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笑眯眯地盯着霍容景瞧,刚才听见他接电话时的声音,看见他神情之间的严肃,她就已经猜出来了,这一次,他非走不可。
霍容景本来就不是一个感情用事的人,过去不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只要集团需要他,他就会立马前去,温澜摸透了他的心思。
各种媒体都在争先报道,说霍容景是最有潜力的年轻商人。有人曾经感到困惑,像他这样年轻的男人,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自控能力?网络上有关霍容景的议论声层出不穷,有人说他一定是想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奋斗,有人说他白手起家,吃过了贫穷的苦,有人说在集团里前有狼后有虎,他必须打醒十二万分精神,才能保证自己的位置不被任何人替代。
但是,只有温澜知道,这些都不是事实。
霍容景不是白手起家,他的家境一向很好,虽说年幼时家里的生意出了一点问题,但是他自身却从来没有受过什么苦。温澜记得,在很久之前,他就开始一门心思钻到赚钱上。
那个时候他们还很小,她含着一根棒棒糖跟在他的身边,“你长大了要做什么呀?”
霍容景
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笑了笑。温澜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在想,她比较大,他比较小,她为什么不称呼他为哥哥呢?这是温澜心里头的小九九,小小年纪的她已经喜欢上了霍容景,她不愿意做一个普通的小妹妹。
霍容景长大了想做什么?几乎没有思考,他认真地说,“我要创造一个商业帝国,把爸爸的产业重新捡起来,我要赚很多的钱,我要管理一个很大的集团!”
那个时候的温澜已经懂得什么叫作童言无忌,但是她却一点都不觉得霍容景在说孩子气的话。他就是这么一个能干的人,即便这么小,但他已经有了梦想,有了目标,温澜相信他一定能成功。
很显然,霍容景并没有辜负温澜的信任和了解,几年之后,他的确将做到了自己想要做到的一切。短短几年而已,他已经成为了一个传奇,一个神话,大家都说他很有能耐,温澜也是这么想的。
拥有今时今日的地位,是因为他早就已经将工作当成了自己生活中的一部分,试问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将自己的集团置之不理呢?
果不其然,霍容景站了起来,“
我回公司一趟。”
温澜仰着脸,无奈道,“真的是太可惜了,还以为我们能单独再过上几天呢。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在此分道扬镳了。”
温澜故作无奈,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芒,她唇角扬起的笑意令霍容景在一时之间晃了眼。
若是她能永远如此快乐,那就好了,过去他给了她一段不那么美好的婚姻,现在再感到遗憾为时已晚。过去的种种已经不可以再追回了,现在他唯一能保证的,就是自己会好好努力,在一起打开她的心扉。
至于分道扬镳?不可能,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分道扬镳!
“你去哪里?我送你。”
温澜也不推辞,跟着霍容景坐上车,她现在想回家,这盼望是迫切的。只要尽快与霍容景分开,她才能给姑姑打电话。到时候,她要先向姑姑道歉,再买一张机票,与温儒会合。
与霍容景共度的昨日非常美好,那让温澜流连忘返,但一觉醒来,她发觉自己差点做了蠢事。心底的悸动再美妙又如何?她不能再浪费自己的时间,更不能拿温儒的未来开玩笑。
若是希望温儒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她最应该
做的,就是摆脱霍容景的纠缠。
霍容景是真的赶时间,但还是用最快的速度先将温澜送回家里。把车停下的时候,他想要对温澜再说些什么,但是,她却连眼皮子都不抬一下,打开车门,立马跑了。
看温澜跑走的姿态,看她的背影,简直是像一只快乐的小鸟。摆脱他,令她觉得愉悦吗?霍容景的眸色一沉,很遗憾,他无法真的放走她!
方向盘一转,他直接开到hj,还没进停车场,苏源已经拦住了他的车头。
他的车速很快,苏源却一点都不闪躲,不知道是足够相信他的技术,还是已经豁出去了。
霍容景稳稳地将车停下,毫不慌乱,车窗打开,他笑了笑,“有事吗?”
苏源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丝阴沉。他还是来找霍容景了,没有任何其他的办法,苏氏的存亡就在霍容景的手上,即便他不愿意,还是得低头。
这样一想,苏源只能咬着牙关,硬着头皮,将脑袋凑进车窗户里,“容景,有没有时间?我想和你谈一谈。关于——关于我的公司。”
霍容景哪来这个美国时间分给苏源?刚才助理一个电话,他
就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公司,若是真这么闲,分给苏源的时间倒不如留着与温澜一起共度良宵!
霍容景轻扫苏源一眼,手腕抬起,看了一眼手表,“抱歉,我很忙。可以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你长话短说吧。”
长话短说?他要说的话可是关乎着整个公司的生死存亡,怎么简单地说清楚?苏源硬是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堆着云淡风轻的笑意,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的位置。
他屁股刚一坐稳,霍容景也没多看他一眼,直接开着车往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