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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朱樉竟然能找到。
“王妃喜欢便好,也不辜负殿下一片苦心。”
虎子稍稍松了口气,说道:
“此中共有书画三百余件,皆是唐宋时的珍品,还请王妃细心收好。”
徐妙云收好历经数百年风霜的卷轴,说道:
“帮我给殿下说,这份厚礼我很喜欢。”
“这是分内之事,王妃的话我会带给殿下。”
虎子说道:“若是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行告退了。”
将大堆的文物交到徐妙云手上,虎子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没有在魏国公府过多停留,虎子就带着一大帮子秦王府护卫离开。
徐妙云赏给大家几十两银子,放到明朝中后期白银大量流入的时候,也算是厚赏。
“今晚秦淮河畔醉春楼,不醉不归!”
离开魏国公府的虎子,对着身边的秦王府护卫高声道:
“今晚咱请客!”
秦淮河上胭脂多,新人欢笑旧人愁。
如今虽少见扬州瘦马,也有诸多沦落风尘的女子。
醉春楼,这晚虎子将整座楼都包了下来,通宵作乐。
“老鸨子,今天如何只有这几个歪瓜裂枣?”
酒桌上,虎子皱眉看着叫来助兴的几人,不悦道:
“莫非是消遣我们不成?!”
虎子并非第一次来这样的风月场,出征前他就曾多日在此处潇洒。
醉春楼曾经的头牌,春月,更是他的心头好。
“春月呢?”
“难不成一年过去,春月就不干了?!”
老鸨眼力见不错,虎子一行人一进门就看出他们的身份不一般。
最明显的就是鞋。
清一水的官靴,身上都还带着厚重的血腥气。
怕不是哪家武勋里出来的人。
满脸带笑,细心解释道:
“爷,您和春月还熟悉呢!”
“那可惜了,春月都走好几个月了!”
“这就是咱们这,现在的头牌,夏花!”
老鸨拉过一个身系轻薄罗衣,容貌艳丽的女子,“快去伺候这位爷!”
“爷,奴家如何比不上春月~”
夏花捻过桌上一颗枣子,半含在嘴里,想要喂到虎子嘴里。
“奴家的本事,可是也不小~”
说着,柔若无骨的身子,不经意和虎子的身体摩擦着,撩拨他的欲望。
时不时春光乍泄,片片柔嫩滑过虎子的手掌。
虎子不解风情,用手夺过对方口中的枣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身上擦了擦,擦去口水后,扔进嘴里。
“春月为何会离开此处?”
“你们没她的身契?”
身契和户籍,都是控制人身自由的重要手段。
只有契约在手,老鸨有的是办法拿捏。
“几位爷有所不知,现如今身契没那么好摆弄~”
老鸨用手绢装模作样擦拭着眼泪。
“咱大明不认前朝的诸多身契,为此费了不少银子贿赂朝中大人。”
“好不容易才弄下来,却成想,又有人来捣乱。”
改朝换代,换契是常见之事,尤其是这风月场蓄养着诸多女子。
为人口增长,又或者是为了名望。
开国时,自然是要多加限制。
贿赂之事,也不关虎子的事,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接下来,老鸨所说就和虎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前年出来个应天钱庄,不少人都向他们借钱。”
老鸨还想顺势倚到虎子身边说话,却被一把推开,也不恼,继续道:
“他们竟然也是来者不拒,那些泥腿子去借钱就没有不借的,倒是大户去借钱竟多番阻拦!”
应天钱庄,最初是朱樉、朱棡、朱棣三兄弟为赈济民众,收拢流民开创的钱庄。
后来朱樉前往关中,朱棡前往太原,钱庄几乎全部操持在朱棣和马皇后的手中。
规模也从当年的几十万两本钱,扩增到上百万两。
虎子的眼神首次严肃起来。
老鸨是不知道应天钱庄背后的身份,只知道背后是有大明朝廷的影子。
虎子则不同,当时朱樉谋划这件事的时候,他甚至就在旁边看着。
“泥腿子就算是一时遭了灾,也用不着卖儿卖女,找应天钱庄借笔款子也就过去了。”
“一来二去,咱们这风月场里的人也就少了。”
还不等虎子催问春月的事情,老鸨就自己开口说道:
“就连那些在阁中的姑娘们,竟然也生出了别样的心思。”
“琢磨出了一条摆脱身契,脱离贱籍的法子。”
办法说起来,其实很简单。
风月场的女子们,先是到应天钱庄借一大笔钱。
因为没有其他有价值的抵押物,她们就用自己的劳力做抵押。
如果到期还不上钱,就要到钱坊下属的纺织工坊内做工还钱。
接下来,又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自身在青楼中的身价不高,借的钱正好能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