,就连落魄不已的夏明熙,身边都围着一大帮权臣嘘寒问暖。而我,除了我之外,别无他人。”
“就连那中立的丞相温渊,都不愿意跟我亲近,你说,有什么办法?”
他根本不期待张武能给出法子来,因此快步向前走。
只想回到东宫之内,跟两个女人倾诉一番,也不知道梦华怎样了。
张武愁眉不展,一阵苦思冥想,果然如夏原所料,一直不说话。
可就在走了不久后,张武忽然喜悦地说道:“太子爷,我有个法子,能助您一臂之力,说不定能拿下那丞相温渊!”
闻言,夏原十分震惊地看向张武,吃惊道:“你能有法子?”
张武摸了摸后脑勺,嬉皮笑脸道:“太子爷,温渊的住处也在城东,我跟温渊老爷见过几次,人家千金之躯,怎会跟我这等升斗小民多言?”
“但,我在市井之中摸爬滚打多年,以小人之见,每个人都有弱点。而温渊的弱点,就在于他的女儿!据说,他女儿相貌绝美,但每年光是花费在她身上的金银,就多达上万两!”
此
言一出,夏原惊讶地抓住张武的手,急切道:“为何?你快快说来,莫要卖关子!”
张武也不敢卖关子,见四下的文臣武将们都距离二人很远,这才放低声音道:“太子爷,之所以说那温渊的女儿是他的弱点,原因简单!”
“他的女儿非常怕正午的太阳,嘿,你说奇怪不奇怪?早上的太阳,她不怕,晚上的太阳,她不怕,夜晚的月光,她也不怕!偏偏就怕那正午的太阳!”
“她在白天出门,只能挑清晨、黄昏两个时段,若是在正午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