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当日存着一丝善念,只把你这贱丫头发落到了外厨房,才让你得机会翻身,若早知今日,当初就该直接叫了人牙子进来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一丝善念?安然摇摇头:“大姨娘这会儿还遮掩什么,你哪有什么善念,之所以没把安然卖了,是顾及大老爷吧,生怕大老爷想起我来,到时候责难于你,都这时候了,何必还说这样违心的漂亮话,你还指望什么不成。”
大姨娘愣了愣,目光扫过安嘉慕,见他眼里深沉的憎恶,就仿佛自己是一个个恶心至极的人,这么多年来,她一直盼着这男人眼里能有她,哪怕一点一滴,一丝一毫也成,可她看到的永远是淡。
,哪怕在床榻之上最亲密的时刻,她依然觉得,这男人离她很远很远,远到遥不可及,远到这辈子自己都不可能够得上。
而现在,他眼里终于看见自己了,却是厌憎,深深的厌憎,有那么一瞬,甚至大姨娘自己都怀疑,是不是跟这男人有干系,不然,怎会如此,这贱丫头说的不错,自己还指望什么,难道到了这种地步,自己还在奢望这男人能念在过往的情分上,对自己如何如何吗,自己错了,这男人对自己根本没有丝毫情意。
安然见她神色混乱,往前走了两步,安嘉慕吓了一跳,急忙拦住她:“小心。”
安然冲他摇摇头,两人眼神交流片刻,彼此心意便已明了。
安嘉慕放开了她,却浑身戒备,目光定定望着安然,一刻也不敢放松,这些落在大姨娘眼里,更勾起了她满心的嫉恨。
她恨恨的看着安然:“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丫头,若不是你,我如今还是安府的大姨娘,享尽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断然不会落到这种境地,都是你……”
安然点点头:“你说的没错,都是因为我,大姨娘,你心里明明恨得是我,用刀指着皓思做什么,他只是个无辜的孩子,害你到这种地步的人是我安然,你手里的匕首该指向我,我换皓思过来岂不正好。”
大姨娘如今已经慌乱,满脑子恨意的她,已难以分辨出当前的形势,便觉安然说的是,自己恨的人是这贱丫头,便杀了皓思有什么用,手里的匕首却仍然往皓思脖子上近了一分,划出一道血线,不过瞬间,鲜红的血便滴了下来,大姨娘瞪着安然:“你退后。”
安然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大姨娘尖着嗓子笑了两声:“你都是心善,这也不是你儿子,谢氏差点儿害了你,你倒是假仁假义,对她的儿子还如此紧张,是给大老爷看的吧,你果真比我更有心计有手段,怪不得能把大老爷会娶了你呢,你放心,我现在还不会弄死他,可你要是不听话,就说不准了,你不是要换他吗,别当我傻,安大厨腰里锋利的匕首,可是人尽皆知。”
安然这才明白,她是忌讳自己腰里的匕首,抬手把腰里的匕首抽出来远远丢开,举起手:“这样可以了吧。”
“媳妇儿……”安嘉慕忍不住出声。
他不出声还好,一出声更让大姨娘恨的不行,媳妇儿?大老爷何曾用这样亲密的话称呼过谁,即便前头两位大夫人,也从未有过,而且,他眼里的担忧那么明显,几乎所有的心思都在这贱丫头身上,自己纵然不得好死,今儿也要拉这贱丫头一起。
想到此,阴测测的道:“你过来,其他人不许动,如果谁动一下,就别怪我不客气,我手里的刀若失了准头,皓思少爷的死活就顾不得了。”
安然一步一步往前走,眼瞅就到了跟前,安然忽然站下了,目光微微扫了皓思一眼,看向大姨娘:“大姨娘,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妖怪,是不是觉得,我跟以前的安然不一样了?”
大姨娘疑惑的看着她,不明白她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安然继续道:“我今天就告诉你实话,你想不想听,其实我根本不是你认识的那个安然。”
大姨娘愣怔的功夫,忽觉怀里的皓思一偏头,狠狠咬在她的胳膊上,与此同时,安然也迅速出手,夺下了她手里的刀,安嘉慕飞起一脚把她踢了出去,大姨娘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飞起来撞到后头的墙上,立刻就晕了过去,侍卫过来把她绑了起来。
刚大姨娘那一刀,因为疼却唤醒了皓思,安然正是因为看见皓思给自己的眼色,才用话拖住大姨娘,两人配合,把大姨娘手里的刀夺了下来。
安然把皓思搂在怀里,检查他的伤口,心里也着实有些后怕,若大姨娘刚才手里的刀稍微深一些,后果不堪设想,如今虽流了血,却只是浅浅的一个口子,并不碍事,还真是运气,叫仆妇把他抱下去上药。
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大姨娘,记得当初见她的时候,虽心机叵测,却是个容色鲜艳的妇人,如今却狼狈至此,跟林杏儿道:“能不能让她醒过来?”
林杏儿点点头:“这有什么难的。”从腰上取下针包,抽出一颗细针,从人中上扎了进去,几乎立刻大姨娘哼唧一声醒了。
一醒过来便恨恨的望着安然:“你这贱丫头果真心机深沉,竟然诓我,你别得意的太早,就算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安然摇摇头:“你还真是执迷不悟,之所以叫醒你,是有几句话想对你说,我救皓思,不是你说的什么假仁假义,这是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