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认可。
“是,娘。”
荣锦将饭一一盛好,才落座,就给肖锦城加菜,都是往日里余氏告诉她肖锦城喜欢吃的菜。
“锦城,此去路途遥远,归家一次艰难,出门在外不似在家,要照顾好自己,学业要艰苦些,努力些,京城不似在咱淮南的洋学堂离家近,因为你以前有过出去求学的经历,爹娘才不那么担心,你得照顾好自己,再顾好学业,家中不要担心。”
肖老爷句句都是疼惜,余氏也红了眼眶,却隐忍着眼泪,只是眼圈微微泛红。
荣锦默不作声,只是为肖锦城加菜,自己默默往嘴里扒拉饭,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只是如同嚼蜡。
清晨,一如既往,是荣锦跟在肖锦城身后,送他去渡头坐船。
以前荣锦是好奇,是羡慕,可这一次她的心里多了担忧和不舍。
充满雾气的渡头岸边,人头攒动,不远便是人声鼎沸,熙攘不断的江边早市,满是人间烟火,离家的人不免忧伤。
“荣锦,以后家里都交给你了,爹娘一生好强,有事不求人,就劳烦你多观察二老,如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就劳你多费心照看,你的字帖我都打好题头,你好好生练习。”
肖锦城眼睛飘在江面上,看着来往渡船,说着家常。
荣锦有一搭无一搭的回着话,眼圈微微泛红,十五岁的荣锦对离别有了一种别样的理解。
肖锦城登船,荣锦在岸上看,船行远,她还在岸上看,直到渡船远的成了一个小圆点。
荣锦归家,买好了一天需要的菜。
肖老爷顶着头上的伤,早早去了杂货铺,今儿刚好给欠账的人清账。
“荣锦,你别做饭了,把厨房里的事都交给春之,你去杂货铺看看,今儿你爹要给那些人清账,你在旁边看着点,你去我放心。”
余氏瞧着荣锦,眼睛里没有了往日里的厌恶,多了些平和。
荣锦赶到杂货铺的时候,来清账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队。
肖老爷坐在窗子下,陈叔拿着账本正在一一核对,张伯则是忙着店里的迎来送往。
二扯皮本来在干活,远远的他看见荣锦的身影,便蹲下身子,躲避着,对于偷酒的事他有错,要不是肖老爷在大帅面前求情,他哪里还有命活。
荣锦也瞧见了二扯皮,可的给人留点脸,便装作看不见,站到了肖老爷身边。
“我就说嘛!肖老爷是个实诚的人,根本就不会坑咱。”
“就是,就是,这一下子清这么多的账,还给咱盈余,可是解决了俺家的大困难。”
人群里有人交头接耳,话头子早转变了方向,一字不落的灌进肖老爷耳里。
“各位,今儿我肖家有话先说,账只能先清前十五个,后十五个有账条,得五个月后凑齐了钱再清帐,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肖老爷的话一出,刚才还一顿彩虹屁恭维的人,立刻变了脸色,大家都在瞅自己的位置,人群一下子开始杂乱起来。
“不要乱,不要乱,请拿着手里的数字依次上前,我喊几号,拿着几号的上前,我们老爷说话算话,绝对不会烂账的,请大家放心。”
陈叔站在一边比较宽敞的位置,开始喊号。
“我的天呀!肖老爷那,肖老爷,你家卖给我的破泥盆,装点白粥都撒了,烫了我的肚皮,全是大水泡啊!”
荣锦一看,是前几天从这讹走一个泥盆的胖妇人,不由得眼底生起一抹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