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也罢。”老者语重心长的说道:“大概八年前,我的小儿子被抓去服了徭役,说是要去修长城。老伴伤心过度,不久就撒手人寰了,自此家中便只剩我一个可怜人。
“然后呢。”苗苗问
老者低头抚摸了孙子继续说道:“由于家里穷苦,还没等娶上媳妇,两个儿子早早就没了。”
“所以我们家这香火可能也就要断了。”此刻老者眉头紧皱,唉声叹气
“后来的有一天 ,我到野外挖野菜时。
对了,就像今天在外面碰到你二人一样,突然听到有人在哭,是个女人的声音,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我当时心里一惊,以为碰到脏东西 ,但好奇心促使我顺着哭声寻去。”老者一惊一乍的说
“然后呢爷爷。”万飞忙问
一旁的苗苗和小可也聚精会神的听着。
老者捋了捋胡须继续回忆说:“走近后我才发现,原来是个落难的女子,整个人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由于长期饥饿加上伤心过度,还没等我问清原由,那女子便昏死过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躺在这,就算不饿死也要被野狼吃掉。所以我就回村里找了块木板,将她拖了回来。”
“您可真是个大善人,拖回来以后呢。”苗苗问
“我将她拖回来以后,她一直昏迷不醒,我怕她出事,便去镇上请了医师,医师来了后直摇头,叹息声不断,我问女子情况,医师说女子长期营养不良,精神受了一些刺激 ,再有就是悲伤过度,伤了元气,再加上……”老者说到此处,停顿了一下,看向小万
“再加上什么。”万飞追问
“造孽啊,老天爷不开眼啊,医师说,再加上女子已经怀有身孕,而且已有七个月,不久将会临产,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由于女子太过于瘦弱,导致肚子都看不出来了,可怜啊,我让医师开了些补药调理,医师也是摇摇头,好像已经无力回天了,我再三恳求,这可是一尸两命啊,医师给我开了一些药,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老者越发的激动起来
“那女子救活了吗。”万飞问
老者此刻激动不已,眼泛泪光的说:“我给她喂完药,又喂汤,但是始终不见好转,有时睁一下眼睛就又昏迷了。
就这样反反复复,终于到了第二天,女子才能开口吃点饭,意识也慢慢清醒起来,就这样经过十天半个月的调理,女子情况才稳定下来,两条命也算是保住了。
自打那以后我便多挖野菜,多煮粟粥给她吃,毕竟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女子也很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在家帮我洗洗擦擦,我怕她动了胎气,毕竟快要生产了,就让她安心养胎,可女子却提出要走。”
“那她走了吗。”苗苗问
“那哪能让她走啊,这一走肯定一失两命啊,经过我再三相劝,最终女子答应了在我这临时住下,等孩子生下,身体养好在离开。
那些天我从她口中了解到,她就是从姑苏一带过来的,所以我听到你也从姑苏来,方才才是一惊,不然我哪知道有姑苏这地方。
原来她是出来寻找丈夫的。哎,可怜女子才新婚三日,丈夫就被抓去服了徭役,这女子在家整天牵肠挂肚,日日以泪洗面。
不久家中婆婆也忧郁而终,了无牵挂的女子就变卖了微薄的家产,背上寒衣,踏上了寻夫的道路。”老者回忆到这,此刻已经泪流满面。
“这故事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在哪听过?”苗苗嘴里嘟囔着,却一时想不起来。
“经过一路坎坷,转眼已过数月 ,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女子便更加悲痛,更加思念自己的丈夫。
为了走更远的路,身上寥寥无几的盘缠自然不够用,所以她边寻边讨饭,逢人便问丈夫下落,为了节约盘缠,经常几天不吃饭,实在要不到饭才买一口吃的续命。”老者边哭边说,好像在回忆一位挚友。
“那后来呢”。苗苗问
“后来打听到我们这里有修长城回来的力役(徭役的一种),她就跌跌撞撞的来到了我们村,昏迷在草丛中,结果就被我发现了。”老者回答
“那她最终找到丈夫了吗。”苗苗担心的问
“哎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老人哭的更伤心了。
老人擦擦眼泪继续说:“她虽然临时安顿下来,但依旧每日思念丈夫,经常白天哭晚上哭,不久就生下了个男孩。
由于我救了她娘俩的命,她便要我帮孩子起名字,可我也不识字,没文化,怎么起呢?
于是看着小孩这么可爱,就小可爱小可爱的叫着,干脆我就给他起名范小可吧,而那个孩子啊,就是眼前我这可怜的孙儿。”说完老者便抱着孙子又哭了。
小可也在他爷爷怀里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加上此情此景,一旁的苗苗也感动的稀里哗啦,一时间院子里哭声一片。
“不对啊,老人家,您刚刚说您孙子叫范小可,可他不是叫万小可吗,姓万吗?”万飞焦急的问 。
一提起万字,万飞便急不可耐。
老人止住悲伤解释说:“那是因为,小可他娘告诉我,他丈夫姓范,叫范喜良,所以孩子跟他父亲姓,就叫范小可。”
“什