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没事吧。”
“快,小心着,大人先坐下休息。”
杜构摔了一跤,几名金吾卫跟狗腿子一样上前搀扶。
“杨凡,你这还没上任就敢如此行事,若是真让你再往上升一级,那岂不是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了?”
长孙冲来到门前,说话时刻意的放慢几分语气。
想来也是在来杨庄之前就做了些功课。
杨凡没有搭理他,扁扁嘴:“这可不怪我,你自己摔得,另外,这大门的事情,你还得给我修好了。”
“杨凡,你不要太过分。”
杜构起身呵斥。
“不不不,如果杜大人愿意,草民倒是挺愿意在圣上面前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情,没事儿强拆大门,你们是土匪啊,还是官兵啊?”
说着,杨凡抬手指向那几名金吾卫:“还有你们,金吾卫的名声都被你们弄臭了,金吾卫保卫圣上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那条命,多少也染上了点儿龙气,你看你们的德行,放在战乱年代你们就是狗腿子,卖国贼。”
“杨凡,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李收也是金吾卫,听到杨凡如此辱骂自己人,心中也有些不畅快。
“我是不会出这个门,反正你们自己想想解决办法。”
“门不修好,我不会打开门
,要是你们来硬的,私闯民宅,你们想好自己的能耐。”
杨凡说罢,头也不会的离开。
玉娘、妙仪及王野三人则是站在前院悠悠的盯着门外的一行人。
杜构的鼻翼一开一合,他抬手用力的捏了下鼻子。
他听说过杨凡能说会道,准备了不少的话语来应对,没想到杨凡处事这么直接。
“大人,这……”
一金吾卫指了指破旧的门,小心翼翼的问道。
“修。”
杜构拂袖离去。
长孙冲微微一笑,瞥了眼李收便离去。
是夜。
洛阳,大理寺。
大牢。
崔元凯扯了扯沾满灰尘的衣衫,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大理寺看管的如此严格,物证还是在夜半时分消失,而人证王义也莫名暴毙。
人证物证全都没了,案子自然也没有办法进行下去。
寒风凛冽,小雨缥缈。
崔元凯瞧见江安站在大牢门口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身胡服已经被雨水打湿。
他来到江安身前,从随从手中拿过手帕,轻柔的擦拭江安脸上的雨水,笑道:“江大人,这下雨啊,也得站准地方,别搞得人没有盯住,还要自己染上风寒。”
说罢,他将手帕塞到江安怀中,大笑离去。
……
皎月千里。
明亮的星空中可以
清楚的看到远处天边的黑云。
杨家大门外,十几名匠人打着哈欠坐在门槛上丈量大门长宽及门板厚度。
玉娘与妙仪举着手腕粗的木棍守在门口,但凡有一名金吾卫将手伸进门口,两人的棍子就毫不留情的打下去。
那些匠人则是可以免除此般惩罚。
李收站在不远处,斜了眼摆放在自己面前的木桌与清茶,满面愁容。
杨凡给他准备着些的意思十分明确。
那就是站队。
看李收是帮他还是帮杜构等人。
可他忽略了一件事。
李收是李二的近前带刀侍卫,怎么可能站队?
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他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王野端着两盘小菜和一块饼快速跑来。
“快快快,烫手!接着啊!”
李收没理会,站在一边默默地看着。
“呦呵,一壶茶都喝完了,我给你换去!”
下一刻,王野扯着嗓子吼出一句话,李收登时愣住。
这不是强行让他站在杨凡这边吗?
果不其然,这话刚响起,门口的金吾卫及十几名匠人同时看向这边。
目光凝聚点都是王野手中的茶壶,可王野身强力壮,根本就看不出他提的茶壶到底是空还是满。
眼瞅着解释无望,李收只能苦笑一声坐在桌前。
现在他
就算是解释,也没人相信。
十几名匠人忙活了一夜,最后的成果是扛过来一个朱漆大门。
杨凡不出意料的将木门给丢了出去。
“我要的是我原来的门,怎么?我把你们衣服扒了给你换上女人的装扮你们能开心?”
无奈之下,杜构只能命人按照杨凡的要求去换。
……
长安,皇城。
李世民与长孙无忌聊起最近太子监国时发生的种种事情。
“辅机啊,高明现在已经有了治国的才能?”
“太子殿下与陛下一样贤明。”
“最近总听说文学馆那边史书编纂出来,可是没见到过,青雀在哪儿?”
说罢李承乾,他又说起李泰的事情。
文学馆现在已经不完全由李泰独自一人掌管,李二专门派去了大学士作为辅导,明面上是帮忙,实际上是监督。
长孙无忌指了指桌上摆放的一本旧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