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难怪我说怎么声音这么好听。”
“刚刚她一直在吼,还真没听出来是个女儿身。”
“别看了,走吧走吧,小心一会儿把我们也扯进去。”
围观者得知安思的身份轰然散开,根本不敢过多的停留,只因刚刚安思才骂过他们。
杨凡见他晕死过去,冲着王野说道:“打断他的腿,他就醒了。”
此话一出,锦衣男子噌的一下爬起身子,连连摆手:“我醒了,已经醒了。”
紧跟着,他便抬起双手,对准自己的脸扇了下去。
啪,啪。
刺耳的声音响起,还有他凄惨的哀求声,“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不是,惹恼了大人,罪该万死,实在该死。”
“等等。”
杨凡抬手叫住他,低头看了眼安思,后者还是呆呆地看着锦衣公子,不说话,杨凡了然的点点头,“不够响,用力点。”
“是,大人说的是。”
一听这话,他把手举的更高,更加卖力的自扇耳光。
大雪天气本就寒冷,没几下,他的脸就已经发紫。
“不用打了。”
这时,安思还是看不下去,扁扁嘴,说道:“多少钱,我赔给你,算是我倒霉。”
“他是在讹你。”
见她竟然还
没发觉对方是骗子,杨凡扶额无奈的解释道:“有时间多跟你爹出去转转,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算了,让他们走吧。”
既然当事人都发话,杨凡自然也不能强留,呵斥了几句 锦衣公子,收回自己的凭贴便让他们离开。
……
空荡的街转角,杨凡笑容温和,弯腰拾起地上的草药,将它们装到安思腰间挎着的木盒内,柔声说道:“千金之躯,干什么不好?天天还要自己出来买东西,活遭罪。”
安思闻言抿抿嘴,似乎很享受杨凡这种带着疼爱的斥责,娇嗔道:“我愿意。”
“我也不明白,你为什么报一下家门,一般人谁敢惹你。”
“我乐意。”
“你怎么老是爱顶嘴?”
杨凡白了她一眼,终于把所有的药都捡起来,转头看着站在不远处发愣的妙仪,招呼着她过来。
后者忙跑过来,不过表情有些怪异,好像十分生气,可见到安思又很开心。
两人笑着聊了几句,不远处王野已经把马车赶过来。
“我先走了。”杨凡爬上马车,还没等钻到车里,安思伸手拉住他,“不送送我吗?”
“好吧,王野,先送她回去。”
……
原本安静的马
车,因为安思的加入,变得尤其热闹,就连王野也会时不时的在前室应上几声,只有杨凡一人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并非是不喜欢安思,只是以前的记忆过于深刻,让他有些……害怕安思。
“安姐姐,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我看了本书,里面讲的故事我好喜欢,明天我拿给你看。”
“好。”
见安思这么爽快的答应,妙仪笑靥如花,正要继续说话,却听到杨凡‘切’了一声。
两人同时看向杨凡。
杨凡啧啧道:“你就骗妙仪吧,从小到大,你除了看医书,还看什么?”
话音刚落,安思的脸上竟升起一团潮红,暗暗念叨,“他竟然还记得我的喜好?”
“你怎么知道安姐姐从来不看?”
妙仪心有不甘,争辩道:“人都是会变的。”
杨凡翻了个白眼,悠悠的说道:“就她?能变?小时候喜欢翠蓝,长大了衣裳还是翠蓝的,有什么变了?唯一就是变得更暴力了。”
说罢,他本能的往后挪了挪身子,这些喜好也是他下意识的说出口的,并未经过回忆,想来应该是以前的杨凡对她爱意颇深。
只是安思这一回并未发怒,而是怔好了一会儿,在妙仪的呼
喊下惊醒,拉着妙仪换个话题继续聊下去。
两刻钟后,马车停下,安思告别了妙仪,狠狠地锤了一拳杨凡后,心满意足的跳下马车。
远去的马车上,王野抱住翻白眼的杨凡,焦急的呼喊着:“少爷,你没事吧。”
“她……捶我肾了……”
……
安义作为当朝御医,府邸却并不大,只是个三进的院子,仆人也少的可怜,屈指可数,还都是当年的老人。
院中几间破瓦屋,除了用来居住,剩下的都用来当做药房,或是炼药房。
安思穿过正堂来到后屋的七录斋,发现安义没在这里,又跑去炼药房。
果不其然,安义正在炼药房守着药炉炼药,身旁蹲着一名药童。
说来是药童,实际上已经二十多岁,只是待在安家觉得很舒服,成人后没有离开,留在安家一边学习一边伺候他的半个师傅。
哒哒哒。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安思一把推开炼药房的门。
“怎么又急匆匆的?说了多少次,女子应当……”
安义头也没回,用手护住炉火,小声训斥着。
安思不以为然,示意药童出去,接着,她蹲在安义的身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