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的时候,我特地看了一眼通话时间,只有短短的一分五十四秒。
两分钟不到。
这么短的时间里,我已经和秦江未说好,这个周末去看爷爷。秦江未说的是,爷爷还没有下葬,但是墓地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先把骨灰给我带回来。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心里是一片空荡荡的茫然。
这样也好,这样我就不用亲自跑一趟墓园了。
约好了时间后,我忍不住又问了句:“你和沈蓓到底现在是什么关系?”
秦江未的声音在电话里听不出喜怒,他只是淡淡的反问了我一句:“如果是你,你觉得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呢?”
我下意识的说:“她还是你的人,那一巴掌只是演戏吧?”
秦江未沉默了几秒,突然带着笑意说:“有时候我真觉得,我们不愧是兄妹。”
说完,他就挂断了。
我看着已经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一时无语。
这是什么意思?这表达的意思是……我刚才猜对了吗?
呆坐在床上好一会,我决定暂时不想这些事情,万事先等我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这月份越往后,身体越笨重,我自己也清楚,这时候的我真的不适合再勉强
自己劳神操心。
这么一想,我赶忙拿出纸笔规划起自己剩下为数不多的几个月。
嗯,要规范自己的行为,就必须有个像模像样的规章制度。
当黎堂峰回来看见我贴在门口面的那张纸时,忍不住笑出了声,他念道:“作息目标:每天早上7点半起床,可以送老公出门后再慢慢吃饭;每天散步最少一小时,分两段时间进行;工作目标:研究新系列的甜点配方,在生之前弄出2—3个即可。”
“这是什么呀?”领导笑着看我。
我一本正经:“还用说吗?当然是计划表,咳咳,我决定从明天开始认认真真的执行。”
黎堂峰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蛋:“你早上七点半真的起得来吗?”
我蹬起眼睛:“你可别小瞧我!”
很可惜,有时候老天都在帮黎堂峰,从第二天开始我一觉睡到了7点50,正巧赶上黎堂峰坐上车。
他还特地打开车窗,冲着楼上我们房间的方向摇摇手,我看到一阵气结。
能怎么办呢?规矩是自己制定的,但是也是自己无法遵守……
富贵闲人的日子开始了,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用过早餐后就挨个给店里打电话,询问
店里的运营情况还有收支项目,这些内容到了晚上会由小萌亲自送账本过来,我也会花睡前的时间好好研究一番。
到了下午,午觉起来后我开始钻研甜点配方。
一连这么过了好多天,我自己都必须承认,这么过日子越发觉得时光如流水,匆匆而逝的让人应接不暇。
我妈倒是很赞同我现在的状态,用她的话说就是:“一个孕妇家家的,没事老是往外面跑干什么?你不怕给自己添麻烦,人家还怕你给别人添麻烦呢。”
看看我妈这个觉悟,绝对是新时代的先锋者啊!
至于双木集团的事情,我现在也有点心灰意冷。
主要是猪队友有点伤人了,猪队友不但脑袋不灵光,技能发动起来那叫一个敌我不分。想想也罢,自己这个尴尬的身份,也不好让柳鹤霖多放心。
顺其自然吧,秦江未总会出手,柳鹤霖总会落败,到时候再说。
笃定好这个念头,我等来了和秦江未约定好的周末。
这一天,司机开车,我和黎堂峰坐在后座,我们开出城区后在市郊和秦江未碰头。
跟着前面那辆秦江未刚买的骚包车,我一阵语气不佳:“他又换车了。”
黎堂峰
笑了,搂着我用手指在我的肩头慢慢的摩挲了两下:“你也想换吗?要不,我们换一个比他更好的?”
我白了他一眼:“他是资本家,我们不能自甘堕落,我可是根正苗红的农民工子弟,你可不要带坏我。”
黎堂峰失笑出声:“好好好,我不带坏你。”
这一路上都是秦江未在前面带路,我有些不放心:“万一他把我们带到某个没有人烟的山沟沟里去,那怎么办?”
黎堂峰却一脸高深莫测:“没关系,这条路是对的。”
嗯?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怪?
我琢磨了一会,立马反应过来。
领导说这话的言下之意就是……他知道秦江未放置爷爷骨灰的地方在哪!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伸手掐了黎堂峰腰间一下,贴在他的耳边:“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要说夫妻间的心有灵犀,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
领导皱皱眉,笑道:“之前他藏得很谨慎,几乎也不和那边有联系,也是你上次电话约了他之后,他才往这里走动过两次,这才发现的。”
说着,黎堂峰还一阵笑眯眯:“老婆,你冤枉我了。”
好吧,我脸皮厚,直接仰脸在黎
堂峰的唇边吧唧一下:“嗯,这是给你的补偿。”
没想到黎堂峰更是脸皮厚到炉火纯青,他顺势卡住我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