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家院子的大门开着,院子里的佛手瓜正结得满架都是,钟正这时才想起早上的时候李小花早早去赶集,想必是去卖佛手瓜转而买其它家里没有的菜与日用品。
大门旁边拴了一条看起来威猛凶狠的狗,可见到钟正时趴在地上不哼。
父母出事后,大哥为了生计也没多少时间管他,再说两人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也不知该怎么管。
钟正从小也没少做凶狠的事,打架一挑三四、杀狗吃肉更是常事。
只是学习成绩好,不太过分老师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老王夫妇没听到狗吠,没想到有人来家,于是说话便没了遮拦。
钟正走到门听,正好听到李小花在收花的声音,好像是摔了碗,他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王根生的老婆胡大妮报怨道:你这灾星,收个碗你摔个碗,人这赔钱货,能不能做事……”说着她扬起了手掌眼看就要搧到李小花那漂亮得散发着光晕的脸上。
王根生立即拉住老婆手道:“别动不动就打人,把打坏了乡亲们看到坏了名声。”
这是钟正或许出于职业的原因鬼使神差地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拍了起来,大概是为了省点电费,他们家的客厅的灯不是是很亮,这大晚上的看得不是很清楚。
不过朦胧的灯光下,从手机屏幕上的身影还是可以基本判断得出老王夫妇和李小花的,加上录音的加持更不容有疑了。
“你扒灰的老色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逼数。”
“你大儿子还没爬到她身上就遭了灾,你不怕挫骨扬灰你爬上试试,你要是真爬了被克死了信不信埋都不埋你,野狗啃……”
“你个老
胡大妮骂骂咧咧个不停,王根生有些坐不住了:“你这个老娘们整天哔哔的,家务都是小花做着,有没有点良心,我是那样的人吗?不该关心下儿媳。”
“你别在这装老好人,谁半夜起来偷看小花洗澡的,那龌龊样!要不是老娘半夜拧你耳朵你都要冲墙上去了!有色心没色胆的老东西!”
王根生……
李小花……
钟正……
钟正收好手机退到院门边,给那死狗来了两脚,狗气直哼哼叫起来好像在说:“我招谁惹谁了?”
听到狗吠后,两夫妇这才停了下来,两人笑呵呵地迎了上来。
毕竟他们家还种了钟正家田地,给的租金又超级便宜,就像送的一样。两亩田一亩半的地,一年才几百块。
还有就是钟正如今虽没了公职可曾经也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多少还是有点威信的。
“哟!小正啊!吃过没,没吃我这就叫小花给你热菜。”胡大妮变成了个极致温柔的大发妈。
“刚在我小光哥家吃过了,这不难得回村顺便过来看我叔,叔!小二呢!咋没看到他。”
“小二呀!和村上那些小子们去田里弄黄鳝去了,每天半夜才回来,最近有人到村上来收。”
听到外面钟正和公公婆婆交谈,正在洗碗的李小花差点又没把碗给摔了。
她当然想嫁钟正,哦!不!是想嫁钟俊的了,今天跟钟正说那些话只是把心中顾虑说出来而已,她的内心做梦都想嫁。
这时候,李小花意识到钟正真的是来给她哥哥说媒来了!她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努力克制住内心的狂喜,小心翼翼地洗着碗,生怕一个不小心打碎了,惹得婆婆不高兴,又得挨一顿打。
王根生则是盯着钟正手上提着的那个手提袋,发现包装还挺好看的。他眼尖,一眼就瞥见袋子里有两瓶酒,顿时笑得脸上的褶子更深了,眼睛都快被挤没了。
钟正走进屋里,自顾自地坐下来,笑着对王根生说:“叔,要不要让婶婶炸点花生米,咱们叔侄俩喝上几杯?”
胡大妮听了这话,心里一喜,立刻装模作样地擦起了桌子。她瞥了一眼那两瓶酒,看上去似乎挺高端的样子,心想今晚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们留下一瓶,明天好带回去给娘家的老爹尝尝鲜。
她跑到厨房里看到李小花碗还没洗好气冲冲地道:“你个赔钱货,搁这摸摸大半天的,快点收拾炸盘花生给小正他们下酒。”
很快,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油炸花生米被均匀地撒上了一层薄薄的盐粒,然后被端到了桌子上。紧接着,李小花拿了三双筷子和三个碗放在桌上。
钟正先是给王根生的碗里倒了小半碗,然后又倒满了另外两个碗,热情地说道:“婶子,别忙了!您也赶紧坐下来一起喝两口吧!还有花嫂!这可是我珍藏许久的好酒啊,贼香呢!”
在农村,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干完一天的农活后回到家里喝点小酒来缓解疲劳是非常常见的事情。不过他们一般不会贪杯,每次喝个二三两就恰到好处。
胡大妮笑着说:“小花她可不喝酒哦。”李小花也连忙摆手表示自己不喝酒。两人几乎同时开口,看来李小花确实滴不喝酒,难怪刚才只准备了三副碗筷。
酒过三巡之后,一盘花生米已经见底了,于是又重新上了一盘。大家一边吃着花生米,一边东拉西扯地聊着。然而,躲在房间里偷听的李小花始终没有听到钟正提起正事,心里不禁有些着急,甚至产生了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