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灵君一早被曹晴的提议惊到无语,看到时不时在院子里出现的身影,还有柔弱无助的神情,着实是受不了了。
“走,出去转转去!”张灵君领着小厮就出了门。
“少爷,我们哪儿去?”小厮张小虎嬉笑着跟着出来。
主仆二人拐到县城主道上,现下寒冬过去了,空气中慢慢有了春意,吹着风别提有多惬意。
这吕县不愧是家家户户种植桑蚕的地方,街上也开着一家又一家的布行、织坊。不少年轻女子成群的进店选购。
二人也抬脚进了其中一家店铺,店里挂着各色各样的绸缎,还有绣制好的各色花样的手帕。
“少爷,这么些个手帕,真好看呐。”张小虎摸着几条银白色的男款手帕,眼睛却瞅着张灵君露着不怀好意的笑。
“你小子真是今时不同往日,还知道要这物件。”张灵君顺手也拿了几条给一起付上了钱。
出了门,张灵君摇晃着手里的扇子,继续往前走。
“咳咳咳……老头子,我走不动了,你先去着吧。”
身边一对相互搀扶着的佝偻老人,艰难的往前走着。
“老婆子再坚持一下,我们过了这个路口再往前走一点就到了。”老人扶着老妇人仍然不撒手。
“你快去吧,去晚了就买不到了,这个李太医一天就出诊这些时辰。”
二人仍然在慢悠悠的往前走着。
“老人家,你们这是去往哪里呢。”张灵君好奇的过来问道。
“这位公子是外地来的吧,你不知道,我们本地人都生有喘症,时不时都会发作,大半人都是死于这个病。”
“我们老两口这是命大,活到了现在,很多年轻人一碰着这个病就活不成了。”
环顾街道上,确实老年人更多一些,年轻人也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
“老人家这是为何,年轻人不应该身体更好吗?”张灵君顿时被激起了好奇心,到底是什么病症有这样的结果。
“公子,你不妨也到那聚德堂看看。从宫里告老还乡的李太医就在那里坐诊,一个月就出诊十五天,如果排不上,那后半个月就得白熬着了。”老太太看到年轻人,想到自己早早死去的儿子,不禁话多起来了。
张灵君决定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哪位李太医竟在此地开堂坐诊。转眼便到了聚德堂门前,这聚德堂坐落在吕县的中心位置,与那县衙仅是一路之隔。
门前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了,两位老人跟着队伍排在后面,张君灵站在最后看不到堂内的李太医,便抬脚往前走去。
“哎。哎你做什么的,没轮到你都排到后面去!”
堂前一名小厮毫不客气的往外赶人,张灵君没注意到,差点被推到在地,张小虎看到自家少爷被欺,气不打一处来,上前指着那名小厮的鼻子就骂。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可是原太医令张太医的长孙,就你家主人还得敬着两分,轮的着你在这呼三喝四的吗!”张小虎气势一点不比这李太医的小厮弱。
外人听见张灵君是太医令的长孙,都纷纷让出一个道来。里面的李太医听到外面的响动,急匆匆的走了出来。
只见一个瘦长脸的年纪稍长点的男子便出来了,别人不认识此人,可是张灵君是印象非常深刻,此人便是当年用错药致使皇后错过最佳救治的庸医李勇梁。
当年闹出了这么大的疏漏,可是竟然没有被判死刑,反而只是逐出了太医院,留了性命,爷爷自小便教育他,要有医德有医品,以此人为戒。没想到现在此人竟然流窜至此,还摆起了太医的谱。
“试问是张培中张医令家的小公子嘛”
李勇梁摆出一副长辈的谱来,亲厚的朝张灵君走去。
见眼前人给报出了家门,张灵君只好上前应道。
“正是在下,没想到能在此处遇到李太医,真是万分有幸呐。”张灵君也配合着寒暄道。
“老夫早就离开那太医院了,只是老乡们愿意高称我一声太医,也是抬举老夫了。”李勇梁听到眼前的公子哥如此称呼他,不免有些暗暗自喜。
张灵君不愿看他假模假式的样子,便问道。
“刚才来的路上,有听人说此处的人都生有一种喘症,不知是和表现,学生从小与祖父学医长大,略通医术,可能帮上一二?”
李勇梁见他问起了喘症,竟一脸轻松,还带点自豪道
“侄儿不必忧心了,这喘症都是劳累过度累出来的,并无大碍,我每月会抽出半月再次坐诊,免费为他们看病。”
张灵君看着排这如此长得队伍,一脸的怀疑,可是李勇梁如次大包大揽,自己过度参与怕是也不好,便到一边歇息着了。
“李太医,救救命呀,我家女儿一早起来就喘的起不来了,麻烦李太医快来给看看呐。”
门口一对中年夫妇用推车子推着一个小姑娘,已经面色铁青了,看样子十分危急。
“没看着都排着的嘛,到后面排着去。”小厮又拦到了门口不让进。
堂里的李勇梁抬了抬眼皮,并未出来,这么些人在这里,哪个不是危急的,总不能来一个就给看一个吧。
张灵君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