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查,国舅爷苏忠在职期间,利用身份便利,贪财纳贿,聚敛财富,大肆收剐,卖官鬻爵,结党营私,五毒俱全,欺世盗名,无恶不作,祸国乱政……。
林桢沉声开口,声声震耳。
并且持续了不短的时间,要知道这还没有说具体的犯罪的情形,只是一个总结。
每一词都震人心魄,单挑出任何一个罪名都是滔天大罪,而苏忠能犯的都犯了!
这此之下,每个人都似被震慑,而沉默听着。
“以上,皆为苏忠亲口承认,签字画押,并且证据确凿,铁证如山!”
“什么?”
“父亲承认了?”
“老爷,怎么能?”
“胡说八道,父亲怎么能够承认呢?他们一定是说谎蒙骗。”
所有人都惊疑非常。
做了是一回事,承认了又是一回事。
像苏忠这样的身份,想要定罪,必须要有绝对的铁证,如果他自己不认,只是旁人的指正,可能还有回旋的余地……
“依秦律,应查没所有家产!”
林桢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冷声道:“抄家!”
“抄家?”
“抄家?”
“是!”
得到命令的士兵们,直接分散,涌入各个房间。
在这方面他们是比较有经验的,
打仗途中也做过类似的事情,反正就是见什么贵重就搬什么?
一众人都懵逼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种事情会落在他们的头上。
至从苏忠出事后,一片混乱,也根本顾不上转移资产。
不管怎么说,也不会抄家吧?
可现在真的发生了!
大厅东侧,一个古韵古香的柜子上,摆满了各种珍贵花瓶摆件。
每有来客,苏忠就会向别人炫耀。
现在这里成了主要目标,都被拿走!
“你们好大的胆子,谁让你们抄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天塌了,天塌了啊!”
“不能拿,这个不能拿!”
在柜架中间,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瓷瓶,此瓶胎色灰白,全体施青色釉,微泛黄,釉面布满乳白色小点,宛如夜空中的繁星万千,颇具诗情画意。
青釉蟠龙瓶!
这是一个极具收藏价值的古件,在前朝都是珍惜之物,说是价值连城也并不为过。
它原本是在段胜通的手上,又被转送给了苏忠。
此刻,也被收缴。
“不能拿啊!”
有一个女人抱着兵卒的腿哭喊着,她是苏忠娶的一房小妾。
“滚开!”
士兵们可不会怜香惜玉,直接一把推开,那女人坐在地
上,立即哭嚎了起来……
有人被这场面惊着,瘫坐在地上。
有人上前阻拦,反而被控制。
整个府邸,立即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杀千刀的,你们这些强盗!”
“我父亲是国舅,这是国舅府,你们也敢如此乱来。”
大喊声成片。
林桢根本不为所动。
他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命令,有最大的支持,根本就无所顾忌!
而且这些都是赃物。
他们才来寿春多久,就敛收了如此多的财富,实在可恶……
一个个大箱子被抬了出来。
珍惜古玩,玉器,金银首饰摆件,各种各样,数不胜数,整箱整箱的金子都有不少。
这一幕,简直是让林桢都有些傻眼!
新朝建立第二个年头,国家很穷,国库空虚。
这苏忠大肆敛财,一人之富,堪比国库,简直触目惊心!
“停吧,不要再搬了,求求你们了!”
“你们简直就是强盗!”
“我……我受不了了!”
苏忠府上的人,眼都红了,这一箱箱的搬出去,简直就是在割他们的肉!
可他们以为,只是抄家就结束了吗?
林桢终于明白为何陛下会有如此决心了,这这满屋金银的背后是多少家庭的白骨累
累……
“既然人到的如此全,就顺带把另一件事办了吧!”
林桢安排将所有人都集中在一起。
他大声道:“根据口供及多方调查,罪恶非苏忠一人,现在本官以都察司的名义,将要对各位犯罪之人抓捕!”
“宋南河!”
他吐出一个名字。
这位号称五爷,同样也是恶名远扬,甚至比之苏忠由过之而无不及。
苏忠的罪恶是在后面,他是在明面,当街欺民辱民之事,数不胜数……
“不,你有什么权利抓捕我?有什么权利!”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立即有两个兵卒进去,将之拿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
“带出去!”
林桢大手一挥。
“下一个,苏霞!”
千万不要看其是个女人,其实是真正的贪得无厌,要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宋南河怎么说也是个外人,开始还有些忌惮,正是在苏霞的教唆下,才越来越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