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琳琅正要去韶光院找麻烦,就看见杜靖文眼冒绿光,悄悄跟在乔染身后。
她右眼皮跳了起来,顺着杜靖文的脚步,也跟了上去。
乔染发现西市不太对劲,许多书铺都贴上了封条,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她径直走进家绸缎庄。
对面的青楼上,郭汉推窗瞥见一抹丽色的身影,那身影停在门前的几件成衣旁,不多会的功夫,女子便换着新衣在铜镜前肆意的展示。
她不知道有男人的眼睛正盯着她,沉浸在新衣的喜悦中,婀娜倩影,笑颜动人。
郭汉身下躁动,眼睛里透出强烈的占有。
他视线挪动,看到绸缎庄外面还有两个一前一后,均是鬼鬼祟祟的身影,居然是杜靖文和卫琳琅。
他把头伸出去,大喊,“世子,上来一起啊!”
杜靖文惊得哆嗦,抬头望去郭汉在对面楼上,眼看乔染就要出来了,他捂住脸先跑为上。
郭汉冷笑声回头吩咐手下,“去请卫大小姐,在云溪茶楼一叙。”
绸缎庄内,迎秋从侧面角落里,将门外和楼上三人看的清楚。
乔染与绸缎庄掌柜定了两身衣服,六日后来取,随后她在珠宝铺,也订一套头面,同样的时间来取。
赵哥驾着马车往回走,乔染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的人来人往,忽然问道,“赵哥,怕吗?”
赵哥脸上的疤痕,在阳光下格外扭曲,“小人全家只有我一个人,死就是团聚。”
“是啊,大不了团聚而已。”
乔染唇畔勾起。
刑部尚书嫡子郭汉,强抢民女,与他的家奴众人在赵哥的家中,将其妻子和母亲奸污,杀害其父与幼子,打断其腿,将其屋烧毁。
赵哥侥幸从大火中逃生报官,却被刑部压下来,反诬赵哥辱母杀妻,要将他问斩。
赵哥拼死在被押送途中逃跑,京城外,她遇见了他。
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刑部尚书郭辽。
当年,郭辽还是刑部侍郎,宋家被诬陷谋反,郭辽严刑逼供,残害宋家军将领,制造冤案,令无数忠勇将士死于非命,郭辽却因此“功绩”半年内升任刑部尚书。
杀人庇罪,残害忠良。
她回京,便要让郭家偿命。
第二天夜里,卫琳琅借乔菲菲之名,将乔染邀请至郭庄酒楼。
乔染进入包厢,见到的是郭汉。
郭汉生得高大却瘦,肤色有种病态的苍白,眼底发青,眼球浑浊,给人阴森森的感觉。
他坐在桌前,示意她也坐下,“乔二小姐,本少是刑部尚书之子郭汉,你我在乞巧宴上见过,小姐天姿国色,本少对你印象颇深。”
乔染在他对面的座位上落座,打量了他两下,“原来是郭草民,我对你没印象。”
郭汉无官无职,说是草民不为过。
但他是刑部尚书嫡子,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谁见他不尊称一句郭少爷。
郭汉翘起二郎腿,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她越是抵触,他越发有兴致,“昨日见二小姐在绸缎庄试衣,本少见了喜欢,买来送二小姐。”
乔染侧眸望去,几件艳丽裸露的衣裳,整齐的在摆在木架上展示。
低头扫视,桌上的菜品,王八、羊腰、牛鞭、人参汤……皆是壮阳之物。
屋门紧闭,她上楼时,随行的丫鬟小厮都被扣留在了楼下,郭汉之心显而易见。
她抬眸,拍桌站起来,“我是文宣侯府未来长媳,乔相侄女,乔府的二小姐,请问郭草民,你哪来的胆子!”
“给你三分脸,你还搬出乔相了,你以为今夜宴席,谁让本少爷来的?”
郭汉站起身,笑的肆无忌惮,“乔菲菲啊,当然了,还有卫琳琅,一个左相、一个国公,还有你的未来夫婿,哈哈哈,本少真是大善人,一次解决多少人的心头麻烦。”
乔染的身份的确麻烦,可郭汉便是仗着这些人,笃定没人敢把他怎么样。
“本少昨夜做梦都是欺负你的画面,穿上衣服,让本少好好看看你!”
郭汉走近,乔染转身推门,屋门被从外反锁,无处可逃。
“别不听话,这是郭庄酒楼,是我郭家的产业,今夜本少包下整座楼,没人会打扰我们,喝了这杯酒,本少让你飘飘欲仙!”
郭汉抓住乔染的头发,把她的头扬起来,将放了整包媚药的酒灌进她的嘴里。
卫琳琅说一般的药对她效果微弱,那他就用烈酒和猛药,别说是人,哪怕是头大象都得脱光了求着他操。
半壶酒入肚。
乔染知道毒对她无用,但酒……她的酒品……
砰!
铁锁砍断,屋门从外踹开。
“郭汉,老子弄死你!”赵哥冲进来将郭汉踹飞,对着他的脸一拳又一拳。
迎秋连忙将倒在地上的乔染扶起来,“姑娘,你怎么样,你喝了酒,酒里有没有毒,快找大夫!”
“没事,时间紧迫,先料理眼前这个。”
乔染用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前,扎下一刀,她刺的很浅,血流的也不多。
迎秋咬牙不去看,这是他们的计划,自家姑娘“杀”了郭汉,身上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