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的过错,我便放过你,若是你与他狼狈为奸,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杨凡的声音不大,带着威严与冰冷传入老妇人的耳中。
老妇人瞬间面色惨白,低着头不言不语,一旁的小月也怔了怔,秀眉紧蹙,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杨凡轻蔑一笑,将铜片抵到老妇人眼前,“这是我独创的防伪标记,每个杨家生产的风扇都有一片镶嵌进去的铜片,铜片上更是有西域巧匠雕刻的花纹,那些造假的根本仿制不来,就算能仿制到这个程度,那风扇的质量也就不需要担心。”
话音未落,他拦住要求情的小月,叹道:“若非小月在此,你……现在面对的应该是钱大人。”
此话一出,老妇人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抬手抹起泪珠。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月明显是并不知情,焦急的跪在地上询问。
“是保长说合力讹钱,可我没想到……”
老妇人望着小月脸上狰狞的伤疤,泪水止不住的涌出,“我对不起你啊,为娘也没想到你会受伤!”
话没说清楚,但是人都听得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月怔了怔,很快又恢复平静,皱眉道:“娘,杨公子说了不会为难您
,咱们现在就去找保长,说清楚。”
“少爷,保长许大抓到了,在赌坊抓到的。”
正这时,王野面色铁青的回来,手里还提着一名鼻青脸肿的干瘦男子。
一同跟来的还有张鑫。
王野见杨凡一脸疑惑,解释道:“抓这小子的时候,这小子的那些狐朋狗友竟然用金汁对付……”
“打住,别说了,你先回去洗澡吧。”
王野也很干脆的将许大扔在地上。
噗通一声,晕倒的许大被摔醒,他一个咕噜站起身子,抹了把脸上的灰,指着杨凡便骂:“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竟敢如此莽撞,还不快快赔罪!”
杨凡眉头紧皱,眼里全是嫌弃。
许大不光黑瘦如柴,更是尖嘴猴腮,一双三角眼里全是狗仗人势的傲气,叉腰装模作样的更是令人讨厌。
“呀?你这贱婊x也在这里?”
下一刻,许大瞧见杨凡身边跪着老妇人,还有小月,他表情一滞,随即又恶狠狠地叫骂起来。
见此一幕,不等杨凡说话,张鑫也知道该自己出场了,默默地取下腰间的腰牌放在许大的眼前晃了晃。
许大面露不屑,冷哼一声,一把夺下腰牌,待到看清楚上面的字,他咚的一声便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小
人知罪,小人不知道大人过来。”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杨凡与张鑫目瞪口呆。
张鑫拿回自己的腰牌,嫌弃的瞥了眼许大,冷声道:“手摇风扇造假是你指使的?”
一听这话,许大面色大变,转头看了眼老妇人,表情惶恐,“我哪儿敢啊,这贱婊x明显是血口喷人!她跟她的这个姘头就是一伙儿的,明显是诬陷我。”
“大人明鉴,大人,我怎么可能这么糊涂,我虽然烂赌,可我用的全都是自己赚来的血汗钱啊!”
许大连连叫屈,之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家事说个一清二楚。
这时,杨凡默默地说道:“张大人都没有问你,你就知道是徐氏冤枉你了?”
徐氏便是小月的母亲,这一路上杨凡对着母女俩也算是有了一丝了解。
“除了你们还能有谁?”
许大当即反驳一句,细想来也并无道理。
“贱人,还不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就是以前的生意做得多了,现在没钱赚,故意诬陷我!”
听到许大的威胁,徐氏明显是浑身一颤,站在她身旁的杨凡自然是察觉到了这一点。
“全是我……”
“你想清楚,一时清白重要,还是小月的未来重要。”
杨凡见她要
出言顶罪,当即打断了她的话。
话音落下,徐氏愣住,转头痴痴地看向小月。
小月一脸错愕,明显是不知道母亲当年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才会受制于保长许大这么多年。
沉默片刻,她也跟着劝道:“娘,没事的,都说了吧,我恨他!”
说罢,她低下头,连瞪一眼许大的勇气都没有。
“你,你们这是串供,你个杂种,我看你就是找死!”
瞧见杨凡竟然一句话把徐氏劝住,许大勃然大怒,当即起身就要冲向杨凡。
可他还没冲出一步远,身后便传来一股搭理,紧跟着,张鑫便一脚踩着他的后背,默默地盯着他。
“大人,他这是冤枉好人啊!他想讹钱!”
“他还需要讹钱?他就是杨凡。”
张鑫一脸无奈的看着许大。
这泼皮不仅是为人可恼,连见识也这么短浅,都不知道杨凡长什么样就敢惹上杨凡。
“跟我走,去衙门把这事儿说清楚。”
……
一个时辰之后,徐氏母女二人从衙门走出来。
有了杨凡给她们做担保,她们也相安无事。
闹了半天,原来是徐氏当年也是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