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窗帘带着朦胧的睡意,被窗外的风一点点的吹拂着勾引着,不断的掀起面纱,晨风就这样溜了进来,吹在脸上凉的很。
正是这抹凉意让我清醒了不少,眨眨眼睛看了看四周,我顿时反应过来,脸上顿时一片绯红。
看看身边睡得正香的男人,我忍不住用脚踹了他一下。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我的脚被黎堂峰的大手紧紧的抓住了,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你还想来就说啊。”
我一低头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往后缩了缩,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然而,这一切是徒劳的,我又被从被子里挖了出去。
算了算了,我认命的想着。起码这个男人长得帅活好,我不算太吃亏。等一番折腾又结束后,我实在累极了,只觉得更亮眼的阳光从窗帘
后面洒了进来,下一秒就睡得昏天暗地的不省人事。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晚上吃夜宵才醒来,身边早已空无一人。我看看自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身上已经换了一件棉质睡衣,甚至那些粘腻的不适感都减轻了不少,显然是有人趁着我熟睡的时候给我清理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我脸上又是一红。
罢了罢了,睡都睡了,还在乎这些小事做什么!我一边拿做大事者不拘小节来安慰自己,一边慢慢的挪步走下了床。
不走路还好,一走路我这腰啊腿啊都已经不是我的了,各种酸涨疼痛,我才刚走到楼梯口就看着绵延往下的一层层阶梯心里发怵。
这要是从楼梯上滚下去,不知道能不能算是工伤啊……
想了想,我又折回了房间里,走进旁
边的独立卫生间。还是先洗洗脸吧,搞搞个人卫生,缓一缓再下楼。
我赶忙紧了紧领口,洗漱完后,我又走到衣柜前想找件外套穿着,不然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呢?
一打开衣橱,里面的衣服就吓了我一跳。这本来是属于我的柜子,这会里面挂满了女式服装,一件件一套套甚至按照季节都给摆好了。我再仔细一看,这些衣服上面的挂牌都没拆,全部是新崭崭的!
我拿出一件对着自己比了比,竟然完全适合!
我的心里有股难言的滋味涌了上来,不会吧,不是吧……领导会有这么用心和浪漫?他昨天晚上说忍了好几年,应该不是骗我的吧。那他和肖甜所谓的绯闻也都是假的喽?在我离开的这几年里,黎堂峰都是一个人斋睡来着吗?
正在一个人沉浸着思考,黎堂峰就从我身后敲了敲房门:“你起来了?衣柜里都是你的衣服,随便拿一件穿了下来吃点宵夜。”
我没敢回头,生怕被他看见我眼睛里的点滴感动和泪意,我硬邦邦的说:“噢。”
然后趁着穿衣服的功夫,我快速的拭去了眼角的湿润,将吊牌都没有拆的衣服套在了身上。
只听黎堂峰啧了一声,似乎颇为不满的走过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把小剪刀,然后轻轻的按住我的脖子:“别动,我帮你剪掉。”
如此亲近的距离,竟然比昨夜更要让人怦然心动,我连呼吸都不敢大声,这只有几秒钟的亲近让我刚刚才退下去的泪意又有了萌发的迹象。
“好了。”他说着,将吊牌随手摆在桌上。
我跟着他身后,
终于慢慢的挪出了房间,走在楼梯上的时候,我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要买那么多衣服?”我不是不在吗?买来又要做什么呢?不是浪费么。
黎堂峰走在我前面,借着楼梯间的落差高度,我终于可以和他平视,他无奈的叹了一声:“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只能这样时刻准备着。”
完了,我这辈子没被这么大颗的糖衣炮弹轰炸过,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糖衣炮弹了,这是装满了糖分子的原子弹,把我炸的瞬间崩溃,眼泪决堤。
黎堂峰颇为不满的皱起眉,伸手替我擦去了脸上的泪痕:“你哭什么?我审美再男人也总比你好吧!”
我不甘示弱:“你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土包子吗?”
“你不是吗?”领导很是诧异。
“黎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