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我求你了,能不能想个办法让孩子回去。”
江芝兰两腿交叠,摇晃着腿,吐着了一地的瓜子皮,然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方池:“你凭什么以为我会帮那贱人的孩子!”
“可那也是我的孩子。”
“跟我没关系!”
“你”方池哑口无言。
看着江芝兰,他身份自觉矮了一截。
他只好软下语气:“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江芝兰哼了一声,吐了一口瓜子皮,眼睛打量着方池:“你变成这样,我看不是孩子闹得,是那个贱人吧。看看吧,你丢弃的女人,被人捧在手心里,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听说宋笙,不但专门为她修建别苑,修建暖房、花房,还为她从各个地方,运来她喜欢的物件。甚至, ”
江芝兰放下腿,脸靠向方池:“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宋笙为了秦沄,炸了太子的寝宫呢。”
江芝兰眼里的蔑视,方池看的一清二楚。
方池不明白,宋家为什么为了这样的女人,敢和太子作对。
他不会是以为宋家真的是大炎朝的主导人吧。
何况太子不是以往那些脓包,看似喜欢女人,不停地往宫里抬女人。
连他都知道太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宋笙会看不出来。
既然他看出来,为什么还这么做?
难道她就那么好!
方池想到这,心里多多少少涌起一股悔意。
本来她是他的!
现在秦家成了国公,有了爵位。
还有药王谷。
他还听说药王谷的弟子身份都很厉害。
但江城王和太子有勾当,他多少知道一点。
他们现在的目标是除掉宋家,所以江城王在宫里有眼线,告诉了江芝兰,这就说的通了。
江城王盘踞江城数十年。手底下有三十万大军。
皇上把江芝兰留在京都,不仅仅是把她当做人质,更是想让他
“后悔了吧,那吴沁儿除了生孩子,还能帮你什么。何况,生孩子这件事,谁不会。”
江芝兰把方池的脸在地上来回揉搓。
方池的脸红了又紫,紫了又青。
如今江芝兰把着方家的银钱,每日控制府里的花费。
祖母和母亲每日找他诉苦。
吴沁儿也是哭哭啼啼的,让他烦不胜烦。
更可气的是两个孩子自从来到侯府,也变得不服管教,动不动就把将来方家要靠他们挂在嘴边。
他攥紧拳头,憋着一口气。
如果,当初他没有把她丢弃,现在她的祖母是不是恢复健康,方家是不是也会如日中天。
“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把兰亭苑给点着了。”
方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疾走几步,又回头看看江芝兰,江芝兰仿佛没听到一样,依然嗑着瓜子。
他快步走出去,只见兰亭苑火山似海。
兰亭苑门口的家丁,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兰亭苑化为灰烬。
方池眼里的光渐渐灭了。
她留给他最后一点念想,也没有了。
如果当初告诉秦沄,他不喜欢吴沁儿,秦沄断然不会离开。
就算江芝兰嫁进来,凭着药王谷背后的实力,也不会害怕江芝兰。
方家也会在她的打理下,蒸蒸日上,也不会变得一团糟。
两个孩子也不至于被退学。
眼看屋子成为灰烬,方池眼里多了一抹思考。
站在听雨轩门口的吴沁儿,泪眼婆娑,望眼欲穿。
哪怕她站在他跟前,他眼里只有这大火,没有她。
“夫君,”吴沁儿一声声喊着他,直到喊了五声,方池的目光才落在吴沁儿身上。
看到吴沁儿,方池火气噌的一下全上来了。
他快步走到听雨轩,拽着吴沁儿的胳膊就往里面走。
因为隔得近,兰亭苑的火灰飘进了听雨轩。
雪上黑乎乎一层,这让方池脸上异常狰狞。
“方邈呢!让他给我出来。”
方池进到正堂,扫视一圈,并未见到方邈。
吴沁儿被拽的生疼,含着泪道:“夫君,他还小,你就饶了他吧,他不是故意的。”
“我就是故意的!”方邈从内室跑出来,吴沁儿急的摆手。
方邈双手叉腰,以大人的口气道:“那个破院子我烧就烧了,父亲难道还要为那个院子,惩罚我不成!真要是如此,我看父亲不是气我烧了院子,还是气我烧了那个女人的院子吧。”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方池怒不可遏,甩了吴沁儿,上前欲抓方邈。
方邈生龙活虎,像泥鳅一样,钻来钻去,还不忘挖苦方池:“父亲就知道以强欺弱,您怎么不去找那郡主的麻烦,只会说母亲无能。明明是父亲的不是,为什么要说母亲呢。”
“别说了,邈儿,你别说了。”吴沁儿吓得摔倒在地。
方邈急忙去扶,被方池抓到机会,一脚把方邈踢翻在地。
“邈儿,”吴沁儿大叫。
方邈磕了头,他摸着后脑勺,还是一脸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