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距离下,董越也能到她挺翘的鼻尖泛着微红。
才吹一下风,就如此禁不住吗?
董越的心下柔软一片,他好想把眼前的人拉到怀里,紧紧抱住给她温暖。
可是他知道陶笙接下来要说什么,他侧过头去,接着望着那车水马龙的大街,目光散涣没有焦距,像是要逃避着什么般。
见董越迟迟不说话,陶笙细眉轻轻拢了起来,小声问道,“张秘书跟我说,我的辞职信只有你签字了才有效,所以你什么时候有空能签一下?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时间?”
陶笙在家里歇了好几天,开始着急接下来要工作的日子,自然是想跟原公司的关系解释清楚。
又是一阵冰冷的寒风迎面而来,董越眨了眨眼睛,却丝毫不觉得寒冷。
大抵比起来,陶笙的话可要比这冬季的风要冷太多。
他张开嘴角,吸了一口冷风,胸膛里面也冰冷一片,他道,“你的辞职信我不会签的。”
“为什么?”陶笙拢起的眉头更深了些,“我不想在公司里呆着。”
董越终于转过面来,眼中的瞳孔开始聚焦,映着的全是陶笙那张小脸的模样,“我说过了,你不喜
欢公司的人误会我们的关系,我以后可以跟他们好好解释,我们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也可以保证公司的人不会再说我们的任何八卦。”
“怎么保证?”陶笙立即接住他的话,大抵是相处了一段时间,陶笙都开始有些了解董越,都能猜出他的想法,“你是想给所有同事直接下警告,要是谁在公司里再多说一句,我们之间的闲话,你就直接开除他们?还是说,直接把那些喜欢说闲话的人,开除?”
被道中心里的董越,喉头滚动着,风吹过他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渐渐的也染上了微红。
是我太幼稚了吗?
比起莫忘那般西城之子,太过幼稚了吗?
“我会好好解释……”董越的声音很低,姿态几近是祈求般,“真的,你不喜欢我都可以改的,不让他们说闲话而已。”
看着董越像个孩子般无助,只能口头上请求,陶笙看得由心不忍。
明明大家之前都是朋友,为什么要走到这一地步?
“董越……”陶笙为难的唤他的名字,希望他不要这样。
“不要走好不好?”董越张张嘴,嘴唇没有什么血色,“我什么都不会做,我们只是
一起正常上下班而已,好不好?”
寒风一下比一下重,吹起陶笙外套上的帽子,盖住她半张脸。
董越只是下意识的伸出手,帮陶笙拿开脸上的帽子,往常热乎乎的手此时也被吹得冰冷。
抬手才碰到陶笙的帽子,从大厅里走出来的莫忘,漆黑的眸子里染上一片愠怒,他大步走过去拿开董越的手,剑眉星目里迸发出一股子凌厉之气。
“别碰她。”
声音冰冷而又满是霸气,是警告、是不满,也是宣示主权。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陶笙也吓了一跳,她抬手拿开脸上的帽子,身子往后靠了靠,撞进莫忘厚实的胸膛。
“呃?”陶笙错愕的回头看了一眼莫忘,心想他是什么时候出来的,身子又往前迈了一步。
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扣住她的肩膀,让她保持靠着莫忘身上的姿势。
“放开我!”陶笙又羞又恼的瞪着莫忘,尴尬的看了看对面的董越。
董越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他伸手拉着陶笙另一只胳膊,用力想把她拽过来,目光却是落在莫忘的身上,与他对持着,“放开她,你能不能不要一次次的强行占她便宜?”
一次次?什
么一次次?
在他们两人中间的陶笙一头雾水,即搞不清楚莫忘在搞什么鬼,又听不清楚董越是什么意思。
但是最让她在意的是,他们两个人的大手,力气是不相上下,可让陶笙的两边胳膊像是要断掉了般。
“疼……疼!”陶笙拢着眉头轻声喊道。
那两个男人又在同一时间放手,董越关切的看去陶笙的胳膊,“对不起,我刚是不是太用力了?”
也是在气头上,所以一下子没有顾及到陶笙的感受。
而莫忘还是一副如同神抵般的状态,目光冷冷的盯着董越,看着他关切的跟陶笙说话,眼底的厌恶更甚。
“她身上该碰该摸的地方,我早就碰过摸过,哪里还需要占便宜?”
一言落下,陶笙心脏被猛烈的重锤着,整个人僵在原地,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前所未有的巨大羞愧感几乎窒息。
莫忘……他在说什么啊?
就站在莫忘对面的董越,更是把莫忘的一言一句都听在耳朵里,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莫忘跟陶笙是男女朋友关系。
只是当他正面听到时,根本不能接受到这个事实,更何况莫忘还是以为这种直白的话讲出来。
即刺激又伤人。
陶笙回过神来,重重的吸了一口冷空气,整个胸腔瞬间灌满了冷风,她转过头来看去以往在她心目如同神抵般不可侵犯的莫忘。
谁能想到他也不过如此低俗恶劣?
“住嘴吧,你在说什么啊?”陶笙瞪着那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