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这么置我和我妈不顾吗!”
我从没见过秦江未这么激动的样子,在我的印象里,他始终都是那么温和淡定,就算和黎堂峰正面交锋时,也很少流露出这么情绪激烈的样子。
我说:“秦江未,这些话你难道不应该去问秦知善
吗?”
秦江未盯着我,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依旧能看出里面灼灼的光彩,显然这不是什么友好的代名词。
我又说:“又不是我自己选择出生的,更不是我能决定自己的父母,秦知善的财产是他自己做主,我更是没有从中置喙过一次。你现在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我,你觉得有意义吗?”
“你是他唯一的儿子,也是秦家唯一认可的子孙,我觉得单凭这一点你就胜过我许多。”我想了想,顺带夸了一句。
说了这么多,我无非就是想要转移秦江未放在我身上的仇恨和敌意。
做不成亲人或者朋友,我也不想给自己树立一个敌人,还是关系这么复杂实力也颇为强劲的敌人。
秦江未听了我的话却自顾自的笑了:“是吗?说得好,毕竟我才姓秦,你是柳家的千金。”
这句话说的酸意满满,我慢慢的咬紧了下唇:“我们该下去了,已经拖得够晚了。”
说着,我就要转身往门口走去。
就在这时,秦江未从我身后走过来,一手按住了房门。他的声音近在耳侧:“我希望你记住,秦家的东西是我的,你不准碰。”
我眨眨眼睛,笃定的说:“你放心,我对你的东西不感兴趣。”
几个呼吸间,我几乎能感觉到秦江未对我的敌意越发的明显,就在千钧一发间,只听秦江未伸手打开了门锁。
“走吧。”他说着,将手里的盒子递到了我手中。
看着他抢先一步离去,我有些手忙脚乱的跟上。该死,跟秦江未来一场所谓的交流真的是太费时间了,导致我都没机会看一眼盒子里的东西是否齐全。
可是秦江未的步调根本没有给我半点缓冲的余地,他已经径直走了下去。
大厅里,只有柳爷爷一个人的
声音在回响,听得出来,他还在苦口婆心的劝着柳母。只是本该充当主角的柳父一个人坐在一边喝着闷酒,好像这一切都跟自己无关。
我将手里的盒子交给柳母,这一顿充满了别样意味的晚餐又吃了好一会才算正式结束了。
临走的时候,柳母把手里的盒子又交给了我。说是不愿意再面对过去那些时光,这里面的东西无非就是一些首饰,让我保管,随我卖了还是当了都可以。
吃了一顿饭,受了一场莫名的威胁,最后还收获了一盒珠宝,我不知道这算不算老天爷对我的补偿。
回到家里,黎堂峰还没回来,我一个人守着那个盒子陷入了沉思。
秦知善竟然要把所有的财产留给我……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虽然之前因为救我受伤入院,但他的身体情况良好,真要等到遗嘱生效的那天估计我也没什么大好光阴去享受了。
还有一点,秦江未是怎么知道秦知善要把财产留给我的呢?
想来想去,我一阵烦躁。
这对父子俩跟我天生八字不对,怎么有了他们之后感觉生活里的麻烦一茬接一茬了,跟雨后春笋似的光见着冒头也不见着消停。
想着想着,我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时,黎堂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好好的叹什么气?”
抬眼一看,发现领导居然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我惊讶:“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动静?”
黎堂峰满脸的疲惫,但他的笑容看起来还是那么温柔,他一边解开领口的扣子一边丢给我一只信封。
领导说:“打开看看。”
我好奇:“是惊喜吗?”
黎堂峰卖关子:“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信封里躺着一封策划案,居然是森林公园露天婚礼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