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乡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委屈,气的眼圈都红了。
柳爷爷只是站起身对我说:“走吧,这里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
显然,老人家并不想掺和更多这样的家庭琐事。温柔乡是柳父自己招惹来的,那理应由自己出面去解决,这个道理放到哪里都没毛病。
温柔乡却不怎么想,她立马横插一脚挡在了我们的面前,她中气十足的说:“我敬重你是长辈是礼乔的父亲,从你进门的时候就对你客客气气、以礼相待,你倒好跑到我家里来说这些话,还要收我们的房子!我就问你凭什么?”
我皱起眉,挡在了柳爷爷和她之间:“你还说自己有礼貌对长辈敬重吗?那你就是用这样的态度和我爷爷说话?你跟我舅妈真是差的太远了!”
温柔乡气急了:“我哪里不如那个老女人?我看你们眼睛都瞎了!都瞎了!我告诉你,今天我住在这里,这里就是我的家,谁也不能赶我走!”
我冷笑:“既然你这么有底气干嘛还要拦着我们呢?你尽管住好了。”
温柔乡被我怼的哑口无言,她一个孤军奋斗,看柳父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发着呆,她不满意了,吼了一句:“柳礼乔!你就让你爸和你这个外甥女这么糟蹋我吗!你也不说句话?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柳父像是被惊醒了,他腾地站起来:“房子是我爸出钱的,登记在我和青青的名下,现在我爸要收回,我都没资格出来说什么,你又有什么脸面在这里闹?”
温柔乡震惊了,她完全没想到一直以来的队友会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不不,这已经不是掉链子了,这在温柔乡看来完全就是胳膊肘往外拐。
柳父喘着气:“你放心,就算没有这房子我也不会亏待你,你给我回房间去!”
说着,他不由分说的扭送着温柔乡,将她推上了二楼。
接下来的大戏我是没机会一饱眼福了,办完了这两件大事,柳爷爷终于要打道回府。我坐在车里打量着他的脸色,老人家忙活了一天都是费心劳神的事情,这会显得神色恹恹,很是没精神。
我想了想,还是出言安慰:“爷爷,您就不要多想了,舅舅他们都是大人了,自己会处理好的。”
柳爷爷苦笑着看我:“是啊,他们都是大人了,可还不如你。”
我干巴巴的扯了扯嘴角低下头,人说富贵如云,这在柳家也是一样。别看关上门光鲜亮丽,其实打开门里面早已是一片狼藉。
我想柳爷爷一定没想过,这么多年后的今天还要因为这些家庭琐事忧心烦恼。
由柳爷爷出面的结果来的很快,第二天柳父就和柳母办理了离婚手续,柳母正式搬出了柳家,她分到了夫妻名下的一半财产,还有之前温柔乡住着的那套洋楼也给了她。
据说,这是柳爷爷的意思。
我陪着柳母去房产中心办理了过户手续,柳母一阵唏嘘:“老爷子这个人是很不错的,只是,生的儿子就……”
就不那么像回事了。我在心里默默的补充。
离婚过户都在一天内搞定,只是温柔乡好像还不愿意搬走,想要继续顽强抵抗。柳母倒也不急,她说:“等找个中介把房子挂着卖出去,柳礼乔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正如柳母所说,没过两天,柳父带着温柔乡搬出了原来的洋楼。
柳西辞的父母在她过世后三年半,正式分道扬镳。
晚上,我闲来无事的翻着属于她的东西,心里很不是滋味。
原本,我是想要代替西辞好好照顾她的父母,可惜事与愿违,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一步。
好在柳
母重拾了生活的信心,柳父也找到了人生的新目标,真是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我拿起手机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都说给黎堂峰听,这几天我没闲着,领导似乎也比之前更忙了,我们甚至只能互道一声早晚安就继续了无声息。
这样的状态我表示很不喜欢,可是我也没办法,我总不能现在丢下一切飞去国外找他。就算我能抛下手里的事情奋不顾身的过去找他,领导估计也没这个美国时间来应付我的一腔热情。
我一个人抱着手机在床上翻烧饼,我在等时间,等黎堂峰那边差不多能睡醒起来的时间。每天,我也就只有这个时间段可以和他来一场简短的语音联系。
这已经成为我每天必备的充电能量包了!
我掐着点给黎堂峰拨了语音,他那边很快接通,领导很是精神的说:“你今天晚了嘛!”
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黎堂峰明明早就起来了,为什么他不给我主动联系,偏要等我给他发语音呢?没办法,因为思念我的情绪变得有点作。
我很不喜欢自己这样,可是心里有股憋闷不发不行。
很快我就早晨起来不及时联系老婆等相关话题和领导来了一场激烈的辩论,说的黎堂峰节节败退,连声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领导带着笑意,但是语气里倒是没有半点真诚的歉意,反而更像在哄我。
罢了,我本来也没有打算让黎堂峰真的道歉。
一来二往的你侬我侬,我这心里软绵一片,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