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呼呼睡了过去。
盛君意脚边已经丢了好几个空掉的酒壶,他转头看着已经睡着的陆泱泱,拎起酒壶仰头又喝了一口,然后将剩下的酒洒到了脚边。
目光看向远方,轻声呢喃,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她背负着那样的惨烈,她的父亲,她父亲的声名与抱负,冤屈与仇恨,不是他心里沉闷多年的心结,尚能自解,她心里的牢笼,是北地陈州烧焦的土地,是那片烧焦的土地埋葬的十几万枯骨英魂,是容家上下数百口人的性命,是淹了盛京都流不完的血。
她爱他,但情爱在血海深仇面前,再深都太浅。
她不是舍弃了他,是把他当作了一生来爱过,然后用余生去复仇。
她是沉静如水的月光。
更是轰轰烈烈的焰火。
他蓦地笑出声来,遥望远处,轻声说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