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自己是谁,说让我们放人我们就放人,老子在书院就没听命过女人的话!”旁边的东浩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放。”卫元武低冷的声音响起。
“元武!”
东浩不可思议,见卫元武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他走到丁松旁边踹了他一脚,“揍你都嫌浪费力气,滚。”
“谢卫公子,谢卫公子。”
丁松磕头拜谢,拖着祁允宪离开是非地。
祁允宪本要留下,但丁松身上的血越流越多,他看了眼对面,卫元武没有为难两位姑娘,两位姑娘离开,他才迈步带着丁松下山。
树下,东浩踢了脚树干,难以理解,“元武,这么简单就放过丁松,还有那两个娘们,太不像你的做派了。”
卫元武拔出匕首,用利刃反光,看自己擦破皮的脸,“我只说放过丁松,但没说放过他爹,且让他爹在牢里蹲着吧。”
“不愧是你啊,为了他爹,丁松还得来求我们。”东浩递上药膏,“还有那个祁允宪,要不是渝州最近风头盛,老子干死他!”
祁允宪入学考核第二名,与卫元武几人同在男学上舍,入学第一日,他便出风头与他们作对。
东浩压住气,“不说扫兴的了,刚才那妞,你不是说喜欢?”敢拿弩对准他们,一个女人,要不留下命,要不留下身子。
卫元武把药膏涂抹到脸上,今日格外注意形象,“对待美人,切记操之过急。”
东浩往后退了步,“操她还不急,你难道给杜靖文面子,不会吧。”
卫元武收起匕首,“夜里有事,除非天塌了,谁也别找我。”
瞧他高深莫测的模样,东浩八卦起来,“你晚上要见的不会是她吧?”
卫元武笑了笑,“本来不是她,但她破了我的相,我也得让她破些什么。”
东浩想起来,“听红楼的姑娘说,杜靖文去了几次都不太行,他夫人难道还是个雏?”
卫元武冷笑抬腿,“试试就知道了!”
“不对劲!”
乔染加快脚步,有种不好的预感。
“师父,什么不对劲啊?”曲小泉紧跟着。
“卫琳琅不对,卫元武也不对,他的表情绝非第一次看到我,如果他见过我,会是什么时候。”
乔染自言自语,不安感觉越发强烈。
书院门前等候的各府下人,大多都接到自家主子下山了,乔染没看到迎秋,她提起裙摆,急匆匆跑到马车停放的地方。
“赵哥,迎秋呢?”她急问。
赵哥从马上跳下来,“迎秋不在书院门口吗?”
乔染的心咯噔了下,“不在。”
“散学的时候,迎秋说去门口迎姑娘,让我在马车上等你们。”赵哥察觉到不好,“姑娘别动,我去找找!”
曲小泉听出乔染的丫鬟失踪,“师父,你别担心,书院周围有侍卫看守,应该不会有歹徒敢在这里行凶。”
毕竟是皇家书院,乔染四面望去,书院前除了洒扫的老汉,约莫有十几个带刀侍卫。
一般的歹徒绝对不敢在此犯事,除非对方十分熟悉此处,在人最多的时候,乘乱将迎秋掳走。
“姐姐,有人让我将这张字条给你。”一个吃着糖葫芦的孩童走来,乔染接过字条,蹲身问,“知道给你字条的人是谁吗?”
“是个大哥哥,遮着脸,已经下山了。”孩童只管传纸,说完就走开了。
乔染将字条展开,纸条写道,要想她活命,城郊酒肆,只允你一人。
迎秋被掳走了。
乔染眼中雾气如坠入寒川般迅速凝结。
曲小泉在旁边看到纸上内容,圆滚滚的脸上犯起了难。
赵哥找遍一圈没看到迎秋,喘气跑回来,“姑娘,迎秋会不会回府呢?”
乔染细摸纸张的质地,身为墨斋东家,她知晓这种纸的价格昂贵,能用这种纸,非富即贵。
她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迎秋被劫持了,赵哥,你叫上所有人。”乔染顿了下,“不,你去找京城最好的镖局,请他们所有的镖师,我要他们护送一个人。”
她转身,“小泉,你有……”
“小泉有!”曲小泉斩钉截铁。
乔染失笑,“我还没问。”
曲小泉拉住乔染的手,“失踪那位,定是师父心中顶顶重要的人,小泉带师父去个地方,凡师父所需,小泉定有。”
“小泉,谢谢你。”乔染不是矫情的人,紧急关头,任何能够提供帮助的人,她都接受。
“徒弟为师父效力,天经地义,小羡来了,师父快和我走吧!”
坐上马车前,乔染低声对赵哥道,“赵哥,再帮我找一个人。”
城郊酒肆位置偏远,卫元武特意选在此处,就是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他与“老相好”重逢。
夜幕笼罩郊远大地,酒肆内灯火通明。
迎秋被五花大绑扔在床榻上,床边,坐着令他从骨子里恐惧的男人。
卫元武的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柔情若水的言语,句句让她胆寒,“我的好月儿,你真是忠心为主,我都这般渴求于你,你竟还不说出你主子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