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映涵一起去了画廊,和画廊的人以及展厅的人签了合同,然后跟着白映涵回工作室。对于工作室,左晓梦有种十分久违的感觉,事实上,也确实是久违了。这段时间别说是工作,她连醒着的时间都很少,每次醒来,总有一些让她惊慌让她不知所措的事情发生。也正是如此,能重新回到工作室,让她有种相当不容易的沧桑和惆怅,也有种无法压抑的兴奋和幸福。
工作室还是那个样子,到处都是画板和各种颜料,由于长时间没有人打扫,连沙发的扶手上都积了一层明显的灰尘。左晓梦看着熟悉的工作室,心里异常满足,这冷清的地方却能带给她充实和安心。
“我就说肯定又脏得不像话了,你还说没有。”左晓梦伸出手指在沙发靠背顶端划拉两下,手指划过的地方留下了灰尘被扫过的清晰痕迹,她颇有点得意的跟白映涵抱怨:“这灰尘厚得都能画画了。”
白映涵点点头,语气平静:“这样你才有事可做。雕刻室里也该打扫了。”
左晓梦翻个白眼,挽起袖子摆开架势就开始收拾卫生。很快她就发现,这里不只是长时间没有打扫,甚至是长时间没有人活动过,至少白映涵肯定很长时间没有工作了。白映涵画画的时候总是会产生很多垃圾,以及各种各样需要清洗的画具,然而,左晓梦却并没有发现那些东西,可见白映涵这段时间根本就没有动笔画过画。
为了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左晓梦仔细环视一圈屋里的各种布置,那些细小的地方仍然和她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一样,没有挪动过,就连画板上的画,都完全没有变过,这实在不像白映涵的作风。白映涵画过画后总是会用布遮起来,或者干脆用画框裱起来放到仓库去。可是现在,那些之前就已经完成的画作却仍然立在那里,就像没有人打理的摆设一般。
“老板,你这些天没有画画吗?”左晓梦一边用抹布把沙发抹干净,一边装作无意地寻问白映涵。
白映涵没有多解释,只淡淡地应一句:“嗯。”
左晓梦知道这段时间的事情白映涵没少忙活,虽然她并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没有人跟她说,但几乎她每次醒来,都能看到白映涵陪在她身边。白映涵花了多少时间在她的事情上她不太知道,但她知道为了她的事情,白映涵甚至连画画都没顾得上。
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左晓梦把工作室打扫得一尘不染,看着重新变干净的屋子,她心里满满的成就感,就指望着白映涵夸夸她。可是白映涵连眼都没抬一下,对干净整洁的工作室完全不感兴趣,见她停了手坐在自己旁边,缓缓把视线从手里的杂志移到她脸上,淡淡地道:“打扫完了吗?你可以回去了。”
“……”好冷漠,为什么这人对周玄可以那样亲密又温柔,对她就总是这样若即若离不冷不热?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周玄是前女友啊,她左晓梦算哪根葱,凭什么要求人家像对前女友一样对自己?
被白映涵下了逐客令,左晓梦不情不愿地起身,背了包准备回家。其实她一点儿也不想回家的,就算这里什么都没有,就算她待在这里也只能傻傻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白映涵发呆,但她还是愿意待在这里,哪怕是坐在沙发上发呆。不知何时起,她觉得她对这个空旷冷清又阴森的工作室多了一份依赖。这份依赖由何而来,她心里很清楚。
看一眼仍然专注在杂志上的白映涵,左晓梦暗暗叹口气,离开了工作室,反正,她明天再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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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被手机里设置的闹铃吵醒,左晓梦艰难地睁开眼睛,拿过手机把闹铃关掉,看一眼时间,被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时间震慑得久久回不过神来。
努力整理了一番因为睡意而混沌不清的大脑,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早起,瞬间就把没有睡醒的烦躁感抛到了脑后,精神抖擞地爬起来开始收拾自己。
是了,从今天起,她要重新开始上班了。已经很久没有上过班的她,终于又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了。最主要的是,她一会儿可以去工作室,可以见到白映涵。一想到又可以看见白映涵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就觉得这难熬的起床时间都让人心情振奋。
洗漱过后去到厨房,看到厨房里放着已经做好的早餐,左晓梦有一瞬间的愣怔,因为实在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久到她都快要忘记自己原来的生活是什么样子了。
带着愉悦轻松又幸福的心情,把早餐放进微波炉里,拧上时间,趁着加热早餐的空档,左晓梦去到书房,翻开电脑桌上放着的记事本。记事本的最新一页,写着两句新添加的话语,像以前一样,用半懒散的语气写着鸡毛蒜皮的事情。莫彦佳熟悉的字迹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拿起笔在记事本上留下自己的字迹。
吃过莫彦佳给她做好的早餐后,左晓梦背着包出门往工作室去,路上给白映涵带了早餐和水果。阳光明媚的道路上,路上的行人急于赶去上班而神色匆匆,马路上车来车往,将这普通的早晨衬托出这个时间独有的朝气蓬勃。
工作室里,白映涵站在画板前,似乎正在构思新的作品,左晓梦把带来的早餐摆放到茶几上,招呼她趁热吃。白映涵放下画笔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