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颗心都像是柔软了起来,温澜的唇角轻轻扬着,眼神变得愈发温柔。
霍容景轻咳一声,“你不要误会。我只是看不惯别人欺负我老婆而已。”
自己的老婆,别人不能欺负,只能他自己能欺负?温澜忍不住轻笑,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
很久没有见她这样笑过了。霍容景迟疑了片刻,在她肆意的笑容之中晃了神,而后转开自己的视线。
“走吧,我送你去公司。”
原来霍容景还记得她今天要去公司报道,为接下来的后续工作做准备。
与霍容景出门的时候,她的发丝正好被微风吹拂,霍容景随手将她的发丝轻轻捋到耳后,看着她瞬间面红耳赤,压低了身子,漆黑的眼眸中装下她的羞涩与笑意。
一只手撑着门框,一只手将她纳入怀中,他淡笑,“害羞了?”
一时之间,温澜无所适从,将身子往后躲了躲,昨日他拥抱着自己时的宠溺和柔情仿佛在这一个瞬间通通浮现。
淡淡的暧昧气息在空气中徘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将其揉散。
霍容景凑到她的耳边,语气很淡,“看看那边的人是谁。
”
温澜愕然抬头,往门外看去,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
见温澜终于发现自己的存在,霍司年淡淡一笑,打开车窗。他没想到这一大早过来,竟看见他们一起出门,举止如此亲昵。
远远地望着他们俩,霍司年甚至想,或许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温澜与霍容景已经结婚,而显而易见的是,她爱的人也的确是自己的丈夫,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其中搅和?
“你说,霍司年看见这一幕,是不是很失落?”说话间,霍容景的吻落下,将温澜的嘴堵住。
她试图推开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么大的力气,在他面前,她总是无能为力的。
温软的唇终于离开,温澜抬起手,狠狠地擦了一把自己的嘴。
“霍容景,你真卑鄙。”
亏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想开了,亏她还以为他是真的愿意和她成为一对正常的夫妻,原来这只不过是她的幻觉而已。
霍容景根本就没有想要挽回他们之间的和谐关系,从头到尾,他只不过是将她当做一个可以随意玩弄的愚蠢女人罢了。
温澜冷冷地注视着他,就像是终于看清了他的真面
目一般。
视线掠过她的眼,霍容景冷笑,“怎么,心疼了?还是怕别人会误会?”
一手将温澜搂入怀中,霍容景转过身,目视向自己走来的霍司年。
“小叔。”霍司年走了过来,“看见你送阿澜去上班,我就放心了。”
“放心?”霍容景挑眉。
气氛紧张之中带着深深的压迫感,温澜不想继续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夹心饼干,一怒之下,伸手推开他俩,从二人中间走了过去。
“阿澜。”
“我自己去公司,不用你们送我。”丢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温澜便直接向前走去,也不管前边有没有出租车,只想尽快摆脱这里。
“阿澜……”
“人都走远了,别叫了。”霍容景轻嗤一声,望着霍司年的眼中露出深深的嘲弄。
霍司年回过脸来,神情中多了几分怒意,“你也看见她走远了,为什么不去追?”
霍容景与温澜结婚许久,霍司年却从未见他善待过她,有时候他甚至想好好地教训这个小叔一顿,却发觉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这么做。
温澜是他的妻子,这是他们的家事,他又能说些什么?
“你怎么不去?”霍容景将自己
的双手环抱于胸前,好整以暇地望着霍司年,他的眼神愈发戏弄,一脸的挑衅。
“你——”无奈地皱眉,霍司年的怒气逐渐消散,“小婶生气了,你去追追她吧。”
他终究还是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站在温澜的面前,他甚至没有办法在她难过的时候加快脚步追上她,只因为她是小婶,而他是侄子。
霍司年转身往前走去,打开自己的车门,车门关上。
霍容景看着霍司年发动车子,看着他慢慢关上车窗,掉头离开,神情更加淡漠。
望着前方宽阔的一整片道路,霍容景微微皱眉。
高跟鞋往前一踢,温澜越走越恼火,脸色因为怒气而染得微红,她赤脚踩在柏油路上,恨不得这地是霍容景的脸,好让她狠狠地踩上几脚。
lisa总说霍容景对她够好够温柔的了,作为一个丈夫来说,还是一个在事业上那么出色繁忙的丈夫,他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多。可只有温澜自己知道,这是远远不够的。
每每看见别人双双对对之时,温澜总会想,她所要的很简单,只要有人可以在天冷时给她披一件外衣,在她伤心难过时递上一杯冷饮,也
就够了。
只可惜,霍容景却像是从来没有看见过她失落的模样,从来没有听见过她的心声。
又或者说,他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故意对这一切视而不见。
一声急刹车,温澜猛地回头,看见霍容景缓缓启唇,语气冰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