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堂峰说到最后,声音都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坚定,听得我一愣一愣,就差没站起直立的握拳宣誓,好向领导表达我一片赤诚的忠心。
我胡乱的点点头,一个劲的说:“好、好好,就给你一个人吃。”
后来我很多次的忏悔,就这样的表白程度简直可以用潦草来形容,黎堂峰居然还受用了,而且受用的很开心。
他狠狠捏了我的脸一把:“你记得就好。”
黎堂峰这是吃醋了吧?
我心里甜滋滋的想着,脸上任由他捏着,就算有点疼,我也痛并快乐着。
能看到他这样明显的表露出醋意,这比中了乐透的头等大奖还要让我开心,要不是领导捏着我的脸颊没办法流露表情,估计这会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原本应该是在一片严肃中听录音的夜晚,却因为这样一支小插曲变得清甜动人,仿佛清婉动人的笛音,灵活的穿梭在每一个眨眼和呼吸之间。
当我将录音放给黎堂峰听时,这家伙居然淡定的很,只是从嘴角弯起几个转瞬即逝的轻蔑笑意。
我还是靠的不够近,导致很多关键的内容都录的不甚清晰,我还得听完跟黎堂峰补充
,生怕自己漏掉了一星半点。
说全部后,我自言自语似的揣测:“他们说到利用肖甜……该不会是利用她跟你传什么不好的新闻吧?然后影响你公司的形象,最后害你损失惨重?”
我说着说着,脑洞就开到了外太空去,任由脑细胞自行天马行空的翻滚。
领导轻轻弹了我额头一下:“就算他们想利用,我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吃你都够呛,何况吃那么一个跟狐狸精似的女人。”
我顿时勃然大怒:“好呀!你果然还是想吃的!”
忍住了想要教训领导的冲动,我在心底不断默念着‘他是病号’,试图用眼神给对方以惩戒。
黎堂峰大笑起来,下一秒又吃痛的皱起眉:“你呀,我只吃你还不行吗?看你激动的。”
夜还很长,静谧而芬芳。
或许是因为解开了和黎堂峰之间的误会,我现在反而觉得格外的安心,哪怕是近在咫尺的财狼也不能动摇我心半分。
黎堂峰,有你真好!
因为我家领导有伤在身,我开始承担起小王阿姨的一部分工作。忙活一上午,到下午的时候捧出香喷喷热腾腾的点心,这是我最开心的一刻。
而对于黎堂峰而言,顿顿都吃滋补的高汤他显然已经腻歪了。
没办法,在我妈的指导和小王阿姨的配合下,黎堂峰从早到晚每一顿饭里必有高汤。不是排骨汤就是猪脚汤,要么就是野生黑鱼汤,总之都是大补有助于骨头恢复的补汤。
我看着领导一碗碗的喝下去,心里都在替他难受。
高汤虽好,但也架不住天天跟喝药似的喝呀!没过几天,黎堂峰看见汤碗就一脸的菜色,等到下午吃点心的时候才能稍微放晴。
虽然,这是托了我妈这个同行衬托的福,但我还是喜不自禁。
这心情一好,手艺就显得倍棒,我甚至研究出好几种温补的中式点心,准备一一在黎堂峰面前亮相。
黎堂峰在家里一休息就是一个多礼拜,要不是公司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他也不会急着去工作,即便这样我还是千叮咛万嘱咐,并说了每天由我亲自送午餐和点心过去。
这天,我正研究点心的入神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你好,黎太太,我是袁野。”对方说话的声音彬彬有礼,只是名字对我来说有点陌生。
我快速的在大脑里转了一圈,确定自己
根本不认识什么姓袁的朋友。
没等我开口,他又说:“我们在那天音乐盛典结束后的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你当时还做了一份好吃的点心,还记得吗?”
人家都提醒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记不得我就有早老年痴呆的倾向了……
我刚赔笑着说了两句,顿时想起一件事来。没错!就是那张邀请函!这段时间突发事情太多,搞得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这张邀请函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我的笑声都有点尴尬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邀请函上的日期已经错过了。我完美的回避了这一次交流会,甚至还在不知不觉间得罪了这位袁野先生。
阿米豆腐,真是罪过罪过。
我正想着要怎么开口致歉时,袁野说:“我知道黎太太因为照顾黎先生所以没能出席那天的交流会,真的是很可惜呢!当天有很多你的同行也去了,听说你的大名都很欣赏你的作品。”
人家这么一番恭维,倒让我很不好意思:“哪里哪里,我只能算得上还凑合。”
袁野笑了几声:“是这样的,既然黎太太已经错过了这次交流会,那么下周我有个私人的聚餐,不知道黎
太太能否赏脸呢?”
我已经爽约过一次了,现在再说拒绝是不是不太好?
我踌躇着问:“那我能带我先生一起去吗?”
袁野笑得更大声了:“当然可以了,能请到黎总是我的荣幸。”
于是在一场商业互吹间,我和袁野定下了下周去参加他的私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