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锦头也不抬,继续薅,使劲拽,只听的咔嚓一声,二扯皮的破烂裤子,被顺着裤脚子往上一直撕到裤裆,成了两片布。
“呀!那个小呀!”
“哈哈!这些年也没咋长啊!还和小时候一个样,像个小豆芽。”
肖锦城一把将荣锦提起来捂住眼睛,怒瞪面前尴尬到无地自容拼命夹腿捂裆的二扯皮,“你无耻,不要脸。”
这二扯皮冬夏就这一条裤子,连个裤衩子都没有,这下子彻底让他给报废了,捂前边漏腚,捂后边吧!不行,一只手前一只手后的直跳脚。
“我就这一条裤子。”二扯皮带着哭腔的说着,荣锦拔掉肖锦城捂着她眼睛的手,捡起地上的破布扔的远远的,一溜烟的跑进厨房,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一把拽起一个破锅,就往外走。
“哎哎哎!你干嘛!”二扯皮这下子有点发慌,裤子都没有,他还有破布裹裹,大不了就是丢脸,反正他也没脸,可他的唯一家当锅要是没有了,要命。
荣锦一把将锅举起来,佯装要往地上摔。
“别!你想要咋,你说。”
“我说啥,我就要你这锅。”荣锦喊一声,二扯皮眼神就变了,变的阴冷,他捡起被荣锦扔到一边的破裤子围在腰间,转回身盯着荣锦和肖锦城。
一用力,扎紧裤子腿,防止掉下去。
奔着高举铁锅的荣锦就走了过去,啥也不管,也不再顾着他的锅了,一脚踹向荣锦。
肖锦城半路拦截,肖锦城扑倒在地上,荣锦看着吃痛的肖锦城,转身看向二扯皮,手上的锅举的更高,猛然向地上摔去。
“你……”
二扯皮人愣了,这小丫头片子是真虎啊!说干就干,他吃饭的家伙事就没了。
“老子今儿打死你,睡一觉醒来遇见鬼,我t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你们一大早上我家来闹事啊!我的锅,没锅我咋煮粥,我咋整 。”
二扯皮咒骂着,爬起来对着荣锦又是一脚,被荣锦灵巧躲过,二扯皮一个大劈叉坐到地上,抻了筋,疼的呲牙咧嘴。
“你最好老实一点,要不我就把你房子点了。”
荣锦叉着腰,一脸凶样,这样的恶人,她要是不拿着点硬气,别说要钱,他们俩大概还会挨揍。
“啥?不是……我招你还是惹你了,我认识你吗?你个小乞丐,上门不是砸我锅就是点我房子,你是不是欺负人啊!”二扯皮揉着抻疼的腿,起身瞪着荣锦和肖锦城,心里盘算着,就这俩小崽子长的和瘦猴似的,他满打满算打得过。
“滚你个孬熊的,居然敢来讹老子,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谁,只有老子讹人的,没有人讹老子的,看我不打s你们。”
二扯皮顺手捡起一根木棒子,朝着荣锦冲过去,荣锦没来得及躲,肖锦城一个健步上前,给荣锦扑倒,俩人哐当一声躺到了地上。
“我打!”
肖锦城一看,俯身将荣锦护在身下。
“住手!”
一声喊,一下子喝住了正要下死手的二扯皮。
他蛮不服气的回头,看清来人,立马恶人变笑脸,拱着身子上前,一脸讨好。
“陈管家,您咋来了?”
陈叔,肖锦城回身,看到陈叔的那一刻,眼泪差点没掉下来。
“还不快去把少爷扶起来。”
二扯皮一听,发懵又发愣,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少……少爷……在哪?”
二扯皮转身一看,便耸肩摇头,“没看到。”
陈叔瞅着一旁站着,狼狈不堪的两个人,是憋不住的笑意,忍的他咬碎后槽牙,往肚子里咽。
“那不是嘛!”
二扯皮顺着陈叔手一指,一看,最终目光落在肖锦城和荣锦身上。
“这……”
他是打死也不相信,这是肖家的少爷,“蛇精病啊!谁家大少爷是这样的?我不信!陈管家,您别逗我。”
肖锦城被笑的眼神溜号,不敢与陈叔对视,弄的这一出,钱没要回来,还丢了人。
荣锦不慌不忙站了出来,“什么少爷不少爷的,锅也砸了,你把酒钱算了,要不晚上我就点你家房子。”
二扯皮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哪里来的小鸭崽子,说口好大的口气,这三十来年,只有他威胁人,没人敢威胁他的,今儿来个硬茬子。
“咋招?点我房子,你试试……”二扯皮撸胳膊挽袖子,一副干架的把事。
陈叔没说话,他想看看荣锦要怎么解决。
荣锦也不慌,从兜里掏出来一叠子账簿,拿在手上一抖,不慌不忙朝着众人一扬。
“众位叔叔大爷,爷爷奶奶,这是二扯皮在俺家赊欠的酒帐,俺爹为人宽厚,赊欠他三块大洋的酒钱,他酒喝了,喝完不给钱,俺爹面子薄,不好意思找他讨要,他有钱吃喝无钱还账,俺可不干,都是为了生计,俺家就指着杂货铺挣点小钱,养家糊口,他二扯皮今儿不还钱,我就点了他的房子,让他以后风餐露宿。”
荣锦回身,怒瞪二扯皮,“你看我敢不敢。”说着就从小包里拿出火折子举在手里,用力吹了两口气,星火燎原,火折子一瞬间燃亮。
上秋,天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