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脸错愕地望着江雨柔,难以置信道:“您不知道?太子殿下以一人之力,赢下文斗和武斗,将那楚国使臣打得灰头土脸,不敢见人。”
“在楚国使臣临走之前,殿下大声嘲讽,却无一人敢再回应半句,甚至于连殿下的眼睛都不敢对视。若没有殿下参与今日之比试,奉国必败无疑。”
闻言,江雨柔一脸震惊之色,不敢置信道:“这绝无可能!”
“那家伙向来是不学无术,胸中既无点墨,更是手无缚鸡之力。他的背后如果有高人相助,赢下文斗尚能接受,你说他赢下武斗?怎么可能!”
一番话说下来,江雨柔连连摇头。
发自内心不敢接受夏原能力出众的事实。
珍珠见江雨柔不相信,有些着急了,跺脚道:“奴婢怎敢欺骗您?奴婢也是从太监们口中听到的,这些个太监,都跟随在太子身侧,在金銮殿上亲眼目睹了一切。”
江雨柔心中再次一震,吃惊地说道:“当真如此?你细细说来!”
珍珠急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仔仔细细。
当江雨柔听到夏原脱口而出三百首诗词歌赋,将那楚国诗仙耿冰气得吐血身亡时,江雨柔的手一颤,拿在手中的发簪坠落在地。
婢女珍珠接着说道:“不仅如此,况京凯的弟弟况京峰跟太子交战,结果,不是太子的一招之敌,一
呼一吸间,就让那况京峰尸首分离!”
“在此之后,又以一人之力,瞬息间杀了两名楚国大将!”
“太子可威风啦!拿着他精心制作的不知名暗器,对准那楚国使臣们,方才还破口大骂的楚国使臣,转眼之间就哑口无言,甚至不敢跟太子对视!”
这些话听在江雨柔的耳朵里,可谓是相当炸裂。
她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上下起了不少的鸡皮疙瘩。
江雨柔难以置信地捂住小嘴,频频摇头道:“匪夷所思!实在是匪夷所思!那厮曾经不过是个嗜酒好色之徒,整日游走于青楼酒肆之间。”
“为何区区数月不见,他就摇身一变,换了模样?且才气盖世,武功高强?”
说到这儿,江雨柔下意识想起夏原上次传遍天下的吟物诗。
就是在那吟物诗作出后的几个时辰内,夏原将自己强行霸占,以至于直到现在,江雨柔对夏原的情感,都极其复杂,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位狂妄的太子。
本来,江雨柔对夏原还心存痛恨之情。
可听到夏原竟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
她的一颗放心,紧跟着颤抖起来。
珍珠尚未意识到江雨柔的神情变化,仍是夸赞道:“太子殿下当真是举世无双之辈,有大才,有奇智,如此殿下,作为我奉国储君,奉国当真前途不可限量呀!”
“奴婢好生
羡慕,若是能让奴婢也侍奉太子殿下,奴婢就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江雨柔一阵脸红,急忙问道:“你方才说他吟诗三百首,说几首给本宫听听。”
珍珠摸起青丝,略显尴尬道:“小太监们跟奴婢说的诗词,奴婢基本都忘了个一干二净,不过其中一首诗词,奴婢倒是记忆犹新。”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青春,误了青春。”
“赏心乐事共谁论?花下销魂,月下销魂。”
“愁聚眉峰尽日颦,千点啼痕,万点啼痕。”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江雨柔呆呆地听着珍珠吟的诗词,将最后一句喃喃自语了一番。
忽然之间,她的脸色羞红,吐槽道:“呸,不知羞耻,竟在庙堂之上歌颂男女之事!”
可她的一张脸,却变得红彤彤的,犹如一颗粉嫩的苹果,耳根也顺势红透。
芳心乱跳。
忽然之间,夏原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媳妇儿,你聊完了么?聊完了,我可就进来了。”
闻言,珍珠也红透了脸,眼看着夏原进来,羞得不知所措,忙告退。
江雨柔的心脏乱跳,却故意摆出一副冷冽之色,冷哼了一声道:“你来作甚?夏原,你给我出去,你强占我之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
“哼,等我将此事禀告父亲,他定不会轻饶了你!”
夏
原笑眯眯地走到江雨柔面前,强行将江雨柔搂在怀里,挑起江雨柔的下巴,微微一笑道:“方才你们所言的诗词,名为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其实最后那句,还可以对对子,我在来的路上,恰好想到了合适的对子,你要听否?”
江雨柔故意斜眼道:“谁稀罕听你的对子!”
夏原不动声色,只是目光愈发柔和,贴在江雨柔的耳边,轻声道:“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晨赏古瑟昏赏琴,撩亦动心,扶亦动心。”
“今日我在金銮殿上,跟楚国使臣比较高下时,心中大为遗憾。”
“只因为媳妇儿你不在金銮殿,否则,我何止脱口三百首,我将脱口而出八百首!”
江雨柔的娇躯剧烈地颤抖起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夏原。
没想到,夏原真有如此奇才,轻易想到如此好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