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夫妻肺片(1 / 6)

厨娘当自强 欣欣向荣 4764 字 1个月前

安然一股气跑了出来,根本不辨东西南北,更不知道要去哪儿,就一个念头看见那个男人,不能留在哪儿,不想看见那个男人。

直到天色渐黑了下来,身边来往的人越来越少,感觉落在身上的水,才发现下雨了,雨不大却极为密实,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身上的衣裳,夜风一过,寒气透骨。

安然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站住脚,左右看了看,忽然苦笑了一声,天下虽大,自己却不知该去何处,她现在不是现代独立自主的安记私房菜传人,虽然也是安然,却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地位卑微还不如街上的贩夫走卒,至少他们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自己身上打着安府的印记,只要不让自己赎身,一辈子都是安府的下人。

而安子和,不,他不是安子和,他是安嘉慕,安府的大老爷,如今想想,自己竟如此愚蠢,把他当成了安子和,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丁守财那天应的好好让自己赎身,转眼就起了变故,自己还以为是安子和故意为难自己,殊不知就是大老爷。

他是安府的主子,冀州府的土皇帝,就连冀州知府对他也礼遇非常,他手眼通天,可以护住师傅,还跟逍遥郡王有交情。

光府里的姨娘就有四房,还有两个通房丫头,外头青楼里还不知有多少相好的粉头,这还只是在冀州府,外头估计更是数都不清。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缺女人,也不用费心思去哄女人,只要他是安府的大老爷,就会有无数女人使尽手段想爬他的床,而他对这一切也早已习以为常。

如今想来,他第一次见自己的时候,根本没认出自己是谁,安然一直都认为,男女之间的亲密,只有心灵契合,彼此喜欢才会发生,可安嘉慕除了发泄,甚至记不住身下女人的样子,反而因为自己跟他那些女人不同而勾起了兴趣。

后来知道自己就是曾经爬他床的丫头,才那般轻视,却又不舍得放弃逗弄自己的趣味,或许,他那时觉得自己是装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勾引他的手段,后来他发现自己真的避开他,才那样恼羞成怒。

如今细想起来根本破绽百出,脑子里忽然划过苏夫人过寿那次,自己进去雅间的时候,跟苏通判寒暄的是他,身份已相当清楚,自己竟傻的以为旁边是大老爷,以为他是大管事安子和。

而城东的安志,别院的安远,恐怕都知道他是谁儿,每次自己去城东找他,才总会恰巧不再,而安志热心的帮自己去找人。根本不是热心,是知道真相。

还有柱子,在青竹巷的那天,怪不得那么害怕,是因为认出他就是大老爷。也因为知道他是大老爷,安远才会个自己安排了那么个小院,离下人居住远,夜里才不会有人过来,而大老爷作为主人,自然可以随意出入,自己才总会碰上他。

那些荷塘的巧合,那些夜里的相遇,如今想来,根本都是设计好的,恐怕自己的一行一动,每天干什么,吃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安子和娶亲,来城东质问他,恐怕仍然被他蒙在骨子了,然后,自己会在他一日一日的算计中,彻底沦陷,让他得逞,然后成为他府里的一房姨娘,或许还当不了姨娘,跟月桂红棉一样,只是他的通房丫头。

这一辈子都会在安府内宅中过着,那种为了一个男人勾心斗角的生活,如今一想到自己险些沦落到如此境地,安然忍不住浑身发冷,比打在身上的秋雨还冷。

忽感觉雨不再落下,头上撑起了一把油纸伞,安然回头:“干娘……”一头扎进柳大娘怀里,所有的委屈顿时爆发开来,眼泪也再忍不住。

柳大娘心疼的不行,拍抚着她的脊背,等她不哭了,才拉着她的手:“走,跟娘回家。”

安然跟着柳大娘回到铃铛胡同的时候,已是夜深,安然冻得嘴唇都白了,柳大娘忙叫老头子烧水,让安然在木桶里泡透了热水澡,出来吃了碗姜丝面,多多的姜丝,点了些山西老醋,看她发出汗来,才放她睡下,坐在炕沿儿上陪了她一会儿,见安然眼睛睡着了,才熄了灯出去。

周老实见她进屋忙道:“倒是怎么回子事儿,怎么城东的管事忽然来接你去找闺女,前些日子不还说闺女露了脸,得了冀州府厨艺大赛的头名,听说知府大人要把闺女的名儿呈送上去,去京城跟御厨比赛呢,如今府里的人一见我就恭喜,再说,早上闺女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回来就淋了雨,刚你们娘俩一进来,我瞧闺女那脸色,白的都没人色了,可是唬得不轻。”

柳大娘:“这事我琢磨是因大管事而起,大管事跟闺女一向走的近,虽说前几个月,两人疏远了,可一去别院,瞧闺女的神色,怕是又有了牵连,今儿早上闺女回来的时候,我忖度着,就是想跟我说这事儿呢,不想周和这死小子,倒把大管事定亲的事儿秃噜了出来,说起来,也真叫人生气,大管事既对咱闺女无意,做什么还这么三天两头的在一处,这头挂着咱闺女,那头却要跟通判府的侄女定亲,你们男人可真没有好东西。”

周老实不禁嘟囔了一句:“你这老婆子,说闺女的事儿呢,怎么连我都骂上了。”

柳大娘叹了口气:“闺女这事还真有些麻烦,我瞧着她的意思,心里定是有了大管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