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徐垚身边的是一个老兵油子,名为朱重启,一个彻彻底底的泥腿子,除了种田什么都不会,可这边天下并不安定,所以有着一身力气的他来到了军营。
他与徐垚年岁相差十几岁,心态却跟小孩儿没什么区别,每天都是笑嘻嘻的。
“小子,等发军饷了你打算去哪儿花?”
朱重启咧嘴笑着询问。
徐垚摆动双手,连张口说话都觉得费劲了力气。
朱重启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见他不说话,自顾自的说着:“等发了军饷,我要好好的吃一顿,等我吃饱喝足了,我就去客栈,好好地洗个澡!”
朱重启是个苦命人,长相并不险恶,但战乱的地方注定了一个没权没势的人很难娶上老婆,因此,他一直都是孤身一个人。每次要发军饷,怎么花他都说的头头是道,等到钱到手,他又全都收起来,说是要以后讨老婆用。
徐垚听得实在是着急,反问道:“你是哪里人?我看你总是说什么江南,什么丰腴……”
“为什么问我是哪里人?”
朱重启一听这话登时来了劲头,连声说着一些徐垚根本听不懂的方言土话,最后徐垚实在是听不下去,挪动了几下身子。
……
杨凡
顺着找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一天的练兵已经结束,叶缘正在房间中翻看各种兵法书籍,不管是出名的还是不出名的, 全都记在心中。
当他得知杨凡找来的时候也十分的诧异,连忙出门迎接,直至两人坐下来他才知道杨凡来此的目的。
“他在我的军中?他不是去了别的地方吗?”
叶缘满眼诧异,想到前段时间的招兵和战事,他惊慌失措道:“前段时间战死一十七人,我……我还没有查看!”
杨凡摆摆手:“不怕, 我让惊世堂的陈武跟着去了,不会让他有事的。”
“混账,拿我的军营当什么地方了!”
杨凡本以为这事儿对业原来说并不重要,没想到叶缘一听这话登时暴怒,拍案而起,“你们以为我的军营是你们练兵的地方吗?若是我的兵听到这样的事情会怎么想。”
“我知道你带兵有方,但这事儿必须要做。”
杨凡抬手挠挠头,皱眉道:“徐垚马上就要接管整个徐家军,到时候你也要在他麾下效力,他想要磨练自己,这不是好事儿吗?要是他整天贪生怕死的,或者说是纸上谈兵,你会愿意跟着他吗?有心如此,总归来说是好事。”
叶缘没
有理会杨凡,只是径直走出营帐,顺着兵营挨个儿的寻找徐垚的身影。
此时徐垚正跟朱重启两人一起冲澡。
朱重启本以为徐垚就是个普通的少年,脸上的伤疤是小时候跟人打架留下来的,所以并未放在心上。可今日见到徐垚赤身裸体的模样,心中大为震撼。徐垚的身后全是各种各样的疤痕,还有一些就是最近新添的,甚至还有一些并没有好。
“哇,小子,你参加过多少场战斗?”
“两场真正的战斗。”
徐垚本来就知道杨凡派了人保护自己,他认为只有七鹿山与兵变算做两场真正的战斗。
“两场?看来输得很惨啊!”
朱重启讪笑着说了一句便不再言语。
经历过如此多伤痕磨练过的身体,不管是输是赢,都可以展现这幅身躯的主人本身的强悍。
正在这时,一身素白劲装的叶缘找到这里来。
见到叶缘,徐垚赶忙钻进水桶中,如此怪异的举动登时引起了朱重启的怀疑。
难道这小子是什么奸细不成?
一念及此,朱重启冲着叶缘疯狂的使眼色,示意身边的水桶里面有人。
叶缘见状眉头一皱,直接撸起袖子伸手抓住徐垚的头发将其强行按在水中。
奇
怪的是水中的徐垚也不挣扎,似乎是跟他杠上了,死活不愿意站起身子。
砰!
叶缘可不是那种慢性子的人,一掌拍在木桶上,桶身登时炸开一个巨大的豁口,水流了出去。
“染的头发, 嘴里塞的是什么!”
叶缘一见他身上的疤痕就知道一定是徐垚,当即捏住他的,强行让他吐出嘴里的东西:“别以为你以后要接管徐家军我就怕了你,谁做的事我看不惯我一样不顺着!”
这小子到底犯什么事了。
一旁的朱重启眉头紧锁,快速的跳出自己的水桶,离开的脚步却刻意的放慢了很多,想要再多偷听一些细节。
“徐垚,你是傻了吗?你知不知道战场上不是开玩笑的,即便是想要磨练自己,你这样的做法, 也是将徐将军的未来……”
徐垚!?
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朱重启双腿一软,噗通跪在地上,紧跟着爬起身子头也不回的跑向远处。
徐垚是谁?
是徐家军的未来,是七鹿山一战的不怕死的战神,是在苏乞病变的时候杀出重围的人。
他是徐将军的儿子,更是徐家军的未来。
半个时辰后。
徐垚鼻青脸肿的跟着叶缘回到主营帐。
叶缘性格如此,做
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