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早死,这可能吗?(1 / 2)

很快,嬷嬷就来回话。

“姜小姐,王爷说您若不舒服,就请大夫来看,再好生歇着,他过几日就来看您。”

“过几日?”姜娩有些意外。

“是。”

“嬷嬷可有同王爷说,我是想他,才精神不济头痛难忍的?”

“说了,王爷听了后,还是让您安心歇着。”

姜娩沉了一口气,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都出去吧。”

“那可要给您叫大夫来?”

“不必了,我此刻也没那么痛了。”她随口回答,倒在床上翻了个身。

嬷嬷和丫鬟退出去,房门轻轻合上。

屋内寂静下来,姜娩却觉一股无名烦躁在心头蔓延。

她越想越觉得萧珩之不对劲。

到底是他真病得厉害,出不了门?还是他察觉了自己的别有用心,才故意避着不见?

她翻来覆去,越想越心烦,抱着被子胡思乱想间,终于疲倦地睡了过去。

......

半夜,不知什么时辰,迷迷糊糊间,她突然觉得额间传来一个很舒服的感觉,好似是温热的指腹,在她的眼旁轻轻按着,连梦都变得柔软了。

她轻哼一声,细细感受着温暖的触感,意识渐渐清醒。

借着夜色的一点光,她睁开眼,隐隐看到床边坐着一个人。

“谁?”她声音微颤,下意识缩进被子。

但突然意识到这是王府,岂会有歹人能随便进来。

她便又怯怯伸出头,试探着低声唤道:“是王爷吗?”

人影微动,熟悉的低哑声响起:“头还痛吗?”

姜娩缓过神,撑起身子,听到他嘶哑的声音,应当真的是病了。

病来如山倒,萧珩之这种没怎么生过病的人,应当也是十分难熬的。

这样想着,姜娩倒是发自内心地,把他当做病人那样关心。

“我头不痛了,倒是王爷,病可有好些?”

萧珩之不说话,春苦散的解药还未完全融进体内,他此刻浑身血脉还在突突直跳,每说一个字,胸腔就会震得发痛。

前几日姜娩又是亲自下厨,又是让嬷嬷来传话。

他知道,她定是想趁此机会送关怀,所以毫不犹豫地让下人把食盒拿走。

但今夜,嬷嬷来与他说——

‘姜小姐忧思过度,头痛不止,只说想您’。

他好不容易稳下的心跳,没忍住又快了几分,差一点就怕自己也会血脉爆裂而亡。

但其实他能猜到,姜娩是在撒谎。

她怎么可能想他?还想到头痛。

一向都是只有他想她的,譬如此刻,就是他想个不停,唯恐她假话里,掺杂着半句真话。

比如,她会不会真的病了?

所以这才想趁她睡着了来看看。

但又不小心把她惊醒了,幸好此刻夜色浓重,她看不清他的脸。

否则见他一脸紫色经络,定要被吓着。

姜娩见他一言不发,以为他还是十分不舒服,又说:“从前没见王爷病过,这回怎的连大夫也不找?还是快些请人瞧瞧吧。”

“不用。”

“用的,王爷如今身子虽比幼时强健,但也不能硬抗啊,若真出大问题怎么办?”

“无碍,过几日就好了。”

他说得很轻,声音还哑着,但喷出的热气却很明显。

姜娩下意识伸手探他的额头,触到一片烫得惊人的温度,像是一块热铁。

她顿时惊呼:“怎么这么烫?!”

“定是染了热症,再这样下去脑子会糊涂的!我带你去看大夫!”

她说着就起身,穿上鞋去取外衫。

夜里未点灯,屋中昏暗不清,她走得急,脚下没留神踩空,整个人重心不稳,直直跌在萧珩之怀里。

她外衫还没套上,就穿了薄薄的一层里衣。

柔软的一团落在怀中,带着几分沁凉,萧珩之身体顿时一僵,全身毛孔炸开,耳中轰鸣作响,甚至能清晰听到血液磨过骨头的声音。

姜娩正要起身,却发现他浑身滚烫不止,手臂上触到的青筋,像一条条紧绷的藤蔓。

她开口问:“你到底怎么......”

话未说完,她就被萧珩之推到一边。

接着只听到他深吸了一口气:“你照顾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说完就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姜娩怔怔地坐在床沿,半天没回过神。

她这是……被萧珩之推开了?

门外传来一声隐忍的轻咳,紧接着便是一阵压抑不住的低沉喘息。

月色微微洒下,萧珩之的影子被拉得颀长。

他喉中泛起血腥气,吐出的每一口气都灼热如焚。

沿着廊柱缓缓走到东院侧屋,他甚至看到连指甲缝都渗出了血,视线一点点模糊,也许是眼球也被挤压出血。

他浑身像是被无形的绳索捆紧,每动一下都无比费力。

最后倒在床上,不知是睡了,还是昏过去。

......

这一夜,姜娩翻来覆去,脑袋里乱成一团麻,萧珩之的事像根刺,扎得她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