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的清晨,莫雪薇睡得很晚,却还是起得很早。慵懒的靠在床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气。
嗯,是大晴天呢。
而在二楼主卧室的秦宇深,一觉醒来头眦欲裂,还没有从头疼的感觉缓过神来,就感觉身体粘稠湿冷,拉开被子一看,身上的衣服全是湿的。
由于昨天莫雪薇贴心的把被子拉起来给他盖上,导致他吹了一夜的冷风,衣服竟还是一片湿热的。
他抬手扰了扰头发,记得晚上喝多了酒,阿离送自己回家就睡下了。
怎么全身都是湿的?还有头疼的感觉未免也太过于强烈了吧。
又一阵寒风吹来,夹带着院子里的花香,冻得秦宇深一个哆嗦。
迟迟没有想明白事情经过的秦宇深,猛得打一个喷嚏,随后身体各个部分的不适一并出现,又是感觉鼻子堵塞,又是感觉手脚冰冷而且僵硬,身体内部的胸口里闷闷的,什么堵在那上不去又下不来。
他漆黑的眉头拢成一座小山峰,拖着垮掉的身体到了浴室,冲了个热水澡出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才感觉身体好受些。
可头疼跟身体内部的痛苦并没有削弱,
反而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难受起来。
他扶着门框出来,一眼看到正在收拾着床单的莫雪薇,她动作利落的把湿掉的床单拉下来扔在地面上,然后又换上一套新的床单。
“醒了?”莫雪薇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冷冷的盯着秦宇深。
光是看这个表情,秦宇深都知道昨天晚上肯定发生了点什么,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昨天晚上我怎么了?”
“不记得了?”莫雪薇侧过身子坐在换过床单的床上,挑眉头像是一个审问者。
秦宇深可不喜欢这种感觉,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我只记得我喝多了,然后酒桌的一个朋友送我回家,然后我醒来就衣服全湿的躺在床上。”
“朋友?”莫雪薇眉头一挑,声音略高,“昨天晚上送你回来的人,明明就是潘恬,你什么时候跟她成为朋友?”
脑袋巨疼的秦宇深闻言,漆黑的眸了里满是诧异,“潘恬不是进去了吗?昨天送我回来的人是阿离啊。”
“是整过容的潘恬。”莫雪薇肯定的说着,或许别人认不出来,但是莫雪薇十分清楚。
秦宇深原本就没见过潘恬几次,没有太多的
印象。只是听完莫雪薇话再细细去想,可能阿离眼睛与莫雪薇如此想像的原因,应该如莫雪薇所说般,那个阿离就是潘恬吧。
“哦,是潘恬啊,难怪长得那么像。”秦宇深低着头小声道,抬手抚了抚额间,有点难受。
一早过来的莫雪薇,本来是打算来兴师问罪的,可见秦宇深身体的确是难受,便把话都压了回去,出口声音中多了些温柔,“脑袋很疼吗?”
秦宇深身子一歪,倒在莫雪薇的怀里,“嗯,鼻子也塞,喉咙也痛……还有你知道为什么我早上想来,衣服全湿吗?”
“不知道,可能你昨天回房之后去洗澡衣服没脱,然后自己去睡了吧。”莫雪薇微微的笑着,手指轻轻抚过秦宇深的脸,摸到他紧紧拢起来的眉头,心有不忍。
这时,秦宇深的手机响了起来。
莫雪薇帮他拿过来,秦宇深缓缓睁开眼,没有什么表情,“谁打来的?”
“高哲。”
“接一下吧。”
电话刚接通,高哲略为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总裁,你没事吧?”
“还好,没有喝得太过。”秦宇深声音有些沙哑,又坐直了身子,从莫雪薇的手
里把手机接了过来,“你一大早打电话过来,是公司有什么事吗?”
“嗯……”高哲把尾音拖得很长,然后听到他走了几步的声音,才接着听到他讲道,“还是秦锦之搞砸的项目,现在董事们在开会,秦锦之说这个项目本身就有问题,也就是说他把问题都归结之前你处理的身上,会议已经快要开始了,你要不要过来参加?”
秦宇深的眉心越拢越紧,重重的呼了一口粗气,“嗯,我马上过来。”
说完就站了起来在镜子面前整理仪容,又匆忙的翻出一双皮鞋来穿上,动作迅速而又透着一丝无奈。
莫雪薇见他深锁的眉心,不由的有些后悔昨夜的作法。她是知道的秦宇深最近一直很忙,公司的事总是处理不完。
“我先去公司了,你等会儿把阿忘送到学校去。”秦宇深收拾好之后,转头冲莫雪薇轻轻的笑了笑,线条分明的脸上透着一丝病态的苍白。
“你好像是感冒了,带点感冒药一起去公司吧。”莫雪薇声音很低,有些自责。
“公司有药。”秦宇深走过来轻轻的揉了揉莫雪薇的秀发,漆黑的眸子里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最近公司要忙好一阵子,可能陪你的时间比较少,抱歉。”
“没关系,我又不是孩子还需要你照顾。”莫雪薇站起来抱住秦宇深,有些心疼,“忙完之后补回来就行。”
“会的。”秦宇深吻了一下莫雪薇的侧脸,然后就急忙出了门。
在大厅的时候,张姨还唤了一声,“先生,早餐做好了要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