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忍不住睫毛微微颤动着,呼吸都不能保持一贯的平稳。不由得暗暗唾弃偷吻我的黎堂峰,这男人干什么不好,明知道我们现在正在冷战状态,还搞得这么甜蜜做什么?
我也不得不承认,领导这样的举动深得我心。
但我也只是在心底这么想了想,脸上依旧风平浪静的继续装睡。
黎堂峰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伸手替我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随后轻叹一声离开了。
他这是回来做什么了?我好奇。
只是专门回来看我一眼吗?
好吧,我确实有点矫情了,但是……没办法,我心里过不去这个坎。我知道黎堂峰有自己的顾虑,这也在我理解的范围,可就是有点意难平。
等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我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静静的听着楼下动静,直到外面的汽车发动,我方能确定领导已经去公司了。
用被子蒙住头顶,我有点茫然。
好像这一场冷战只是我单方面的挑起,我很想劝服自己不要这么倔强了,可还是不行。
罢了罢了,等处理完秦江未这件事后,我再跟领导和好吧。
嗯,我主动的也没关系,因为这段是我在作……
正躺在
床上胡思乱想着,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惊得我瞬间清醒。等等!那一串数字我想起来为什么这么眼熟了,那不是黎堂峰在市中心的房子的信箱编号嘛!
那时候我和黎堂峰也在那个房子里住过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每每经过楼下的时候,都会不经意的瞄上一眼。只是无论是我还是黎堂峰,都没有想过去打开信箱看看。
尤其是我们搬到凤凰山庄之后,市中心的房子也就处于长时间闲置的状态。
再回想起来,那时候舒晓云是知道这个房子的地址,而最初姜虹珊来到平城也是因为听了舒晓云的话。所以,姜虹珊知道这个地址也不奇怪,毕竟那时候我才是她们俩眼里的头号敌人。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赶忙在抽屉里翻箱倒柜的找起来。
我记得搬家之后,黎堂峰是把市中心那套房子的所有钥匙都放在了一起,那时候借给柳母住过一段时间,我依稀能回忆起钥匙就是被我丢在某个抽屉里了。
好一番忙碌的寻找,我终于在一只抽屉的角落里发现了这一大串钥匙的踪影。
拿起来一看,好家伙,林林总总估计有十来把。
我把目光集中在
最小的那几把上面,信箱钥匙嘛,也不可能体积太大。
找到钥匙,我再也没有睡意,赶忙换上衣服拿着钥匙就飞奔下楼。
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见司机站在那里毕恭毕敬的等着。我心里奇怪,我原以为黎堂峰走的时候会带着司机一块离开,因为我在家里的时候就很少会用到车。
只见司机见我下来,连忙脸上堆满了笑容:“太太,您是要出去吗?先生吩咐了,让我在这里等您,您要去哪里尽管跟我说就行?”
心头瞬间一颤,我可没想到黎堂峰居然料事如神到这个地步。
这个男人!这是让我心里既甜蜜又埋怨,这样复杂的情愫纠缠着,差点就要将我原本高高垒砌的防护彻底瓦解。
我绷紧了脸:“去市中心的宅子。”
这司机也是跟着黎堂峰多年的下属了,我这么一说,他立马明白。他连忙手脚麻溜的打开车门,迎着我坐了进去。
我的心里还是不平静,没想到黎堂峰猜到我会出门,还特地留了司机给我,真不知道该让人说什么好。
是不是……真的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换一个角度,如果是我的话,我愿不愿意牺牲自己全部的事
业来成全黎堂峰呢?
一瞬间,我心底有了几秒的犹豫,正是这个犹豫让我更觉得无地自容。
柳溶月啊柳溶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难道到这个年纪了,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
人之所以慷慨,是因为他拥有的多。
凭良心来讲,黎堂峰对我很好了,几乎是百依百顺。就连我爸妈都挑不出他任何不是,挂在嘴上的只有夸赞。
我苦笑着弯起嘴角,忍不住用手捂住脸,真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有点丑陋的无法相认。
司机大概从后视镜里看到我的状态,又慌张的问:“太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吧。”
我摇摇头:“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等会去了那边我拿了东西就回来。”
司机:“好咧。”
这个点,即便是繁华的大都市平城也没有堵车的道理,很快我们就到了市中心那套房子所在的小区里。
我轻车熟路的走进大楼,拿着钥匙打开了属于我们的信箱。
泛着金属银的信箱干净明亮,甚至能看见我自己的倒影。信箱上面还有烫金的一串数字,每一只信箱的门上都有,每一串数字都对应着各家的门牌号。
我一
把拿走了信箱里全部的纸张信件,将它们放进随身携带的包里,再仔细检查了一遍信箱内部和门上的数字。
数字没错,信箱里也被我拿空了。
我有种隐隐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